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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m-kf(风) 整理人: summer1123(2004-10-19 19:40:09), 站内信件 |
| 我如果爱你——/绝不象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茵重复单纯的歌曲/也不止象源泉/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象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月光/甚至春雨/不，这些还都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语言/你有你的铜枝铁杆/象刀，象剑/也象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象沉重的叹息/又象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分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生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舒婷 在返航的路途中，望着滚滚的波涛，无限的甜蜜涌上心头。那是最温馨的最浪漫的日子，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我可以为之付出我的一切。正当我沉浸在快乐中，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声。那会谁呢？发出如此忧郁的叹息声。不禁回头，原来是一位散发白衣的女孩，她依在栏杆上，她看上去好象被一层淡淡的忧愁笼罩着，双眼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远方，好象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也许她什么都没看到，你看她的眉骨锁的越来越紧，好象是沉浸在自己痛苦的思索中。当一个人快乐时，希望周围的任何东西也能随得到太阳的普照，心情也同样的灿烂，分享着自己一分快乐。我想去安慰她。但我又是什么人呢？我不过是个匆匆过客罢了。哪能作什么事呢？我除了同情之外再也做不了别的事。也只能收敛自己的快乐以免增加她的忧伤。也许她注意到我的在看她，她稍稍转过身，我怕我的冒失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但她还是回了一个很勉强的微笑。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拒绝微笑的，也送过一个礼貌性的微并且付上了一句“你好！”。她看上去有那么一丝不安，但还是很乐意的跟我打招呼。之后就是一些礼貌性问语，别无它事，各做各的事去了。 夜深了，但总是忘不了白天那双忧郁的带着那么一点不安的双眼，在加上船舱内空气闷热，。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只好到甲板上透透气。我走出船舱，正走向甲板时，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哭泣。是谁？这么迟了谁会在那里呢。朝着声源看去。原来竟是白天看到的那位女孩，仍是白天的装束——一裳白衣。我想任何人都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一面。她也不另外吧。我想乘她没发现我时，赶快离开……但还是迟了，她已经知道有人接近并看到了。我不得不停住脚步，走向她礼貌性的问候一声。 “晚上好。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打扰了你” “这并没什么，只是心里压抑的难受。想哭出来会好的。你不要在意。我能和你聊聊吗” 就这样我们开始我们的不寻常的认识。没想到我们竟然如此的投缘，好象是多年不见的朋友。这也许是缘分。在以后几天的路程中，我们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无所不谈，渐渐的消除了陌生感。她看起来开朗多了，但不知怎么，我总觉的她有时看我的眼神中露出一种奇异的东西，我说不清那是什么。 旅程慢慢缩短了，我们的友情却逐渐深厚。就离别了，只剩下一天了。我们都很舍不得，在甲板上她靠在我的肩上，欲言又止，好象有话要跟我说。我不会去催她，不过我会慢慢的等待。船缓缓的行驶，离我们的分离时间也近了。她看起来有点急了，看着她那个样子，我只好主动的问她有什么要说的。也许得到我的鼓励，终于开始了她的倾诉了：“我爱上了一个男孩，他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美好，我有时觉的他如天上的星星远远的看着我，而我重来没接进过他。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现在仍然爱我。但是他给我了一种很不安全感，好象只要我一闭上眼睛，他就会从我的身边消失。我也知道我们的爱情维持不了多久。因为他曾说过他心中永远存在一个女孩，他不会和任何人除那女孩之外的人结婚，即使现在爱着我，我不过是他在海上飘泊的一个停靠点，并且很坦白的告诉我，可以离开他假如接受不了这事实。很无情，也很坦白！我知道我不会离开他，即使是只有一秒的时间，我都会呆在他身边，无条件的奉献自己的一切。