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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七夕征文——雨铃霖(下)
发信人: pi__zi(痞子)
整理人: xiaobd(2001-08-23 16:09:31), 站内信件
我的心情开始沦陷。     
我的生活开始堕落。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霖,其实我可能本身就是这一类的人,一个混混。     
久违的游乐场。一个本来属于这个游乐场的痞子后来临时退出的痞子回归了他的世界。     
我放纵着自己的青春,挥霍着自己的光阴,舍弃着自己的未来。     
在光荣与耻辱,我选择耻辱,我除了选择这个以外,我还可以选择什么?我相信宿命,我的宿命中有着诅咒,我无法逃离宿命。     
我按照命运的安排自以为是的生活着。     
但是我还是无法忘记霖。     
尽管,我们认识了不到三个月,尽管,我们唯一的亲密接触是握手,尽管,我们相互漠视对方。     
但是,我还是无法忘记她。     
我在耗费时光里度年如日,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得青春黯淡,没有任何地光彩,除了记忆深井的那段时光,幸福的疼!     
五月,我要和朋友去九江,临走,我还是忍不住的来到了广州师范学校。     
一开始是她的黄姓朋友,一个以前行业内叫乌鸦现在叫恐龙的家伙。     
她喋喋不休地吧嗒着,我看起来十足一个混混,她自个儿嘎唧完了没趣了,就回去了。     
霖来了,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的披着,显得很慵懒得样子。夕阳斜斜的照过来,她的影子有些恍惚。     
我穿着的像是一个贼,灰朴朴的,站在她的对面,我觉得很惊慌。     
她是一个女神,站在她的面前,我觉得自己的无聊。     
我本来想说一些场面话以表示自己的伟大,但是,见到她我已经无语。     
我支吾着说自己要去九江,刚好顺路经过,所以来看看云云。     
霖似乎不爱说话,说了一伙,她就要回去了。     
于是,我看着她走回学校。     
有一块石头重重地撞击了一下我的心脏,有几粒沙子飞进了我的眼帘...     
这是我年轻时候最后一次见到霖。     
命运的地无常基于自己对生活的态度!     
1987.6.7,我开始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我走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开始了炼狱的生活。我将要面对的是十五年漫长的等待,等待炼狱的大门开启,等待十五年的光阴在等待中消失。     
我想念霖。是不是因为炼狱的寂寞还是因为青春贫乏的记忆?但我根本无法忘记她,我想不清楚,我想了很多年,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我喜欢她。     
青春在等待中消失,我开始逐渐逐渐逐渐第一位我忘记了霖。但是我知道,我无法忘记,因为,霖已经在我的生命里扎根,那一段简单的恋爱故事,已经成为了一个我永生难忘的经典。     
我想写信给她,但是我知道,以前的我都无法使她接受,何况现在?     
我很想知道她的现状,但是我无法知道。炼狱的生活中,想了解外边的世界是一件奢侈的玩笑。     
十五年以来,我唯一想知道的是霖的消息。     
我是常想起过去,想起过去的每一个分秒,每一个我清晰着的细节,我在炼狱中唯一可以让自己快乐起来的是就是回忆,毕竟,从16岁到26岁,需要漫长的,有耐心的等待。     
回忆这段日子是一件让人不可以平衡的记忆,我尽力忘记,忘记在炼狱的时间,度日如年!     
1997.1.8日。     
阴,有雨,有风,适合别离,因为可以断肠。我别离了炼狱,但是没有断肠,心里只有惶恐,惶恐于面对一个新的世界,一个别离了十年的世界。     
韶关,古之重镇,兵家必争之地,距离广州三个小时的车程。我回到广州已经华灯初上。面对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我第一个想去的不是我得家,而是三育路。     
三育路,坐落在农林下路,从王府井商厦往里走,恍然间,我回到1987年的那个忧郁的春天,在这条街上,曾经有两个身影很近很近。曾经有个身影很长很长。     
霖住的那栋房子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连楼前的那堆沙石还是以前那样在楼前堆放着。     
我觉得心口很酸,我吹着那首歌:“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得烦恼....”好像以前一样,没有任何人注意我,我想一个傻子在下面,不同的是,看门的保安在看着我,时间毕竟改变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没有办法回头!     
我发现她家阳台晒着很多小朋友的衣服,看那个大小,似乎不低于5~6岁。     
毕竟,十年过去了!     
我很沮丧,但是沮丧是意料中的事情!     
