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i__zi(痞子)
整理人: xiaobd(2001-08-23 16:09:2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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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脚就追,我知道,或者,她是我唯一的一个机会,因为,我确实厌倦了现在的生活,一个混混的生活是空虚的生活。
我是在东风路口再次追到她的,我以为她看见我会继续不理我,但是我错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可爱的光芒。
“为什么?”我呆头呆脑的问。
“呵呵,因为你是一只呆鸟呀,呵呵”,她笑着说。
雨过天晴,我觉得一切都很美好,其实,她没有真的怪我,只不过心里不痛快罢了。
“送你一样东西,昨天准备好的!”她说着,并拿出一个信封。
一张很精致的问候卡,上面写着:如果有缘,愿成为朋友!霖!(这张卡在经历历十几年以后,我在我当年的一本笔记本里,再次看见它,它依旧那样精巧,上面的字依旧那样清晰,只不过当年的情怀已经改变!)
我们沿着东风路一直朝着扬基方向走着,我们说着话。时隔多年,我记不得当年我们究竟说了一些什么,只是记得我们说得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东西,那个时候,我记得我们谈的最多的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告诉了很多我的事情给她,关于自己的现状,说句良心话,那时的我还不是很坏,我说的是我当时还很纯情。
其实,每一个年轻的人,在年轻的时候,基本上都有年轻纯情的一面。
和她在一起,自己觉得很开心,很平和,似乎我和她之间不需要做作什么,因为她和我的年龄仿佛,是这样吗?
后来我知道,其实不是的,真正的原因是,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鄙视我或者觉得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距离,这样东西一直是我所缺乏的。
我们就这样说着走着,走着说着。
我觉得很愉快,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愉快的感觉充塞我的耳目视听。
她告诉我,她在读幼儿师范,已经读了一年,她是上海人,她住在三育路,她住校,她觉得很开心,因为她的性格很开朗,她生活的很愉快。
她说,晚上她常和她妹妹一起在三育路散步,她说,今天晚上可能会出来,她希望我可以在那里等她。我欢天喜地的答应了。然后,我们分开了,我匆忙回家吃饭,准备晚上再三育路的东山宾馆门口等她。
夜等初上,人影恍惚,我一个人在三育路口等着一个在两天时间占据我所有心的空间的一个女孩。
约好7:30见面的,但是,我等了一夜,她一直没有来......
那一个晚上,是一个漫长的夜晚,法国梧桐树下,一个人的影子很长很长。
我不知道她在那里。为什么不来,是不是因为我试验了她,所以她要试验我?还是她嘴上说不怪我,但是已经在心里留下了报复的种子?我为什么要来,阿日前额在路口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我从开始认识她想起,我想这样的一个纯情的女孩不是一个坏女孩,她应该不会这样的,为什么她不来?难道是存心要骗我?
我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坚持自己的信念,因为,她却是没有来,反而是一个不知名的虫子来了,咬的我脸上起了三个包!
我不知道她住在那里,我仅仅知道她住在这附近。
我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我不知道她心里真地想什么。
我知道我喜欢她,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
我知道我在等她,但是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我觉得沮丧,但是我不知道我得沮丧为了什么。
或者她来了,但是她看不见一个傻小子在路灯下的影子。
或者她来了,但是她却和我玩起捉迷藏。
或者......
没有或者的,没有来就是没有来,我等了很久很久,但是她没有来,唯一的结果就是这样的,
是不是喜欢一个会很累?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需要在路灯下给蚊子咬三个包?
是不是喜欢一个女孩的结局唯一是等待?
呵呵,我觉得自己特滑稽,我在三育路等了三个小时,等一个认识了快三天的女孩.
我觉得我应该回去了,已经十点多了,我想她不会出现的了。
于是我走了,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遇见她但是她告诉我,她不再去铁路文化宫了,不再去溜冰了,那么我该去那里找她?
我记得当时在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在我日记里写的一句话:心乱如麻!
