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kevin.xmh(凌枫)
整理人: eyeyou(2001-06-22 11:05:5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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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屋檐下〉和名典咖啡屋
——之8
不知道为什么，那接下来的那几天，心情特别不好，也许是因为感觉到了她有了一种细微的变化，——第六感告诉我的。
我会莫名其妙的想她，拿起电话，就想打给她，有时候甚至会拨错号码。不知不觉中居然拨她的号码。可是。我打过去的时候，有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她也很怪，有一次，我去珠海出差，刚到了合作方的会议室，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就知道是她打来的。我很奇怪，现在怎么会打我的电话？难道有急事？我赶忙接通，刚说了一个字：“喂，”
“小刘，你在那儿呢？你的事办的怎样了？，公司还有一些事儿，你办完了就赶快回来！”她的话简直莫名其妙，什么小五小六的，而且还有一些命令的口吻，简直就像一个老板在说话。
“哎，你找谁呢？是我！”我糊里糊涂的问她。
“啊！是你呀！对不起，我本来打给同事的，怎么会是你呢？对不起，对不起！打错了，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想，一拨就是你的电话号码。”她听出来是我的声音，就连忙解释。她还问怎么会是我？我还想问她呢！我肚子里暗暗好笑，同时有挺感动，难得她把我的电话号码记得那么牢，是不是她和我一样，也会莫名的惦记我？要是该多好啊。
后来，我寻她开心，发了一封e-mail给她：“小猫咪：今天过的好吗？是不是很忙？打电话给同事都打错了？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忙晕了？还是……？:):):):))::)::):):)笑这麽多，可别生气。我呀，没事儿偷着乐！天气可真讨厌！转眼就很热了，唉，也不来一个前奏，好让人准备准备。这下，你可以穿上自己喜欢的衣服了，也不用怕别人说你“美丽冻人”了。嘻嘻嘻……，好好开心。天天祝福你的——皓子”。我当时的确乐得很开心。
后来，她回了一封e-mail给我，还是解释当时的事情：“小耗子！
这次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怎么会打错了呢？这纯属意外“事故”！
这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多见谅！再说这有什么好笑的啊？你这个小老鼠！更可气的是，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欢穿裙子呢？我又什么时候在你面前，美丽“冻”人了啊？真是胡说八道！我想掐死你！”看看她的最后一句话，多么可怕？哈，还想要掐死我，要是掐死了我，以后想找我聊天怎么办？
早前就听她说，有一部非常好看的日剧，名字叫《一个屋檐下》，拍的很不错，有空让我也看看。问她看过没有，她说刚买了一套VCD，还没有。谈话中，不知不觉的她就掉了进去，答应陪我一起看。我说，挑日不如撞日，就这个礼拜周末了，时间长了就不好了。在我的一再激将下，她也答应了。
后来她告诉我，她感觉我讲话有很大的煽动性，经常，一不小心，就会掉到我预先设定圈子里。有吗？我怎莫不觉得？也许，这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个“伟大”缺点？——我居然这麽能说会道？？以至于后来她对我说的话要斟酌一下才敢回答，似乎都已经草木皆兵了，我的嘴这麽厉害？
他们公司上班五天半，星期六还有上半天班。我想，他们老板的确很精！无形中，也许他们每个员工都会工作六天。我和她约好，星期天十点种，我去接她，然后在我宿舍一起看。她说只有五张碟，七个小时足够了，我想也是。