我可以做的就是再看多一眼那个晒满小孩子衣服的那个阳台,转身就走。     
回到广州,基本上是继续孤独,离开了十年的这个城市,似乎并不是在一个幽魂的回归,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我也是。区别就是别人有朋友,我没有!     
在没有朋友的时候,我会抽时间去三育路转转,并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一种几年或者是说一种寄托,尽管这样的感清和感觉有些滑稽,但是,我乐此不疲。     
转眼就要过春节了,春节前,我鼓足勇气,写了一个贺年卡,按照以前的地址寄了出去,我不望什么回复,其实,我仅仅是一种侥幸,我希望了解,她十年来是否快乐。     
贺年卡如同石头沉入大海,意料中的没有任何音信。     
大年初四。     
雨,寒流袭粤。     
十年前的当天的下午,我和霖在这里相识。     
当年的溜冰场,在建设内环路的轰鸣下,化作废墟。下午,我一个人在这里溜达了一个下午,我希望可以碰见一个人,一个我心里的女神,宛如十年里我思想者的那个女孩,也如我一样,在这里寻探。     
其实,这个只是一个一梦想罢了。     
我一人溜达到了吃饭的时间,回家吃了饭。     
夜。农林电影院,这个戏院还在,我在门口等候,等候一个十年的约会,尽管没有订约,但是我宁愿守候。     
一样是没有音讯的守候。     
在夜晚的时候,我来到了铁路文化宫,在那里的一个卡拉OK里叫了一杯白兰地,一个人守候着十年的寂寞。     
有没有这样的感情,消失了十年依旧这样炽热?或者不是炽热,只是惯性。     
当夜,我有些醉意,使我醉的不是白兰地,是那十年里难以忘记的爱!    
醉酒易醒,痴爱难却。     
酒醒了,人却未必可以从新开始,我想霖的影子不会随着年月的过去而淡化,相反,我觉得她藏匿的更加深刻了,在我有意无意间,常常出现在我的脑海。     
97年是一个难过的年,面对孤独和寂寞,在惶恐里度日。那是我又去了三次三育路,为什么去自己并不确切,只是因为要去,所以去了。     
98年,我认识了一个新的女孩。我想我们这个柏拉图式的爱情,应该画上一个句号了,尽管,她的影子偶尔会出现在我得记忆深处,在夜深人静地时候。     
但是人生是向前走的,回头是不可能的,有一些事情,错过了就不可能回头,哪怕你的理由是多么真实多么诚挚,命运不会回头。     
我想,在此前的好多年里,她已经开始了她的新生活,那些小孩的衣服可以说明。其实我所单相思的霖的心里,未必有我的存在,在过去的那些时光里,其实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守候这样的一种感情,或者企盼这样的一种感情的出现。     
我仅仅是在把握一个美丽的童话。     
我希望那个童话里的公主,吻我,使我不再是一只青蛙。     
在时光的过程里,我们都是孤独的过客,我们以为我们可以带走一些什么,可以留下一些什么,在命运的眼里却是如此地可笑。     
十年的感情,那只是我的一个美丽的幻觉,我想,在心底最深处,把它遗忘掉吧!     
没有什么可以象割舍一段感情这样使人沮丧地事情了。     
但是我只能沮丧,我还可以吸气甚么奇迹呢,     
霖或者已经把我遗忘掉了,谁可以记得住16岁时的一段短短日子里的一个匆匆来匆匆去的影子?那怕是曾经喜欢过的一个人,十年的消磨,也可以成为记忆里的灰烬,在新生活的风光里,消散!     
雨铃霖的故事写到这里,应该算是一个终局了,纵有千种风情,与何人说?    
1998.6.15。     
晴朗。我和母亲去喝早茶。席间,母亲问我现在地状况,问我现在地女友的情况。     
她无意中说:“你去韶关的第五年,曾经一个女孩子来找你,那个女孩子直接找到咱们家,问我你在哪里”。     
“你怎么说的”?我觉得自己的血开始涌上脑袋,我很晕眩。     
“那个女孩子就是你以前认识的,好像叫阿霖,那天好像是下午了,有人敲门,我出来开了,她说找姓黄的,我想了老半天,你去那么多年,我想不是找你的吧,后来她说,找你”。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要我把一封信交给你,还有一个贺卡,对了,好像是你的生日的时候吧。”     
“我要打开看,她说不要,说是一定要交给你的,后来就走了”     
“我想你在那边,也不是一时半伙可以回来的,我也就没有给你,后来家里装修,那封信和那格贺卡也不知道那里去了,我记得上面好像有一个地址,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我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家的,我只是记得那天我的心脏跳的很不规范,我得脑袋很晕眩。     
回到家里,我打开了书桌的抽屉,找到了一张卡片。     
“如果有缘,愿成为朋友,霖”     
我得思想回到了87年的那个春天明媚阳光的下午,一个长发飞扬的女孩子银铃一样的笑声,如花一样的笑靥,充满我的耳目视听。     
上朔到十年前,我和她短短三个月的交往,已经成为陈迹,     
上朔到五年前,她出现在我的家门口,交一封信给我,信的内容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一个结局,一个我意料之外的结局。     
她在那里?我想见到她!    
