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afo2001(紫音)
整理人: summer1123(2004-10-19 19:40:0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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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近乎真实的故事。
我的朋友的故事,我不知道她现在有何想法,夜,她是孤独的。
这样的夜,越夜越美丽。
他是我的朋友,他的言谈,他的举止,他对我做得一切,总是让我很高兴,我从未见他愁容满面的窘态。
可是我知道在他英俊的笑颜背后是一颗历尽沧桑变故的心,在这个世界力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曾试着轻轻开启这个世界的门,可是他拒绝了,带着喜悦的忧郁,告诉我:“这是个复杂而虚伪的世界,连我都不愿再开启这存封已久的门,既然都决定从头做人,请保留我最后得尊严。”我无奈地笑笑,然后我再也没提到这个问题。
他还是那样待我,我们都很快乐地过着日子。看书,工作,上课,然后就是和他在一起。他笑谈已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不否认,但是我还没有走进他的生活,我是知道的。时常想到那复杂与虚伪的世界可能会有阳光,我就很好奇。
这天的雨很大,我和他坐在大厅中央,放着何勇的音乐,颓废的气氛让人想哭。
雨没有停念地滴落,何勇疯狂地吼着,舞着,我们面无表情,眼光迷茫,没有神,就这样任由烦躁弥漫所有空间。
“五年前,就是这样一个夜里我失去了自我,沦为一个傀儡。”他十分平静地说。我收敛住四处游离的目光,盯着他的眼,用轻得几乎消失在尘埃缝隙的声音:“你知道我喜欢直截了当的你。”他把目光移走,不再看我。
音乐停了,屏幕一片深蓝,我们都如死亡般静止,连呼吸都难被察觉。他说:“出去走走?”然后我们起身,走在大街上,有不少目光注视着我们,但我们面无表情,第一次这样,两人如沉思,如怀忧,如烦郁……地失落,是他变了。
他走着,我无意识地跟着。他说他以前靠女人养着,说那个女人是个风韵尤存的半老徐娘,有一个大她二十多岁的老公,很有钱,他不爱她,但当时他只有靠她才能在老头儿的公司立足。现在他离开了那间公司,有了自己的公司,也离开了那个女人,有了心爱得女人,走出了以前黑暗的交易,有了重新生活的机会与期待……
我一直低着头,没说一句话,雨水无情地拍打我地头,发尖在滴水,湿透的衣物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头很痛,呼吸急促,脚有些发软。最后我不知是如何回到他家的,当我醒来之时,只看见自己躺在床上,他在身边睡着了,衣服换成了干的。我觉得全身乏力,头疼得厉害,我挣扎着想离开,因为仿佛在这里我闻到铜臭味,让人恶心。
但我惊醒了他,他淡淡地笑:“你醒了就好,我去端碗粥来,你在发烧,别乱动,你支持不了得。”就走了,我猛摇了一下头,还是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当坐上计程车时,我好象看见他那熟悉的身影轻轻越过我地视线,没有惊慌,没有阻拦,我想他是知道我会离开的。
回到家里,我整整躺了三天之久,这三天里,他没再出现,也没有电话,更谈不上问候,最后我收拾行李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乡,只有那里充满善意的微笑,有亲人有朋友。我知道我很想他,可是我还是选择了逃避,我躲得远远的。
是的,他如朽木般没思想地做过令人不齿之事,他如机器般规则地步向所谓的成功,精神的死亡,他如串子般欺骗了所有的人。但他对我是好的,是无可挑剔的,我不能如此。
我时常说金钱社会,太复杂太虚伪,面对生活我们无法选择。雨做的事,我是不该感到惊讶与反感的,不该选择离开才对,至少我们该永远是朋友呀!
但我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也正说明我爱他,因为在离开他的日子里我有想他,有想回到他身边的冲动,于是我又回到了那久违的城市。
当我敲开他的房门时,他满脸惊讶与慌乱,屋内何勇嚣张地叫嚷,与往昔一样。一个甜得发腻得声音打破了回忆:“你COFFEE吗?”我用力盯着她,象是要把他看透似的,他的目光在逃。许久,我吸入一口气,很平静地回道:“不,一杯鲜奶就好。”随后,靠进他轻声道:“你的口味没变吧?”转身,欲走,他拉着我得手腕,我回头,怔定地说:“她出来了。”于是,我的手滑过他的手,落了下来,我失望地走了,永远不回头地走了。
其实,不能怪他,我走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努力地工作,直到最近才交上个女友。
不能怪他,只能是彼此错过,我对自己说,该走了,第二次离开这个失落的城市,当彼此都尝尽伤害与被伤害的滋味后,我们无奈地选择继续伤害与被伤害。
伤害的滋味就是这样永远是痛,所以我们继续痛着!
---- 是因为孤独而等待,还是因为等待而孤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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