第二天的阳光似乎不是很美满,似乎带着一些颓废,如同我的心情。我在想如何可以找到她,因为我相信,她没有来是一个意外,其是我觉得在恋爱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哲学家和思想家同时兼顾编剧、导演、演员,我执意地认为,那是一个意外,因为除了这解释以外,我没有什么更加好的方法使自己重新快乐起来。在恋爱期的男女,都是一些美好主义者。
慢着,恋爱期?我恋爱了吗?呵呵!~~
终于我想出了一个方法,一个不知道是好方法还是坏方法的方法。
三育路,地处东山农林路,里面有三俞宾馆和东山宾馆,在这里居住的有很多时军人家属和子弟。
下午1时十八分,近十个小混混装束的人出现在这个街道上,他们三三两两,聚散在每一个这个街道的大楼下,看着这个大楼的信箱。
那个时候电话还不是很普及,普通家庭的联络还是依据古老的通信方法,于是每一栋大楼下,都有一溜的信箱,信箱上或者写着户主的姓或者是全名。
他们在寻找一个姓申的人家,这个姓申的人家里有一位可爱的女儿,他们的女儿偷了一个眼镜,一个眼镜的心,现在他们找找个女孩子,以期协助这个倒霉鬼找回眼镜的心。
将近一个小时的搜索,成绩斐然,一个叫做绿豆的家伙回来报告,找到一个姓申的家,在38号201室。
于是我们聚在这栋大楼的下面开始鼓噪。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我发现这家人的窗帘晃了一下,似乎有一个女孩子在张望。
没有下文,于是我再出奇招。
“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叫做黑痞子的人”我煞有介事地问,问自己的名字。
“没有这个人,你找错了”一位中年的妇人说。然后关上了门。
两点三十五分,霖出现在大楼的拐角处,头发懒散地飞扬着,穿着一件蓝色的上衣和一条白色的裙子。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的”她笑吟吟的说着.
“昨天晚上,我和妹妹吃完饭以后,就出来了,我一直在路口等,可是我就是看不见你,我又不可以走开,因为怕妹妹出事,所以我就只能一直在那里等,我等到十点,妈妈来找我们,我就回去了,我还以为你不来呢!”她呱唧呱唧地说着。
“我也是呀,我一直在路口等你,一直等到十点多,我想你不会不来的,但是我看不见你,最后,我还是回去了,但是我觉得我要找到你,呵呵,所以我就来找你了,但是为什么?我们在路口等,却没有看见对方呢?”我有些疑惑。
“哦,我明白了,我在路口的这边,你在路口的那边,嘻嘻!”她说着。
“见鬼,就差这么一点,唉!~”我有些耿耿于怀。
“你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但是妈妈还没有上班,我只能等了,你在我家门口敲门,你和妈妈说话,吓得我要死,还好,你不是说找我,下次不许你再这样找我,听见没有?”她似乎有些恼怒。
我叫那些兄弟们先回去。然后,我和她开始出去了。
还是沿着前天的路,我们从三育路出发,一直到东风路,在沿着东风路绕一个大圈子回来。我们一路走一路说一路笑,我们确实很开心。
尽管仅仅是走路说话,但是我却感觉如在天堂,这是不是爱还是其他的东西我不明确,但是,时隔多年以后的我,想起和霖在一起的那些美丽单纯的故事,心里就会仿佛回到了曾经的少年时。
霖告诉我,她再过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那一年的春节似乎来得比较晚,过完节就要开学了,我是说那些读书的学生,而我已经给学校抛弃。
后天,她要回学校报道,问我愿不愿意陪她一起去,我对她说:“我愿意!”
我们走了很久很久,很快就快四点了,她要回家了,我和她约好晚上再见,
还是老地方,还是路口,不过这次我们不可以搞错方向了,我们约定了时间,就各自回去了。
我想,今天晚上我们会错过吗?
夜晚,八点。
霖出现在我面前。一身粉红色的套装,眉宇间笑意融融。
我们沿着三育路出发,晚上的风很凉。
我们一起并肩走着,前面是一个工地。搭了很多的竹架子,霖拉着我要避开。我却迎着走了上,“我们来一起钻栏杆1”
“什么?”霖一脸狐疑。
我拉着她,开始弯身钻第一个栏杆,“一鞠躬!”
“鞠躬?”她更加疑惑了。
我拉着她,开始弯身钻第二个栏杆,“二鞠躬!”
“还要鞠躬?嘻嘻~”
我拉着她,开始弯身钻第三个栏杆,“三鞠躬!”这一次,我侧身对这她,嘴角邪邪地笑着。
“为什么对这我鞠躬?”霖脸有些微微的红.