那天起床后，我就去接她，我比约定时间早到半个小时，当我打她电话时，过了一段时间她才接听。电话中的声音支支吾吾，朦朦胧胧，一听就知道还没有起床。
“不好意思，昨天睡的比较晚。你先等一下，我马上起床。”接电话的时候，也许她闭着眼睛吧。很早她就告诉我，她很喜欢赖床，果然不假。
我等着。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我一看，她打来的。
“喂，起来了？可以下来了吗？”我问她。
“你还是上来吧，我还要收拾一下，让你等，又不好意思。”似乎，她很无奈，我才得以第一次获准进入她的领地。我，有一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上去了。
刚进门，是一个很大的客厅，她住在客厅左边的第一个房间内。房间不大，约20平方左右。正对着门，有一个窗子，可以看看景色。窗子的右边是一个简易衣柜，边上放了一些衣物，靠门的那边，有一个旅行箱，上面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好像有一些零食，似乎女孩子都非常喜欢零食？窗台上，放了一面大镜子，镜子旁边，是我送她的那个水晶东方明珠。顺着床边，铺了一层简易的地毯，就是那种四方形状拼起来的，挺好看的，踩上去如绵绵的，感觉很舒服。
窗子的左面地上我看到了我送她的那个花瓶，瓶中还插着，两朵玫瑰，直觉告诉我，那就是第一次在公园里的那两朵玫瑰。问她，的确是。花已经干了，但是仍然插在瓶内，是她舍不得，还是没有时间丢掉？但愿是前者。
花瓶的前面，是那一束情人节的玫瑰，一看，就知道是我自己扎的。立在那儿，还有一些精神，也许她也在天天浇灌它们？
“你先坐一会儿。”她说道。坐？没有凳子，那就只有床了。坐床？我就得脱鞋，幸好，那天我没有穿那双脚趾有洞的袜子，万幸！明天我得买几双新袜子了，其实我也挺懒的，沃尔码那麽近，可是每次路过都不记得买袜子，今天刺激一下，明天肯定买！
“给你。”她递过来一些零食，米饼什麽的。她好善解人意，知道我肯定没吃早餐。我毫不客气的拿过来，几口就吃光了，很好吃，还想吃一点，有杯牛奶就更好了。不过她出去了，好像是在洗头，我不好意思自己拿。事后想想，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自己受罪，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自己动手，肚子就不会抗议。
她洗脸、刷牙、梳头，我就坐在她的床边，看一份杂志。她穿一条牛仔裤，上身是一件比较短但很紧身的体恤衫，显得分外清纯可爱，美丽动人。真的！不经意间，发现她扎了一条很宽很靓的皮带，仔细看，确实和我那份杂志上的一模一样！我想，这也许是她特意穿戴给我看的。收拾完了，我们一同出发，带着那套影碟。
路过四海，顺便买了两份肯德基套餐，就当作是午餐了。今天的重点是看影碟，不应该是厨艺，我想。路上的树不少，我们从层层的树阴下走过，看这树阴不断的从自己的身后倒退、消失，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顽强的洒下来，洒在我们的身上，给人一种田园生活的感觉。那种感觉，……，很浪漫、也很美！
吃完肯德基，应该是看那套日剧《一个屋檐下》。她懂日语，可以给我解释。可是谁知道，她却翻出了我那儿一套《大话西游》！“星星”的无厘头的确让我们嘻哈不已、前仰后合，我呢？我也乐得忘记，今天最好别看完，不然，就不好又下次了。这样也好为下次一起看找一个借口，因为今天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们看完《一个屋檐下》了。等想到本来的目的时，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了。
她还是没有改掉那个习惯，总是在不停的摸自己的耳垂。我纳闷儿，有这麽好玩吗？我也试试，不过，这次我试的是她的耳垂，我是偷偷的伸手的，等她警觉的时候，我已经摸到了。的确，很光滑。她有时候右手支起左手，用左手摸左耳；有时候，用左手支起右手，用右手摸右耳。有时候，两只手同时摸两只耳朵，右手摸右耳，左手摸左耳。
我，坐在她的后面，透过她的头发，默默的看着她摸自己的耳垂，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我教她：
