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oollanglang(云中神仙如柳小)
整理人: rainny(2001-06-24 11:32:5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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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铺的兄弟[七月不哭征文]
顺利圆满地完成了实习,带着一种急切回家的感觉如期按校方规定的时间重返回校园。这次回校是领取毕业证书和办理其它相关离校事宜的。到北京了,下了车,看着熟悉的一切,钟鼓楼、香山红叶、公主坟、天文台......心里因很适应而舒服,但继而便有一股离愁涌上心头。
早去的校友们都在忙碌着写着同学的通讯地址,忙着准备晚上的喝酒叙旧,忙着做最后要做的一些事情。打开309室的寝室的门,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怎么是他,真是仇人总在狭路逢。是“螳螂”,他的真名是张晖军,因体瘦个高,臂他长手尖,酷似螳螂,才起了这个绰号。我们俩个曾经在上一年打过一次架,从此我们便不再理对方了。事件的经过是这样的:
上一年的某一天,晚上就寝时,室友们惯例性地展开了一些“狼室夜谈”。“狼室”的意思是指全寝室是清一色的男生,且他们又对漂亮的女生极有兴趣,早上见了不算就完,晚上拿来品头评足或者意淫。已经忘记了谈得什么内容了,只记得只要“螳螂”说完一句,我便回一句“我操”,本来我无恶意的,可能是我说的回数多了,而他也可能是有什么想法,我俩便吵了起来,稍后便升级为推搡,最后发展成为打架。因同学的劝解而未打成。当时年少气盛,两人都极不忿。三日后某天,不约而同向对方要求单挑。都在气头上,学校里是不能明打的,校外又怕被老警教训,决斗地点便选在了309寝室。趁别人上课之机,我俩溜出了阶梯教室,回寝室打架。我俩将窗帘打上,用床单将门上玻璃摭住,用棍子将反锁的门顶上。然后就是沉默三分钟,突然,也记不清是谁先动手了,架便打了起来。拳来脚去,你来我往,噼哩叭啦,十分钟后一切都安静了。两个互有内外伤,好象不分胜负,但心里似乎都感觉挺爽。结果是到了打晚饭的时间,我俩都没去吃,太累了,也太痛了。第二天开始,我俩便不再说过一句话,互相避着对方。我睡在他的上铺,每次上床睡觉时他都要瞅我一眼。我才不理你呢,瞅你个头去。
进屋后,我感觉背后似乎有双眼睛看着我,很不自在。便回过身,他低下头整理着床上的东西,我心里“哼”了一下继续忙我的。打开抽屉,数数餐票还剩多少,最后得把它全部花完。他却突然发了话,
“飞云,还生气呢,咱们还是兄弟吗”
我愣了一下,马上回身微笑着对他说,
“张晖军,不‘螳螂’,你还生气不”
“早就不了,也早想和你和好,但......”
“我也是呀,嘿嘿,男人就是他妈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有好几次都想与你和好呢。”我说。
“是呀,是呀。我问你,今天我要不先说话,你会与我和好吗”
“嗯!也会的。你想想,同学四载,即将惜别,该了的事如果还不有人了结的话,心里会一直有个疙瘩的,会很舒服。况且你我原本关系不错的嘛,你老家的特产咸菜我最爱吃了,我还想吃,这回带了吗?”
“噢!原来你是冲着我的咸菜来的。哈哈!有带的。”
“其实我们就像蒲公英一样。曾经紧紧地聚在一起,任风吹雨打过。某一天,可能被风一吹就要和母体分离,也许再也见不到昔时的伙伴了。我很珍惜和你及其他同学的四年同窗之谊。告诉我你小子的通讯地址,我的是河......”
我走出校外等车去火车站时,是他帮我提着包裹将我送上车的。车起动了,我们互相挥挥手,别过。心里堵堵的。回到家,有好长一段时间心里还想着学校及同班的同学们,尤其是睡在我下铺的好兄弟。
到如今已过了8年。他和他们可好吗?
---- 脚下踩着被我收容的穿着裤子的云放眼望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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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中神仙 ★■
■★如柳小玉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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