“呵呵,我不说。”我有些开心。据说婚礼上有这么一个礼节,我觉得我们在形式上是不是已经完成了一个过程?
“我喜欢一首歌,歌名叫做迟到。”她悠悠地说道。
“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也带来了我的烦恼,...”我唱起来,“你喜欢这首歌?为什么?我给你带来了烦恼?谁比我先到?”
“不是的,我是说我喜欢这首歌的前几句歌词。”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她看着我。
“之一?是第几位?”
“第二位!”“第二位?第一位是谁?”
“我的一个好朋友,我的同学,她和我住在一个宿舍!”“喔~~”
阳光很均匀地撒在身上,我和她在去他学校的路上。
学校在瘦狗岭,现在是一片繁荣,旁边是火车东站,以前,是一片荒凉之地,几乎很少人家,没有公交车到达那里,唯一可以代步的是十一路自动电车或者自行车。
从天河体育中心斜插进去,是一个黄土山,上山的路是一条皇泥路,风尘很大。当时还在基建。
我们就这样推着车,一路说着话,走着。从早上的八点开始走,到了学校已经十点多了。
广州幼儿师范学校是一个园林化的学校,旁边是武警学校,学校的附近有一些教工宿舍,零星开着一些士多店,因为缺乏学生的缘故,显得很冷清。
走进学校,里面是一个很开阔的小广场。左面是学生的宿舍区,正面是一座教学楼,右边是学生的饭堂。教学楼的后面是一个运动场。
我站在秋千旁边等她回来,她去了宿舍区。
春天的气息很浓,草场边的草有些油油的绿意。
我觉得我很喜欢这里的感觉,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很陌生,我认定了这里将会与我有着联系,这里的一切。
我恋爱了吗?十六岁的季节中的一个初恋的情感!和霖在一起,我很开心,是一种心底里的开心。
她说不喜欢我不读书,我已经准备再去读书,她说我因该去学文,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去学习英语的好。
在署前路有一个夜校,我已经看过了资料,准备学习“新概念英语”。
她说我一定可以成功的。
但是我很担心这一切不是真实的。我缺乏自信。
她回来了,说下个星期可能就要来学校了,因为她是住宿生,所以要提前回来打点一下。
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往回走了。
我们依旧是这样,一路走一路说一路笑的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也不确切的记得当时我们究竟说了一些什么,或者有什么话题使我们可以在这样长的时间里忘记疲累,我们足足走了一个上午的路,没有借助其他的动力机械。
但是要命的是,我们居然并不疲累!
我开始上夜校了,新概念英语,在我离开学校后的第三年。
我不确切知道,究竟我这样是不是因为一个女孩子而这样做的呢?我在时隔多年后,我觉得更加多的是因为自己不喜欢自当时的生活现状,一个混混可以有快乐吗?在一些虚空的快乐下,有多少自伤自怜的情意结?
可以说,霖是一把钥匙,她打开了我的心窗。使我开始回到我原来的位置上了。
我开始工作,尽管我知道,我得现状并不是很乐观,但是,管他哪,毕竟我开始走向一个好的生活的起点上了。
霖开始读书了,我和她约定,周六我去接她。
周六,我见到她,在广州市范学校的门口,她美丽依然。
我们依旧是快乐的谈笑说话,一如我们见面开始的那是一样的。
我的生活里有了一样很深很深的寄托,那就是我想念着霖,尽管我不知道是不是爱。但是我知道,她的存在给予我生活太多的快乐,就算是思念,也是快乐的。
我得小弟们还在找我,毕竟我们曾经在一起混过,他们觉得我是个妖怪,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对此无所谓。我的心事只有自己了解。
他们有什么聚会,或者需要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依然会想起我或者找到我,我尽量的回避。
霖说要给我写信。
我们开始写信。信里,她叫我表哥,她是我的表妹。古书上常说,表哥表妹的爱情,我觉得自己幸福。
我始终对她礼敬有加,在我的心里,她是一个女神,时至今天,她依旧是一个女神,在我得生命里,除了我的母亲以外,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坚定不移地藏匿在我的心底最深处。
我记得那一天,三月间一次她回来,我和她在晚上约好见面,我们如约而至。
在东山宾馆大门对着的那棵树下,我握着她的手,是很正式的那种。
她的手温凉。尽管是夜色下,我还是可以感觉到她颊间的晕红,因为,在手指间传递的那些温柔和甜美,我至今不可以忘怀,因为,我觉得口干舌燥,头很晕眩。
我和她之间唯一的一次正式的身体的接触,在晕眩里开始,在回味里结束。那时,我们都很年轻,我比她大六天。
那一年我们十六岁!