然而作为一个女孩，她该有多大的好奇心，我想你明白这一点的。我多想知道那女孩到底是谁能占据我所爱的人的心。我曾为此作过努力，但都失败了。每当我和他相处很愉快的时候，我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一点消息。但每次失败的总是我，他会轻易的发现我这种举动，并且会很粗鲁的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他，我不能让他从我身边消失，因此我一次又一次向他低头，向他道歉。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活的那么没尊严。我完全被他俘虏了。假如失去他，我觉的没有生存的价值了。我不会再去打听了什么了，只是把这个疑问深深的藏在心中。这样我会过的快乐一点。但老天不这么安排！本已平静的心再度被掀起，羡慕嫉妒恐惧无时无刻伴随着我。我无意间在他那里发现了一张照片——一个美丽、清纯的女孩，好象只有十六七岁。相片后面写着——我的最爱。我想我知道了我的答案。因为他曾说过他和她是青梅竹马打小就认识了。我多么羡慕她，疯狂的嫉妒她。我内心不断的搏斗，想把照片撕烂，希望就此能把她从他的心中赶走。但我放弃了这一念头。假如这样做的唯一后果就是他会永远的离开我。这是我最不想要的。我只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都是照旧。我能作到吗？我多希望我能作到。我在他面前尽力的保持以前的样子，但是一旦我看着镜子的时候，出现在镜子里的不是我而是她，我好象看到他们两亲热的样子。一天、两天、三天我快支撑不下去了，我需要发泄，我需要逃避。谢天谢地，他总算是要出差。虽然他不在身边会很难过，但是这比自己在他面前失控好的多，再说我知道我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去做。就这样我遇到了你了。真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你。” 她说完盯着我看，那眼神和复杂，就象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那样，让我感到一丝的不安。也许我是多心了，我这样的告戒自己。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眼光瞟向远处，过了一会她回过头问我：“你呢？我想你的爱情是很完美的、很幸福的。因为我第一眼看到你时，脸上的微笑是恋爱中的甜蜜中才有的。他很爱你吧？” “恩”我犹豫的答道，我不想让自己的幸福来衬托出的悲伤。她好象看出我的心思，笑笑的说道“没关系，我喜欢听美好的爱情故事，它可以来用来填补我的爱情空缺。我幻想着我的爱情能美好。说吧！求你了！” 拗不过她也只能答应了。我慢慢的从大脑中收寻远年的记忆，其实也用不着收寻，因为它们时常在我的大脑里游荡。我谈到我和他的认识，谈到了我们相处在一起的日子，最让我沉醉的是我和他很久以前在海边的日子，虽然至从那时在也没有过，但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那时我们坐在海滩上，月光下只有我们俩长长的身影相互依偎着，周围的一切都在为我们而沉默。面前摆着我们共同完成的贝壳拼图：相爱到永远。那是我们花了整整一天收集来的贝壳。轻轻诉说着我们远久的生活：我们将养一大堆小孩，并且随着孩子们慢慢长大，我们逐渐的变老。但我们的心仍然在燃烧，我们仍相爱。虽然我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但我们仍手挽着手依照我们曾留下的足迹，寻找年轻的感觉。我们坐在以前的秋千上，走在林阴道边，荡啊荡，走啊走，走到最后一个日升日落…… 我完全沉浸在我的回忆中，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满身伤痕的女孩。我听到哭声，我知道我刺激到她的伤心事。 “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我只能一连串的说那几个字，别的我什么干不了。她好象过神来了，“哦！别这样，我是太感，太羡慕了。太美了！太美了！……我希望那女孩将会是我，是我。”她好象说给自己听。“哦，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我多希望自己有这么一段美丽的爱情。”她惶恐的说。得到我谅解的眼神，她才安定下来，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我想我们应该休息了。我准备站起来，跟她告别。当她看到我的意图时，她又惶恐了“你不愿和我再多呆一会吗？” “怎么会呢？只是我觉得你也许累了。明天我们就要分手了。明天还有很长的旅程等着你呢。”“没关系。我希望能和你呆在一起。你人真是太好了。我真的不愿……伤……哦离开你。真的，我很高兴能和相遇、相识。你能再陪我一会吗？” “别这么说，我很乐意。我们可以谈到通宵达旦，只要你乐意。我也是，我很少跟人这样剖心掏肺的。”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吧？” “假如你男朋友在外面已有另外的女孩了，但最爱的还是你，你会怎么样呢？” 我傻了，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它来的太突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看到我的样子，“哦，对不起，太唐突了！