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zhangyu1000(烟灰)
整理人: imstella(2004-08-18 22:50:1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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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四点十五分,我开始注意键盘。感觉轻松了很多,我的生日过去了,借口没有了。
整个肚子都是充满酒精的液体。出去的时候,天还是下着小雨,我没有带伞,因为在出去之前接到了很多问候的电话。其中,一个是她的,一个是父亲的,一个是美女妹妹的。她的电话被感惆怅,明确的告诉我,她在远方,我没有机会在这个稍微由纪念性的日子里面亲吻她。父亲的电话令我感到温馨,古板的父亲第一次对我说,生日了,不要一个人在宿舍,他叫我和朋友一起出去开心一下。我说去酒吧行吗?他说可以,能开心就好了。我惊奇,父亲这种性格的老人,是极为排斥酒吧这种新新人类堕落的场合的。我把微笑化成声音传达倒他的耳中。在他心中我终于在此刻长大了。接到美女妹妹的电话是我刚刚想一人离开宿舍的瞬间,传到她耳中的声音可以说是没有一丝表情,冰冷到了极点。我问什么事情?她说你的胃还痛吗?我说没有感觉,我在抽烟。虽然觉得这样冷酷的对待她有点不公平,但是我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也就没有必要用暧昧的声腺和言语来和她交谈。她甚至在我唯一一次想和她交谈的时候,幼稚到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在她简短的问候末端,我随口提起了我生日的事情,我说我要去酒吧。随即,整个电话的那端传来的是惊讶和羞涩。她在不断地用口来回忆我生日的正确时间号码,而不是用大脑,因为我怀疑她根本没有大脑,身上的营养全部被肉体表面所吸收。我说给你一秒决定去还是不去。答案是肯定的,夹带的条件就是要给她换衣服的时间。挂了电话,我又在想,她穿得花枝招展和裸体面对我喝酒效果是一样的。我用最慢的速度走到她的楼下等待。恼火的事情开始发生了,我等待了超过二十分钟她都没有出现,我最厌恶等待女孩换衣服。打个电话上去,等到的答复竟然是临时有紧急事件,不能去了。我的眉头深深的皱下去。脚步毫不迟疑的离开了她的楼底。她明显感觉到了我的火气。就算是猪也会感觉到一个空空等待了超过二十分钟男人的火气。我一边走一边说,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她说她正在发短信息,有一个字不会拼。我爆发了,说,你可以去死了。她用那种楚楚可怜的声音告诉我,明天约我去酒吧通宵喝酒。心理想,她可以继续去死了。冷冷的拒绝之后,把电话挂了。就算她明天约我去开房,也难以抵罪。
去了最烂的酒吧,叫了一扎啤酒,和两瓶红酒,充足的烟。自斟自饮。我发现我的头发和衣服被小雨淋得半湿。她要是看见了心痛的一定会骂我,我的心里终于有了一是暖意。很多陌生的女孩在酒吧里,她们身边的男人极差,样貌不堪入目,谈吐中全是呆板。就到了他们的手中成了标榜傻子的工具,格格不入。我孤身坐在最角落的地方,然后意识到了,原来最可怜的其实是我这个刚(满月)的男人。我的喝酒速度和抽烟的频率奇快。半个小时之后,大概所有的女性都在用眼睛瞟着我这个全场唯一孤独一人的也是唯一喝红酒的唯一带耳环的男人。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除了喝酒就是抽烟,把那些目光的全部顶了回去。如果这里是真正放纵的地方,就会有豪爽的女性过来和我一起喝酒抽烟,这样我会笑,并且帮这样的女性点烟和斟酒。可惜这里是大学区,来光顾的都是那些课本的奴隶。无趣到了极点,我喜欢夜总会的美女胜于这种所谓的知书搭理的女孩。我喜欢直接,不喜欢故作姿态的矜持。我变态的,是的,就是这样。
脑子唯一思考的就是她在身边多好,这样我就会笑。邪邪的笑。
一个人喝了相当于对桌五个人的酒。所以这个酒吧的老板看见我来就露出微笑。我是一个喝酒没有自控能力的男人。
还是一言不发的走了回去,酒喝完了,烟抽光了。手机再次接到了那个美女妹妹的短信息。不看也知道是一些道歉的话,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想,死也死那么久?
我喝了酒是属于睡不着的那种人,开始打开星际争霸这个游戏。我只是打虫族,我喜欢虫族进攻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场面,喜欢它们牺牲时候的那一滩滩的血迹。打了几盘都是赢,对手太弱,毫无抵抗能力,任我屠杀。没有意思,他们都去睡了。我开始打开杜拉斯的文字,静静观看,那些平淡深沉的文字可以洗刷我心中的闷气。
这个日子过去了,沉默和孤独陪伴着。变成了一个古怪的人。好在,最少也有一种黎明的希望在我面前闪烁。天亮了。注视着电话,她应该熟睡了。
---- 指尖烟惑,手中酒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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