十四年以前,电话是一种奢侈的东西,一个单位里,并不是很多。广州市范学校的传达室,有一部。
我和霖总共打过三次电话,我第一次打电话给她,门房的老头问我是谁,我说我是霖的表哥,所以,我们是表亲戚。
我印象最深的是最后一次给她电话。
“请找一下一年纪四班的霖。”
“你是她的谁?”这次传来的不是门房老头的声音,是一个清脆的女声。
“我是她表哥。”
“表哥,喔,原来是表哥,好呀,你等一下,我找人去叫好了。”“谢谢1”
“可以先聊一下吗?你真的是她表哥吗?嘻嘻~”
“我是的。”
“呵呵,你经常来找她吗?”她似乎觉得很有趣,接着问。
“他来了没有?”我很酷地反问。
“来了,好吧,我给你现场直播好了,你的表妹,现在正在以便迷冲刺的速度向大门口冲过来,还有三十米,...在坚持一下,还有十五米,还有五米,好了,来了交给她了,有时间多来电话了,呵呵,表妹,你表哥找你。哈哈哈....”
“是你吗?”霖的声音似乎像是一只蚊子在叫。
“是你吗?”旁边一个声音似乎是一头牛在吼。
“我们还是不要说了,”霖的声音更低了。
然后,她就把电话挂了,这是我和她认识后年轻时最后一次通电话。
但是我甚至现在还是可以感觉到电话那头的那个女孩子的一脸羞态和,美好的感觉。
我要带她回家!
我工作了,在一家餐厅,做“后锅”,在这个餐厅里,我从“水台”开始,一直做到“后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我也开始读书了,在暑前路的夜校,都新概念英语,老师姓任,他说我的口语说得很好,觉得我应该好好发展。
我开始“变好”了,没有再去打架滋事,也没有再去偷鸡摸狗,我觉得我自己开始了一条新的道路,不过,偶尔的我还是会和兄弟们一起喝喝酒,侃侃大山。
为了证明一些什么,所以我决定要带她回家!
我得家与她的家相隔不是很远,况且,我的家临在马路边,很近的,周六的下午,我约了她,准备一起回家坐坐,究竟回家为了什么,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自己只是认为,或者这样,我的母亲会觉得自己的儿子开始长进了。
她骑着单车,如约而来。
我们依旧亲密,我觉得我们似乎应该是是这样的,似乎是一种很自然的感觉。
但是,霖不愿意到我家,具体是因为什么,我忘记了,本来说好的去坐坐的,到了后来,我仅仅是带着她,在我家的楼下转了一圈。
那时是三月间。我和霖认识一个多月。和她见面十三次左右的光景。
我们那天好像去了烈士陵园,因为她给我看过几张她的照片,在烈士陵园和她的同学一起的。
那是我们认识以来我们唯一的一次去公园,那天的天气很好,我们坐在草地上,说了很多的话,一些我现在觉得无聊的,甚至是肤浅的话,没有主题的话,但是,当时的我如在天堂。
她告诉我现在她的学习比较忙,要练习小提琴和钢琴。
读完书,她希望可以成为一个幼儿园的老师,尽管,那时,她对我说,小孩好玩但是麻烦,但是,她觉得老师这份职业会很有意思。
我们杂七杂八的说着,天也越来越黑了,于是我送她回家。
回家的路上,她告诉我,以后我们还是多写信,尽量不要打电话了,因为怕别人说闲话。
在三育路我和她分开了。
我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同时我的第六感也非常的强,我觉得有一些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为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
四月,霖和我各自忙着,她的信也似乎少了很多。
我心里很烦躁,我知道是甚么原因,但是我不可以确定。我和她似乎距离远了。我想是因为我和他本质上的缘故吧。
一个浮游在市井的混混和一个优秀的女孩子之间的距离应该是很大的。我得预感很快就发生了。
“你好,痞子
请原谅我的冒昧,我是霖的同学,你们的事情霖都和我说过了。
最近,霖的心情很不好,学习成绩也不好,我觉得,在我们这样的年龄,谈恋爱确实是早了些,况且,霖很担心家里人会知道,我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再来找霖了。
其实做个普通朋友很不错的了,何必纠缠那?霖现在需要的是好好读书,将来可以找一份好一些的工作,这个是我对她的祝愿也是她自己的心愿。希望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至于影响她的生活和学习。
