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ivy_yoo(青青)
整理人: rainny(2001-07-06 13:50:3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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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
秉着做事有头要有尾的原则,我一直想为吓死的手札举行个简单庄严的葬礼。我曾希望青版版仙 -- 神仙去办理此事,谁知这人没心没肝,对没有实质好处的事情一点不感兴趣,整天只热衷于参加各种有奖征文,完全忘了手札生前对他的照顾。这种有奶便是娘的人实在让人不齿。在苦等无果的情况下,最终我还是决定亲自操笔,为我们可敬可怜的札编辑举行葬礼。
---- 葬礼 ----
手札尸体已停放在医院冷库十多天了,医院一直打电话来编辑部问我们怎么办?说要是再没人认领的话,他们就要将以无名尸处理了。
老札自小就死了爹娘,唯一的弟弟也在街头斗殴中丧了命。平时他少言寡语,也没见有什么亲戚来往。大概亲近点的就数咱编辑部的几个人了。经过讨论,副总编阿狗说话了:“我看啦,还是我们把手札的事给办了吧,让医院当无名尸处理,怎么说都对不住札编辑呀。”
“说的是呀。”
“不办就太没良心了。”
“早就该这样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只有神仙一个人闷声不响,心里一定又盘算着又要花多少银子了。他这人小气是出了名的。不管他,到时从他工资里扣就是了。
农历七月十五,正是中元节过了一半,鬼门关大开,大鬼小鬼通通来人间游玩的日子。这天一早,天就阴得厉害,黑云低低地飘浮,好象随时都会向地面压来。隆隆的雷声若隐若现,一场大暴雨看来不可避免。
在丢丢科长的带领下,我和阿狗来到了阴森森的停尸房。一股冰冷的白烟随着冷冻箱的拉出飘散开来,好象手札冰冷的手抚过我的脸颊,我哆嗦了一下,不由得后退几步。冷冻箱里的手札静静地躺在白布下,丢丢拉开白布看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转头问我们:“你们要看一下吗?免得领错了。”我还没回答,就听见阿狗语无伦次地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相信丢科长的眼光,绝对错不了。叫他们送去殡仪馆整容吧。”说完急急忙忙地拉着我就往外跑。那只拉我的手冰冷地颤抖着,原来貌似魁梧的阿狗副编胆子竟然比我这个女人都小。
下午,我们正在编辑部商量着写追悼词的事情,电话铃响了,是殡仪馆打来的,说是尸体腐烂程度太高,没法化装,不能瞻仰遗容了,如果实在要就只能放张照片在脸部。没办法,只能如此了,可怜老札走的都没个好脸面。
经过几天的张罗,手札终于可以在农历七月二十下葬了。从我们把手札尸体领回来到今天下葬,雨一直没停过。我们一行人一早就坐着编辑部的车上了坟山。山路在几天雨水的冲蚀下相当湿滑,我们穿着雨衣互相搀扶着向手札的坟走去。几个工人把手札的棺材从灵车上小心地搬下来,虽然火葬已经很普遍了,可手札还是喜欢土葬,我们按照他身前的意愿为他保留了肉身,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还能玉树临风,英俊潇洒,MM多多。
道士手摇着铃铛,口里念念有词,手札的灵柩随着他如泣如述的诵道向坑底缓缓移动。长明灯在墓壁的小室里摇曳燃烧,为手札照亮黄泉的路。雨开始大了起来,霹雳啪啦打在墓上的临时棚帐上好象老天哭泣的声音。在这样的氛围里,草人妹妹早就受不了,哭倒在满是泥浆的地上了。平时最爱拍手札马屁的小吴子哭得泪人一般。就连最没心肝的神仙也感动得红了眼框。
灵柩在墓底安放好,阿狗的追悼词也念完了。手札终于要入土为安了。我们一人手捧一把泥土向手札抛去。别了,我们亲爱的札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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