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fs294979(白鹭)
整理人: imstella(2001-09-22 14:49:3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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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
还差半个月左右就是中秋了,也就是说,这段时期是上弦月的季节,似乎在这个月缺的日子,未圆的人好特多,不知是否因为她们就是在这种日子离开的缘故。
今天早晨醒来时,发觉窗外的风似乎比往日大了些,街外的树梢上,也多了几片半青半黄的叶子,不知它们是不是因为已经预知到自己将要凋零,在微风中战抖着身体。
打开衣柜的门,挑选着今天外出时要穿的衣服,又是一面无奈。一年都已经过去了,我竟还未适应过来。以往这一切都是她为我打点好的,还附带一杯香浓的奶茶伴一份热辣辣的早餐,而今天可能我又要饥肠辘辘地上班了。
手指在满架子的衣服中扫描着,不经意地揩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我的印象中,好象还没有买过这样的衣服。我拨开别的衣服一看,原来是一条织了一半的围巾,咖啡色的毛线触感就象她为我冲的奶茶那样软滑。她坐在电视机前忙着为我打围巾的身影似乎重现在我眼前,只是那已经是去年的虚象。
现实中的时间并不容许我再做再多的回忆,分秒不停的闹钟在提醒我该出门了。
公司里一切如常。与去年不同的只是,那位艳丽的LILI已经不会再用她白皙的双手为我端上一杯热咖啡。
去年的初秋,LILI的出现,让我们这家小小的和尚寺公司里的人都眼前一亮,不少同事甘为其拜倒石榴裙下。然后我也渐渐陷入其中。原来与妻感情甚笃的我甚至怀疑是不是LILI冲泡的热咖啡里是否添加了迷魂的成份,将我思想里的劣根性、对红玫瑰的渴望抽出、吸干。于是我也成了一个家里一朵白玫瑰,家外一朵红玫瑰的男人。
虽然是在享受着齐人之福,但我每天还是在提心吊胆,担心我的红玫瑰和白玫瑰终有一天会相遇。这种日子不好过。这让我对妻惭愧,也对LILI无法交待。我想结束这种日子。
我将想法对LILI提出,一直在向上爬的我以为金钱虽然不是万能,但却总也是可以完成将近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可以的。我让她带上我给她的钱,另寻归宿。LILI乖巧地点头应允,并且让我看到她欢天喜地的笑容。
当我正在庆幸自己一砖一瓦砌筑的围城仍然牢不可破、完好无损时,面对着那一刹那出现的惊变,我无言以对。
因为当晚我在家里看到了脸面正被硫酸焚毁着妻子与她,血肉和着眼泪在她们脸上流淌下来。LILI拿着瓶子的手正在战抖。散乱的毛线从沙发上一路延伸到地下……
清晰的回忆在肆意捣乱着我的思维,令我对着满桌的文件无从入手。或许我该出去平复一下情绪。
我对秘书交代了一声,便离开了令人窒闷的办公室。
我驾着车子,茫然的在路上兜着,终于停在一个绿翠环绕的建筑物旁。我抬头看了一眼这建筑物的名字。我知道这是我心里的愧疚驱使我来的。
我在被铁丝网围绕着的草地上看到了妻,她正在打毛衣,每年这个时候,她都在忙这事儿。她时而低头温柔地笑着,时而抬头仰望天空,把清澈的泪水倒流进眼眶里。我也看到了LILI,她拿着一张张白纸,不停地对所有经过她身边的人说:“你看,这些钱全都是我的男朋友给我的!你看他多爱我!!”甚至对她曾经深深嫉妒的我的妻也一样。不过她们已经不会再起争执,因为已不认得彼此了。
我不想进去,也不敢进去,因为我怕面对自己的罪孽,面对LILI怨怼的眼神,面对妻无言的责问。
手提电话的响声为我的出逃提供了借口。我发动车子离开了这个我使忏悔的场所。
不知是车子的高速飞驰,还是今年的秋风的确又紧了点,我把身上单薄的衣服裹裹紧,把那条还未完成的围巾缠在脖子上,意想着妻子甜蜜地为我扶正围巾的笑容。然而,这景象毕竟只能存在于我的意想之中。
PS:某年某月某日曾看到过有关于一感情纠纷事件,有感于此而写。
白鹭
2001年9月20日星期四
20:08
----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碉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菜鸟十二人组之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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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正在围城内外板斧申请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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