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jilie(奇也)
整理人: dyldm(2001-11-17 10:25:2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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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三部曲
一
几乎所有的东西在我笔头下都会变形,除非那不是东西,而是一个虚无飘渺的梦。自然而然,这梦想有幸成为我再次涂的一只鸦,只可惜我的这只梦想之鸦何曾飞起?
看我所认识的人,无一不说自己有梦想,梦想在他们口中是吹嘘的本钱,往往天花乱坠。幼儿园时期有一“智者”不知美国总统为何物,只知道天天的新闻上都见到老布什身影,曝光效率比韦斯里写小说还高。所以“智者”大嚷大叫以后长大要当总统。只是现在他没有考上高中,属于失业中,梦想往往与现实相差几个太平洋。尽管这样,也够让大家安慰了。去年我无意中看了一个湖南卫视台的一个模仿秀节目,一大群大概上小学的校花校草校泥校土,穿上比问题少年还问题的奇装异服,把屁股来个大扭特扭,如月球绕地球公转一样大发幅度。扭完屁股后,主持人出了一道问题“美国权力最大的人叫什么?”这扭屁股高手仿佛把屁股扭坏,或者加速了胃酸与食物的反映,一股气顶住喉咙,活像屏息凝视的猫,张大口却欲言又止。主持人为防冷场,给出了三个选择“饭桶,水桶,总统。”岂料扭屁股高手平日苦练扭屁股神功,幅度过大时,少不了撞上行道之人,被行道之人大骂:“瞎的吗?饭桶!”韩寒说过人最无奈的就是把坏话听成好话,扭屁股高手以为别人赞他是饭桶,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饭桶!”声音震撼力特强,全场抱以热烈的狂笑,不知道是笑扭屁股高手是饭桶还是笑小布什是饭桶。
92年我才知道什么是梦想,当年奥运会抓住了我9岁生命的梦。邓亚萍等英雄人物在奥运会上的出色表现使我想在体育事业上恶作剧一番。怎知老爸更想我当毕加索梵高之流,画一幅画可以卖一幢房子的价钱,我就被执行枪决的犯人被押赴刑场一样被押赴学画画的课室。想必当年不少家长被达·芬奇的《蒙娜·丽莎》迷倒,并不是因为那个跨越时空的诡秘一笑,是因为那幅画身价。
与我同窗画画的人很多,每星期背上画板就到课室乱涂。我当时年龄偏大,领悟能力相对较强,常常被老师指指点点,恨不得用口水加上水粉赞美一番。有一次老师对我说只要你锲而不舍,将来成个小画家不成问题。这话不假,我的画还在儿童活动中心展出过几回。只可惜老师没有说我可以称为“大画家”,所以过了13岁,自己认为长大了,就再也没画过好画了,大概正是超过了“小画家”年龄的定义域吧!到现在我还常为自己的几幅素描感慨,最美丽的一幅画在一次展出之后就遗失了,梦想就此破灭了。
如果画是一门艺术,以我看来,数学上的两点一线,三点一圆就是糟踏艺术,一个有艺术气质的圆用尺规是画不出来的。一条飞扬的彩带,只有徒手才可以描绘得神似。饱读二十多年公式的数学老师和物理老师在艺术面前只能成为睁眼瞎子。见到一尊雕像有个缺了半边的圆,他会告诉学生怎样补回缺去的部分;到了缺陷美的比萨斜塔,他们会告诉学生为什么两个铁球同时着地。罗丹在他们眼皮下只是一个文盲,被歧视为“只有考不上大学的人才去做雕像。”维纳斯因为他的断臂而闻名世界,但也有人偏偏想帮他补上。好在我学过画画,否则尺规框住人生是多么乏味。
我并不是把没有学好数学和物理的责任推到学过画画上,我也从来没有幻想过有一天成为徐悲鸿第二或关山月第三,所以画画只是一种消遣。在念小学时对着同桌大说自己的梦想是我同桌的强项,他说将来要当工程师。工程师这个名词范围像太平洋一样宽广像新概念作文大赛中的新概念一样朦胧。设计法国圣丹尼大球场的人可以叫做工程师,设计集成电路板上的一颗螺丝的人又可以叫做工程师;设计核反应堆的人可以叫做工程师,设计一根静电鸡毛掸子的人也可以叫做工程师。那时的人就是现在的人,认为“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就万万不能”。工程师仿佛是有钱人的代名词,是设计钞票或设计印钞机的人。但今天比尔盖茨一出来,看来现在的小学生都想当黑客了。但是我对工程师着名词考究甚深,也曾经想过当一位汽车设计师,因为当时在街上跑的奥迪、皇冠、沃尔沃等轿车难看得像唐僧的三个徒弟,棱角突出,有牛魔王外貌,设计车有很大的空间。无奈今天街上跑的A6、帕萨特、宝马、奔驰早用了我当年的设计款式,真后悔当年没先去弄个知识产权,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我无奈的望着乒乓球轻叹,望着《清明上河图》轻叹、望着奔驰中别克轻叹。回味曾经的梦想轻叹。
---- 我笑,笑阎世铎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怒气,笑国家队的球员当他放屁,笑韩国队找个弱对手练球20多年。
我笑,笑奔驰旁边的奥迪,笑奥迪旁边的夏利,笑夏利旁边的单车,笑单车上的我。
我笑,笑那些笑得无内涵的人,笑那些妖艳与臭美并重的女人,笑那些见到臭美就瞪大眼直流口水的男人。
风海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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