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hillbar(暖暖)
整理人: cherry_1022(2001-09-24 15:20:3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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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了,QQ一个女生被我拒绝了无数次以后仍然坚持不懈的要求加我为好友。一旦获得我的认证她立刻抛了一大堆极私人化的问题。
我笑笑,问她:“你看过《花样年华》没有?“
梁朝伟或者王家卫或者你或者我说:“有些人会把秘密对着一个树洞说,然后,再用泥巴糊上。”
显然。
他去了,可不是树洞,是吴哥窟。
窟也是洞呀。
是王家卫的选择?不得而知。
镜头在长镜头和蒙太奇之间游走,迟缓而沉寂,吴哥窟恰如其分的传达着秘密即将一泻千里的临界的安静。
梁朝伟默然的对着一个小洞,他的背影是镜头的主角,我们知道他在说什么,这多有趣,我们知道人家的秘密,六十年代的秘密,爱情的秘密,花样年华的秘密。
有一瞬间,镜头中的梁朝伟成了远景,暮气弥漫的音乐混着淡金色的光从一个年轻僧侣的耳廓处,刹那间变的透明,我们能体察到一种婴儿般的初生状的柔软。音乐是无须转切为梵唱的。那个说秘密的依旧是主角。
镜头回到那个洞,有一团草塞在那里,和岩石之间保持着陌生,秘密在里面?
树洞用泥,石洞用草,好象有些错位。
按我的理解,秘密是要人听到的,只是选择对一个洞说,是想把秘密交给天,交给奇迹罢了。所以,树洞一定要封死,秘密就会和水,无机盐一起渗透到树的肌肤中,它就在每一片绿叶和每一瓣花朵的脉络之间;所以,岩洞一定不要封死,一团草就有了空气和水,秘密就和它一起抗霜傲雪,也就会在一个适当的时刻,面对一个听的到的人,绚烂的微笑,灿烂的开花。
原来,秘密在洞里,就是为了长成花一样的年华,让爱人听到和看到。
哎呀呀,Legend of the fall的原声音乐听得我心酸。闭着眼睛点了个离开模式,据说那条是:小daisy乖乖,要洗白白。
水却是冷的。有些瑟瑟发抖。shisheido的透明洗发水揉进了眼睛,掉出涩的液体。喷上大量的shisheido香水。跑回电脑前等小胖。
跟小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去旅行。不知道去哪儿,不知道去多久。
小胖说:“来南京吧?”
南京?
早晨比较适合去宁海路麦当劳,午后则去夫子庙那家,当然,都是在晴天有阳光的时候。它们的区分也正在于和阳光的亲昵程度。
早晨在宁海路麦当劳要坐朝东的位子,居中正好,斜斜的八九点的太阳挪移过来,就着柔柔的光线,喝点咖啡吧。
午后在夫子庙麦当劳要坐朝西南角的位子,背靠放了许多玩具的玻璃柜,面前是顾盼生姿的人群,他们会挡住许多光线,但你从不会失去温暖,就着即将拜访的夜色,喝杯酽酽的红茶吧。
对不起小胖,我记起了昨夜写的不是诗的诗,所以,刚才聊麦当劳的那点激情刹那成灰。
穿越了村上的挪威的森林,我拾起了钥匙,可每一扇门都换了锁,这样的迷路不是没有方向,而是没有机缘。
走过王家卫的重庆的森林,我痴迷于蒙太奇的闪回,而生活是离不开长镜头的,这样的迷路不是没有归宿,而是我哪也不想住。
我问夜又多少刹那,这样的迷路是沼泽一样柔软的可怕。
森林里看得到阳光,我想起一句话:其实世界上是没有迷路的。
我们迷路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一直固执的在找来时的路,有时候,穿过没有路的一片树林,等看到山或者湖或者草或者人或者雪花甚至一只小狗的时候,你的背后就有了一条路,不叫柳暗花明,不叫绝处逢生,就叫不迷路。
所以,也许旅行回来再也不能遇见你,再也不能在深夜和你聊英文,听你傻傻的笑,再也不能听你讲你的故事。。许多许多的再也不。
就当做是个秘密吧。讲在洞里。封起来。不寻不觅。
也就不再迷路。
---- 无奈深秋,愁黄无语纷飞去。
不言悲苦,只待知春雨。
再绿春堤,且把春留住。
娇几许,淡抛闲趣,化絮随风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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