她为什么要找我?在我和她分开5年以后。我猜测不出个头绪。     
我和她分开了十一年,十一年后,我知道六年前她来找过我,她是我初恋的女神。但是十一年前我们已经分手了。随后,我们各自天涯,不通音讯。     
我想见到她!     
1998.6.17。     
我去到三育路,敲响了她住的那家人的门。     
“请找一下霖。”     
“霖?这里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呀,我们都住了好多年了,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没有,肯定是这里的,你们搬来多久了?”     
“我们搬来六年了,这真的没有人叫做霖,你还是去其他的地方找一下吧1”     
门关上了,我觉得很滑稽,我过去一年凭吊我的初恋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但是我还不知道,看见别人家的小孩子的衣服还要暗伤自怜。     
我来到三寓宾馆,她的妈妈曾经在这里工作,但是问完了所有人,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我接着到东山宾馆,她爸爸在这里工作过,同样的,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下午,我来到了广州市幼儿师范学校。     
那些满目荒芜的土堆不见了,在广州火车东站的旁边,林和村里,这所学校经过翻新,已经很漂亮了。     
左边依旧事学生的宿舍,但是已经重建了。面对大门的那栋教学楼也是新的,旁边焕然一新的餐厅说明了十一年的变迁。     
在学校里,我无法知道她毕业以后分配到那里了,或者,她已经不在这城市了。     
曾经和她一起荡过的秋千,已经败落的坍塌了。我站在那个破败的秋千旁,久久的发着呆!     
曾经在这个秋千上,十一年以前,有两个人的身影很近很近。     
夜色渐渐降临。     
在天河路上,我得影子很长很长,一个孤单的人的影子。    
没有一种地方可以比酒吧能消磨时间,但是也没有一个地方可以使你更加痛苦,那就是酒吧。     
酒吧的气氛是悲壮的,在音乐和酒的渲染下,一切都变得迷离,其实,只要你打开所有的灯,关掉所有的音乐的电源,你会发现,其实就把不过是一个挤满了不知所谓的各色人等,一些寻找这不同感觉的人。     
今夜,我没有思想,我只有啤酒,没有感觉,只有麻醉。     
我用了一天时间,我找遍所有我可以想到的地方和方法,希望可以遭遇奇迹,但是我没有这样的福分,我觉得很累,因为,我忽然发现,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单纯,或者,有很多的事情我无法解释。     
我觉得我至少在思念一个人的是很孤单,至少,她找过我,但是她为什么赵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很痛恨自己,为什么我会走进炼狱,为什么我会资格和她在一起?     
我喝了很多酒,但是酒精并不能使我清醒,反而使我更加沉沦。     
窝不知道那里可以找到她,广州六百多万人,我可以去那里找她?大海捞针一样的渺茫,自从她步出学校,开始工作,就不再有人知道她在那里。     
我得朋友没有一个认识她的,况且就算认识的,也会在我离开后不再有任何的联系。     
慢着,学校毕业,学校毕业后可以干什么?     
学校?毕业?读完幼儿师范后干什么?     
^_^,我想到了,我看见一丝曙光在我的眼前飞舞,明天,我将要重新开始找她!    
我的面前是一本广州市的黄页。     
我看了一下,足足有不低于两百个幼稚园登记了地支和电话。     
我开始打第一个电话。蠡湾区得胜幼儿园“请问有没有一位姓申的老师?”“没有!”初战败北,但是我马上总结了一下,她是东山区的,读完书应该在东山区工作呀,于是我拨打了第二个电话“请问有一位申霖老师吗?”“姓沈的有一个,不过是我们教工处的,是一个先生,你找他?”“对不起,可能弄错了”我怏怏不快的回答。我看了看下面的黑糊糊的一大串地电话,觉得很头痛。     
时间是1998.6.20日中午12:29。晴朗。我在南海海洋研究所的一个大楼里。盯着电话本,在看其中一个地址。     
嘟~~嘟~~     
“请问申霖老师在吗?”我问道。     
“你是谁?”对方接线的人反问?     
