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ijiang(小江)
整理人: navi(2001-07-01 06:30:5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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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上说,中国的大学有最好的生源;但中国的研究生质量令人担忧。这简直是一定的。
莘莘学子在通往大学的独木桥上挤的头破血流,在黑色七月后趾高气扬迈进大学门槛的,自然是寒窗苦读的佼佼者。
然而,进入大学就大功告成了吗?高呼着“60分万岁”玩着闹着换来的文凭能令人心安理得吗?
“严进宽出”的大学体制是不是中国教育体制的弊端,我没有评说的权利,但我清楚的了解,海大选择自费留学的学生都是冲“宽进严出”去的,都想有点真才实学。包括我自己。
来看一下我所遭遇的大学教育吧。
正式上课的第一天,我在忙乱中度过。每门课的教室都不一样。看着课表上“B区202”,“E区105”等字样,我有些头晕。东奔西跑的找到了教室,我又被里面的阵势吓住了——这哪里是教室?分明是大礼堂嘛!一两百号人乌压压的坐着,混沌的感觉令人窒息。
第一堂课是政治经济学。我坐在最后一排。女老师一进教室就开始讲课,但我什么也听不清。亏我还是5.3的视力,竟连老师的轮廓都看不真切,更别提黑板上的蝇头小楷了。
于是,进入大学的第一堂课整整两个小时,我都在无奈的和邻座窃窃私语。
还好邻座很有意思。他来自马里——非洲西北部撒哈拉边缘的国家,法属殖民地。他皮肤黑里泛着青光,长相有些恐怖。他能够流利的使用法语,英语,中文和他的母语,北非的一种部落语言。他是虔诚的伊斯兰教徒,这导致了他对女性的歧视。在他们国家,男人可以有好几个老婆,女人不可以直视男人的眼睛。
他和我说这些时,我正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他被我盯的很不自在。我们仿佛在玩那种对眼的游戏。最后,他输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了白得渗人的牙齿:“好吧。我入乡随俗。”之后的谈话轻松愉快。他对中国的历史很有研究,甚至对唐朝关于“昆仑奴”的那段历史都很清楚。我和他一起痛扁当时中国剥削阶级的愚昧和残忍。他成为我进入大学的第一个好朋友。
不过,他每节课都做最后一排,我一般都不会坐在后面。不是我占座位积极,而是我们班城市的女生太少了,总会有男生用位置极佳的座位向我们大献殷勤。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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