同时,也希望你自己可以走上一个更加好的发展之路。
黄彩韵
1987.4.18 ”
我收到了一封她最好的朋友写来得信,我一点不觉得奇怪,因为我的预感一直很灵验。但是我确实很心疼,一个我所珍惜的女孩子,她婉转托人告诉我结局。
晚上的风比较凉,在霖住的那栋房子前,我已经站了快两个小时了。
今天是周六,我去接她,但是,她的同学告诉我,她已经走了。我回到三育路,在她家楼下,傻傻地等。
那栋大楼前,有一堆装修的石料,我在那里,看着在大院里玩耍的孩童们逐渐回家,看着天沉沉的昏暗下去,看着大楼的灯火次低的明亮起来,但似,我看不见霖的出现。
我心里只是很想知道,究竟为什么她要这样做,难道她不知道她在我心里的重要吗?其实我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我仅仅是需要自己死心罢了。
她家的窗帘晃动了一下,我似乎感觉到她的存在,但是,心里却好像有一块石头,很重很重。我似乎听见了小提琴的悠扬声音,但是我却无法呼吸到音乐的那种美丽。
夜深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见到她,或者她见到了我,或者她已经没有必要在乎我的存在,我心乱如麻。
“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也带来了我的烦恼......”我吹着口哨。眼睛一溜一溜的看着她家的窗户,难道我可以在那个窗户里看出一朵花?
我觉得苦恼,或者,恋爱使人昏迷,我觉得自己的生趣没有意义,是不是恋爱期的男女都喜欢自己以折磨自己到达刺激对方的心态?
我还是走了,我知道,这样的结局,其实早在冥冥中已经注定得了,只不过,我以为我的运气还不错,我以为我可以找到那个带我开始新生活的女神罢了。
霖来信了,厚厚的一封。
霖的来信很厚,里面有贺卡,有明信片,还有很多的信纸写的信,沉甸甸的。
霖的来信,里面一切我很熟悉,熟悉的原因是那些信是我写给她的,那些字字句句,那些我的心事和我的快乐,尽管笔迹差强人意,但是,写信的时候,我的心很诚挚。
霖的来信把我写给她的信如数奉还,感情可以奉还吗?我不知道!我仅仅知道,我的心很疼,因为,我看见了自己的心裸露在风中,因为,我把它撕毁了,随后把它飞扬在风里,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纸片在风中飞扬,我的心很疼!
我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我把霖的信打包,然后,寄回给她了,但是我保留了那张第一次见面的卡片,上面写着,如果有缘,愿成为朋友!霖。
我知道我与霖的末日开始了。
那些甜蜜的,温馨的还是在昨天发生的一切,烟消云散了。
在收到她的信前,我还是去过了几次找她,但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尽管有一次,我看见了她,但,我不敢见她,我躲在楼道旁边,看着她和她的家人,走远。
她的发依旧飞扬。
但是属于两个人的故事似乎已经终结。
我可以梦见她,在梦中,温柔腼腆的她的笑容依旧很灿烂,但是,梦醒后,我只是可以在黑暗里,细细回忆那些记忆里的丝丝缕缕的美丽细节。
我不敢再去找她,因为我怕面对她,面对她的美,我觉得自己失败。我不希望自己失败,于是我只能选择逃避。
但是,宣泄在我的耳目视听的是她的影子,我无法驱除她的存在,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从我的记忆里剔除,霖已经成为了我的记忆里的一个不可磨灭的风景或者是一个最完美的女孩子。
因为,因为那一年我和她16岁!
我发疯了一样的去看一部电影《情人看刀》,林青霞主演的,古装,飞扬飘逸的扮相,像极了霖,我喜欢她的眼神,因为和霖一样清澈明净。
《情人看刀》我一共看了16次,因为,主角像霖!
但是我没有办法在现实里寻找到霖,在虚拟的世界里我却无法使自己相信自己的真实!
喜欢一个人除了甜蜜就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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