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lery(轻舟竹笛)
整理人: rainny(2001-11-05 16:23:4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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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青版!
来这里发的第一个帖子是《七双袜子》,这是我在网上写的第一篇小说。本没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被冷落惯了。有时间的时候就来写一段,写第三段时发现被加入了精华区,当时第一个感觉是看看斑竹是谁,挫折会让人不自信。我从未想过我的文字有幸进入精华区,尽管有些人对此不屑一顾。我只认为自己是个过客,为一些细节匆匆感动着,再悄悄忘记。《七双袜子》里的女孩不是我,但故事大体是真的。送出七双袜子的她在上个世纪末离开了中国。她对我说她不明白为什么另一个人投入时她以为是游戏,她认真时却真的成了游戏。我也不明白,但我不去追寻答案,有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我们用心慢慢去体味,或许会体味出那样的一点两点,但那也不是答案,那只是自己的理解。《第九盏灯》是顺延着《七双袜子》的余味。冷漠的人是不会得到爱情的,那是一定的。但我不忍心里面的“我”太悲惨了,于是让她逃避,这也有些自私的痕迹。
我总是喜欢写大段大段的文字,按DELETE删除其中的大段。看着文字消失,再也不能还原,享受那种落拓的感觉。许多事情我总是做得太盲目,甚至自己刚刚想起的词句,刚写下的文字,都会在瞬间内忘记。有时我会对自己说你老了,然后自己笑自己无聊。给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发邮件,后来在聊天时他对我说邮件里的我比聊天时要成熟得多。我成熟吗?我不知道。我总是觉得自己太单纯,要将自己扮成熟,我不知是扮得太逼真了还是根本就是在扮我自己。
深夜的时候我会突然惊醒,掀开窗帘看对面空荡荡的马路,睡意全无。然后借着冷光表的微弱的光看一点抑郁的文字,直到眼前模糊,再次睡去。早晨醒来,我常常是俯在书上,握着冷光表。这样睡着总是做噩梦:走到街上被疾驰的汽车撞倒并拖出几十米,暗红的血抹成了长长的图画;从头上抖出几只鲜红色的蜘蛛,身上出现大块大块的血斑……如此种种。梦醒后总会一身冷汗,身下的书也潮潮的。有时我会看一些女作家的文字,那里有女性独有的空落与颓靡,或听王菲的CD,也是那种感觉。
生活淡得象一杯白开水,包含着一些简单重复着的元素。寂寞这个词是我们常用的,但并不是最准确的,因为那是一种沁入心脾的冰凉,不是文字可以表述的。我们常常玩世不恭,常常愤世嫉俗,但我们又默默承认它,它是一杯淡而无味的水。我们都要喝它,因为我们更爱我们的生命。嘴里喊着不要苟且活着的人仍活着,而且活得更苟且。命运从不向我们屈服,但我们却可以选择屈服或不屈服。许多人在喊着蔬菜污染,他们仍在吃着满是农药化肥的蔬菜;许多人喊拒绝洋货,他们仍穿着皮尔卡丹。我们总是骂着,但同时也在骂自己。人离开水不能活,白开水是干净的,总要比雨水海水要好得多,我们这样安慰自己。
写这些字的时候,仿佛不是在主动的写,而是在听写,心灵深处有个声音在吟诵,我飞快的记述。
这是出自不自觉的文字,没有思想、没有内涵,没有什么特殊含义,甚至不连贯。是用我敏锐的第六感幻化的文字,只是写给青版——我最喜欢的地方!
----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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