发信人: slery(竹笛·孤帆远影)
整理人: rainny(2001-11-11 20:14:5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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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ABBY BAR,疯狂的跳舞。墨西哥烟草诡异的味道和路易十三沉溺的香气混合着,使我沉溺,沉醉,沉迷,沉沦……我闭着眼睛,享受这种似曾相识的氛围。
一个男人抱住了我,我们拥着走进TAXI。
在我家的门口,我想起他不是RICHY。
我推开了他,在他的小腹上重重的踢了一脚。
“滚!”我对他喊。
“妈的!敢玩老子?臭娘们!”他开始说脏话并试图闯进来。我迅速关上门,锁好。我听到他撞门的声音,但一会儿就安静了。他已经走了,我靠着门渐渐下滑,瘫软在地板上。
我去上网。RICHY给我发了E-MAIL,只有寥寥数语。我看了几眼,关上,没有回复。我在聊天室里找RICHY,聊天室里有许多RICHY,那一个也不属于我。
我在电脑前沉沉的睡去,一个又一个黑色的梦袭击着我。
RICHY只是个简单的男人,默默的生存,当我寄生在他身上时,他开始变得柔软。
RICHY说过,我们的生命并不只属于我们自己,我们是棋子,在宿命的掌心里,受宿命的摆布。我想挣脱。RICHY说如果我有翅膀,会飞去天堂,如果没有,会跌入地狱。但注定了永远是棋子,棋子不能选择,只有被选择。
我是依偎在RICHY身边的棋子,从16岁。
每一个深夜里,我和RICHY依偎在一起,亲吻,做爱,直到黎明。我害怕孤独的黑夜,RICHY用他独有的方式抚慰我善感的心灵。我寄生在RICHY的灵魂上。RICHY说我是个不会让他厌倦的女人。一个男人或许有永不厌倦的女人,但没有永不厌倦的环境,当他厌倦环境时,会同时离开他不厌倦的女人。
男人象是一棵树,而女人是缠绕在树上的青藤,女人难以忍受树去了的感受,难以生存。但树并不喜欢藤的缠绕。RICHY是一条河,我是一条鱼,RICHY有许多鱼的陪伴,没有我一样快乐,纵使干涸也会成云降雨,重归大地;而我没有了水只有窒息。
RICHY照例每天发来邮件,我也只是简单的回复,象两个人谈公事一样,平淡,平淡。我本想忘记他,重新生存。但他却一次次的揭开我刚要结痂的伤疤,血一次次的流下来,浸透了我所有的毛孔,所有的记忆。
我常常上网,祈望着有一个新的RICHY对我说:湄,你是个孩子,我照顾你。我常常去ABBY BAR,希望有一个新的RICHY搂着我的腰说:湄,你是个孩子,我照顾你。我常常去逛街,期望有一个新的RICHY拍拍我的肩说:湄,你是个孩子,我照顾你。
期待象美丽的泡漠,温柔的抚摩着你,在陶醉时慢慢破裂,那样的悄无声息,以致我听不到它哭泣的声音。
我浑浑噩噩的独自生存。
一天晚上回家,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在门口,他回来了。他说他什么都没有了,他说他只有我。我和他拥在一起。我们只是棋子,虽不能掌握,却可以相依偎,相扶携。
……
醒来时枕边湿了一片,冰凉的房间只有我自己。
我给他打电话,是留言机,他去了HONGKONG。
思恋得太久人会变的颓废,我本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没想到我也会追随。
我去了HONGKONG。
在我身后走路的那个女孩是RICHY现在的女友,他们快要结婚了。我以为有些男人是不会屈服的,但我看错了一些人。那个男人还是因为那个富有的家族而被迫或自愿接受了那个女孩。
“不是所有需要保护的人都会得到保护!”这是结束这段感情的誓言原以为我会痛不欲生,但我却很平静,情去也可以无痕迹的。
其实我知道,我不是个依赖的人,更不依赖虚无缥缈的爱情。我是一条鱼,我的水走了,我无法生存,也不能流浪。我在静静的等待,也许是清泉,也许是死亡。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会停下来,但又释然。这本是一出戏,为什么要当真呢?忘记水,流浪。象赫思嘉说的:Tomorrow is another day!
----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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