你不要在意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就当作我没问过。” “这个……我以前没想过，因为他不会这样的。假如……这样，我想我会……会离开他。我接受不了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我会送给他一首诗《致橡树》，那是他送给我的——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不过好象发生在昨天。他是那样的一笔一化的把那诗描在枫叶上……。我们曾约定，它是我们的定情，我会好好保存，只到我们分开。”这引起莫名的紧张，给我一种不安预兆，那是什么呢？我说不清楚。 一阵沉默。 我打破令人不舒服的沉寂，“我们回舱吧，外面冷” “好的” 就在我起身准备回去时，“他叫石键吧”，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我吃了一惊。我好象没提到到他的名字，她怎么会知道的呢？ “你们认识？” “没有，是你提到他的名字，我觉的很熟，随便问问”她慌张的避开我的话题，“我们一起走，确实很累了，该休息了。” 也许是我多心了，说不定刚才开心时，忘了也说不定。也就没多想它了，我们道晚安各自回舱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们匆匆的告别后，她仍继续在她的旅程，我则是踏上码头回家了。一切都回到与过去一样的日子，照样作我平常的事。生活一切都照常，我仍挂念着船上的那位女孩，我的生活却好象注定要和她栓在了一起。 我接到了石键的电话，原以为可以一诉相思情。事实相反，他却严声历色的说我为什么要把那些陈年旧事到处宣扬。并说我们已是成年人，为什么想事情还是如此的简单。我只能是一头雾水的傻呆在那儿，不知要说什么，还等得及我回应，啪嚓电话挂断了。我到底说了什么，让他如此生气。我们不是刚不久你浓我浓的，怎么说变脸就变？陈年旧事？难道是？不可能。但是也只能这样。我很少向别人提起往事。不会这么巧吧？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呢？ 答案终于揭晓了。我收到一封信。！一封没有标明地址的信。打开信我知道了一切。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一开始我就错了，为什么不让它错下去了呢？为什么还要去寻找无意义的答案呢？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和你相识，这样一切的痛苦至少可以到来迟点。但是我阻止不了内心的狂乐和好奇。我出发了，寻找我的答案。我也许也不应该给你写这封信，但是看到你对我那真挚的目光，我不想再骗自己也骗了你。我不想你会原谅我，但我至少我想说句”对不起“。我不是来炫耀和伤害你，我也根本没什么好炫耀的。我根本没有得到过什么。我只是都在自导自演罢了。我常问”爱“需要这样吗？我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这样折磨我？ 我不是在为自己解脱什么责任，我只是在说一点，我爱的太盲目，太执着了！…… 我希望你把我的信看完，即使我是那么的可恶。 我是你，你的男友的石键的女朋友。真对不起。我没有告诉。我告诉过我的故事你也知道一些情况了。我是太爱他了，因此也害了我自己。当我看到你——照片的时候，我多恨你。但那是多无力的做法。我跳不出你给我的阴影。后来，你来了。虽然他没告诉我，但是从他的态度、言行我可以猜测，你来到他的身边。他说他出差去，其实和你在一起。我只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和自己的心魔作斗争。但是，想和你见见的念头占了上风。假如不这样该是多好，至少我会快乐多。但是我不是这样。我从他那里知道了你的回去的时间及船次。当第一看到你的时候，我多希望和你谈谈，但你没注意到我。也许我会放弃这计划。但是就在我刚想放弃的时候，你注意到了我，并主动的和我打招呼。我知道机会来，我得尽量保持我们不认识。你该知道，当你不得不和一个抢走你的幸福的人在一起，假装什么都没事，该是多痛苦。我多希望你坏一点，那我有机会来羞辱你。事实相反，你把我当成知心朋友。我怎么能伤害一个朋友了呢。 我知道我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我不期望能得到你谅解，但是我希望你听一个不值得作朋友的人的忏悔。我不是真的有意伤害你的，请你相信。 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写这封信给你，但是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其实在我之前已有两个女孩也是这样的爱他，但是都抓不住他的心，那都是一时的彼此欣赏。他是那么的爱你的，你是永远占据他的心里，别人不过是一个偶尔借宿的过客罢了。经过此事，我想我会退出，寻找我失落的东西，也许这会很痛苦。我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好好珍惜！ …… 一对男女拿着枫树叶对着太阳，从枫叶中的小孔中读出一首诗：如果爱你——/决不象攀缘的凌霄花…… 过去的记忆开始从我的脑海中慢慢的退色，那枫叶也慢慢的在枯萎。我知道唯一可做的就是寄给他那张枫叶——《致橡树》，象我们以前曾经约定的那样。我决不允欺骗，即使他很爱我。我不想成为他漂泊累的港湾，而是一艘与他并行的帆船罢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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