“我是她的同学!”我脸皮很厚,没有考虑幼儿师范没有男生这个问题。我觉得心里很慌,我似乎觉得自己的心脏忽然间跳的很剧烈,神智还很清楚。     
“你等一下!”对方放下了电话。     
我开始等候,一个世纪的时光过去后,我感觉到对方的电话拿起来了,“喂,她回家吃饭了,你晚些打过来!”     
“我是她的老同学,我的呼机号码是99538878,请你转告她,请她致电给我。”     
“好的。”     
吧嗒,电话挂了。     
我放下手里的电话,觉得手很粘糊,看了看电话,上面全是水襀。     
我仰坐在椅子上,心里还是觉得很慌乱。     
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全部空白,我找到她了,在几百个电话号码中,第三次就打通了,但是我还是怕面对,因为,假如,过去的一切仅仅是我自己的一场单相思,或者现在是最好的结局,因为,我还有梦。但是假如过去的不是单相思,我将如何面对?     
她现在好吗?她结婚了吗?她还是单身吗?她记得我吗?她会理睬我吗?     
我好像一个小孩子,宛如十一年前的那个傻乎乎的小混混,满脑袋的胡思乱想!     
她没有传呼我。     
下午两点,我再次打电话过去“请问申霖在吗?”     
“你是她的什么人?”对方换成了一个年长一些的女人。     
“我是她的老同学。”     
“她在备课。你晚些打过来好不好?”     
“好的。”     
我在一次陷进胡思乱想!     
下午15:26分,我再次拨通电话。     
“请问申霖在不在?”我几乎没有听见电话响,只是听见对方在按号码的声音,我开始问道。     
“我就是,你是谁?”     
“我是痞子!”     
滴答,     
滴答,     
滴答,     
“呵,你不玩失踪了吗?”霖笑着说。(这是距离我离开霖以后十一年后第一次听见霖的声音。)     
“我没有玩失踪,我因为其他原因,所以才离开的”我被自己的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呵呵!”霖又笑了。     
“我想见见你。可以吗?”我问她。     
“什么时候?今天你下班吧。”我说。     
“好吧,你在那里等我?”她说。     
“我在学校门口等你。”我说。     
“你知道我在那里吗?”她问道。     
“我知道,只是太晚了些。”我说。     
“等伙见!”她说道。     
这一条路,过去的十一年前,我常常在此经过。     
这一条路,过去的一年以内,我也常常来去过。     
这一条路,里面有两家幼儿园,霖就在其中一家。     
下午5:06。满大街的大车小车,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挤满了这个不是很顺畅的大街。     
我一个人在大街上看。看来往的人流,但是我却似乎没有任何地意识,因为,我在等一个我本来应该在十一年以前一直等候的人。     
人群渐渐散了,我在学校的栅栏往里看,里面的小朋友已经很少了,霖还是没有出现,于是我信步走了进去,我问门房的阿姨“请问申霖在那里?”。     
“那边二楼就是了”。     
“谢谢”我走上了楼梯,每一步都很沉重,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她认得我吗?     
二楼的第一节课室。     
还有六七个小朋友在地上或爬或坐,讲台前一位穿着一身洁白连衣裙的老师在忙活着。     
我在阳台久久的观望。     
我得视线有些模糊,不是因为我是近视的缘故,是因为我的心里很慌乱。     
老师的头发短短的,没有以前的那种飘逸,但是散发着一种很爽朗的青春的感觉。     
老师的背影依旧纤秀。     
有一个小朋友似乎看见了我,看见了一个叔叔站在阳台,就呀呀的比划着什么,老师转过头,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我。     
老师走向了门口。这个时候,我想起了一个细节,曾经的一个女孩在电话里向我现场直播:她来了,还有三十米,还有十米,五米了,她来了~~     
我伸出了手,隔着很远,我伸出了手。     
“你好!”我说。     
“你好像我爸爸一样,很老土呀,呵呵。”她的手温凉,但是我可以感觉,不是在梦里,是在她和我面对面的时候。     
我忽然觉得,我们昨天才见面,仅仅分开一天的光景,因为,因为我们很熟咯,我们没有什么拘束,一如十一年前,我和她依靠在农林电影院前的栏杆前一样,没有任何地拘束。     
或者,昨天和今天没有什么区别,假如有的话,应该是:1987~1998这样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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