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lery(轻舟竹笛)
整理人: rainny(2001-08-25 21:28:4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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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Abby Bar,狂暴的音乐,感性的老板阿吉,缤纷的美男、美女与美酒……吧台边的第三个座位上,每晚十点到十二点都会坐着一个女人:灰黑色的棉布衬衫,黑色的牛仔裤,银色的眼影,亮紫色的唇彩,长发遮掩下一张苍白的脸……有些不伦不类,但却有奇异的感觉。
那个女人就是我。
今晚Abby的音乐换成了华仔的CD,那是我送给阿吉的。阿吉不明白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华仔的,其实我并没有说过我喜欢他,只是想象不出一个四十岁的独身老男人嘶吼爱情是什么心态、什么感觉,于是我把CD拿到Abby,让大家一起畅想。
音乐换成了情歌,我和阿吉仍谈着生存与死亡的故事,只是这次阿吉大部分时间都是听众,因为我们又多了一个演说者——Jessica.我们叫她“小J”。认识她之前还以为她又是阿吉解救的失足少女迷途羔羊之一,认识后才发现她简直能把阿吉超度了。
我们很投缘,真的。
她给我讲她第一个男人早上醒来说她骗走了他的童贞;我告诉她我的最后一个拿走了我的一堆袜子。她说她喜欢她喜欢的男人的手在她长发上摩挲的感觉;我说我喜欢我的手在英俊的陌生男人那滑而不腻的脸上滑动的轨迹。她认为我很成熟,我觉得我在她面前太幼稚了。
她是一家三流杂志的编辑,平时喜欢收集些花边新闻,偶尔还写写言情或艳情小说。她说Abby能带给她写作的激情,因为这里野性、刺激但不肮脏。这一点我们达成了共识。
因为她是小J,而不是摆酷的阿吉,无聊时我们可以玩一些有趣的游戏。
我们将要玩的这个游戏是:从此刻起,第九个进入Abby的如果是男人,我们就比一下谁能先抢到手。这是我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很新奇,我不想输,即使那个男人我不认识。
我们开始注意门。
第一个:是个男人——阿吉。自从有了小J,阿吉就总是离开吧台。因为我成了小J的忠实听众,他不太习惯成为听众。
第二个:又是个男人。Abby这地方男性偏多一些,不过这个男人好象第一次来,形象很陌生,有些酷,但似乎是装出来的。
第三、四个:一对男女,小J说象恋人,在我看倒象是偷情的,男人和女人的年纪都不小了。哦!原来是来找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小J的眼睛!
第五个:一个女人。我在这里见过她,好象叫Alice。她每次和老公吵架后都来这儿,她老公肯定马上就到。不知这次跟来的是哪个老公。那男人千万别是第九个,她的眼光,我可不敢恭维!
第六个:一个男人,他叫蓝,是Abby的鼓手。很英俊、很前卫、很野性,打起鼓来很疯狂,平时聊天又很感性,这种多面型的男人大都受女人欢迎。我来时他不在,据阿吉说他八点钟就陪隔壁的“卖花姑娘”(隔壁是花店)吃夜宵去了。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再晚一会儿可以一起吃早茶了。
第七个:男人。气喘得很猛,好象刚做完剧烈运动。原来是Alice的new man.
第八个:女孩,刚陪蓝吃过夜宵的那个——也许是吧,至少昨天是。
第九个……
下一个就是第九个了,好戏开场了。
门开了……
----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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