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matts(青辗子)
整理人: sweetcake(2001-07-17 23:12:0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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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飞机上了。终于可以又回到熟悉的南国。那潮湿的空气,浅白的乡音,特别是思念的人,一切都牵挂得无言名状,回程日期越近想念越浓,念得昨晚那最后一晚竟几乎无法入眠。披着衣服,把灯亮起,打个电话回去吧,午夜时分,用那熟悉的声音作伴吗?说的都是些平常不会说也听不到的糊话吧?还是一些叫自已红了眼睛的关爱与不堪?
睡不着就干脆起来,把灯打开,说说话吧,忍心又把酣睡的人闹醒吗?要不就说给自已听听吧,或者组织一下,把该说的话先说说,再给人一个乍然的想念?午夜也不一定要跟谁说,不一定要把声音说出来,自已可以跟自已聊,回忆过去想像未来。“点灯说话”,偶尔在一本书上看到这个题目,顺手把它写了下来。喜欢它的简单,喜欢想象中的那种氛围,喜欢在精神极佳的午夜,点亮床头那盏灯,和心灵作一番交谈。现在却清晰的在脑里纠纠缠缠,挥之不去,内心早有人占据了吧,与心灵的独白还是独白吗?所以氛围还在,人,却不再孤单,因为心该容纳的地方早有归属。
早前就看到过类似这样描写午夜心情独白的文章,听说,夜凉如水时,人的感情也处低位期,最容易侵入。原来我对此感觉不深。后来因办个项目,与广州电台两位资深DJ合作,私下的交往中,认识了一位电台以主持午夜时分谈心节目而出名的DJ,偶尔与之谈起这话题,不想却换回一翻感慨,午夜,人,感情原来真是可以这么敏感而单薄的,她就深有体会。特别在刚入行主持这档节目时,每天听首不同内容不同情节而感受一样的故事,都是那么的赤裸裸,每每听到当事人动情感人之处,自已不觉也已凄然泪下,所以,纸巾竟成了她主持节目时必需之物!我听了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原来人在午夜,点亮灯说话时是那么脆弱的,人在那时竟是那么的经不起别人或自已感情的冲击。“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已的眼泪”的人也变得这么的直接。而在自已的故事里面,更容易就忽的红了眼。
可是,我没有感觉,好象看了太多这样的情节也变得习以为常了。分分合合,谁又会真的永远?或者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在自已比较这些故事主人公而更显得幸福而甜蜜的感情生活中,了解不到别人破裂的沧桑。我感激上天对我的恩顾,我并不愿意对自身的实践对这种真实作个了解。但从此后,我却真正的感动了。偶尔我也会收听这样的心灵独白,为精采而击掌,为遗憾而流泪。枕着那些回忆,那些别人伤感的回忆入眠。然后一觉醒来,仍是午夜的话,点亮床头那盏灯,记下我残留在梦中的感动,点灯说话。
但最近特别是今夜,却把自已的认识与原绝对的观点有了彻底的改变。人很累,白天紧张的工作与几个小时的飞行并不是白过的,枕着伙伴替我晒过的,已满含着阳光味道的被子,几乎就睡去了。然而一会后,心却不再甘心,只好把灯点起。其实也没什么该说的,心里面的话每次都一早就会不甘多呆地表达了出来,然而理解岔道而开,甚至背道而行,就不是自已所能够左右的了。我为此而哀伤。我是一个俗人,象所有在世上平俗的庸人一样,对自已的思想与行为也非常了解,包括自已的劣行。适合不适合已经不是问题了,自已越卑劣就越清楚自已,因为我不高尚,就更尊重自已的思想,并不受客观所影响。更别说受第三者干扰了。但丁说,走自已的,别人由他说去吧。所以我主观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我要什么。
一口气在WORD里把话说完,却没贴上来,QQ里竟还有不少人在线,没理。能睡个好觉了么?明天还要早起。"话"毕竟有停的一下,"灯"终也要熄的。只想"伴"永在,不在身旁也在心边。真要说的话,就是这一句,要你的“熄灯作伴”,点灯说话熄灯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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