“哎，你干嘛不用左手摸右耳，右手摸左耳呢？试试，很好玩的。”说着，我还做了一个动作给她看，的确，很滑稽，她笑了。
“看看你的手相。”我对她说。
“你会吗？”她有一点不大相信。
“信不信，看看你就知道了。”我拉过她的右手，摊开。
说到看手相，有很长时间了。我从初中就开始看《周易》，后来又从一本书中学到了如何看手相，还学会了用扑克牌算命。准吗？我也不知道，但是，凡是被我看过或者算过的同学都说挺准的，记得高中的很多同学尤其是信命的女孩子经常找我算一算。
还有一件很好玩的事情，高二下学期，我们班来了两个师大的毕业实习生，其中有一个化学女老师（现在看她当初，应该是女孩，因为她当时也不大）。记得有一天晚自习，她来到我们班做辅导，突然就问我认不认识xxx（我的名字）是那一个？我很纳闷，就老老实实的说我就是。她问我，听说你算命挺准的，可不可以给我算一挂？哇！不会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才来几天，连这个都知道了？后来，不好意思扫她的兴，我就给她算了一挂。据她说，还不错，有点儿准。
现在，我拿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生命线、智慧线、事业线都不错，只是，只是她的感情线，看了之后，我沉默了很久！她的感情线不是很乱，但是始终有两条线互相交织在一起！！联系到她以前的男友，手相告诉我，也许，她的一生都不能摆脱那条感情的线！——我无语。
后来，我还给她算了算，她最爱的人、最了解她的人等等，她说，很准！我呢？我无语，我只能无语！
“你的手那么小！还没有我的手大。”顺便我们比了比手的大小，的确我的手和她的手差不多大小。
“不会呀，在比比看。”我故意使劲伸了伸手，比了比，好不容易大她一点点儿，我的手小，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我们只看了两张影碟。剧情还不错，她不断的给我解释剧中的情节和一些用语，她动日语嘛。唉，要是以后有一个懂日语的老婆该多好！我不知道后来的发展如何。因为后来一直没有机会和她一起看，那套碟就放在我这儿。我想我是不会一个人看的。
晚餐，我带她去名典咖啡屋。问她坐哪里？是吊椅呢，还是沙发座？她后来选择了吊椅。我点了一份牛扒，也帮她点了一份，她说和我一样。
也许没有在西餐厅坐过吊椅吧，她在上面不停的摇来摇去，真的，就像一个孩子，看着她那天真的样子，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西餐厅的气氛不错，只是，我感觉到有一些异样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我看到，偶尔，她的眉头似乎又锁起来了，那只是不经意间的事，……
我帮她切了那份牛排，因为她切着牛排有点儿吃力，她叫了7成熟的，是有点儿难切，她的饭量不大，一份儿牛排都没有吃完。吃饭的时候，她很好玩、很好笑。因为是吊椅，不是很稳当，可能她没有坐习惯，老是吃不到，或者吃得不舒服，有时候一用力，准备吃的时候，椅子就向后反作用，不仅吃不到，还险些喂错地方，——对的不是嘴，是鼻子！好玩！
吃完正餐，我们喝咖啡。看着她还是不断的摇来摇去，天真的模样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我的9岁的外甥女，你别小看现在的小孩子，他们的思想成熟的惊人。记得春节过年回家，我和那帮小家伙们一起打电动，正在看电视的小外甥女突然问我：
“舅舅，你有女朋友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没等我考虑好怎么对付这个小家伙时，我10岁的侄儿答话了：“小爸肯定有，只是他不让咱们知道。”
“打你的游戏！看你的电视！”我装作生气的板起了脸。吓的那帮小家伙不敢说话，他们知道，惹恼了我，就没人给他们买好玩的、好吃的了。
“在想什么？”看到我嘴角带着笑意，不说话沉思的样子，她就问我。
“没什么，我想起了以前的事儿，还有那帮孩子。”我回答她。
提到孩子，我们又聊到了她自己小时候，她的小时候，必然离不开她的奶奶和她以前的男友。我们不知不觉的聊到了她的奶奶，还有她以前的男友。从她小时候开始，奶奶就非常疼爱她，什么事都顺着她，除了感情。——奶奶不允许她早恋。
“奶奶从来没有打过我，除了感情。”在回忆了一段以前的生活后，她说道。
“为你早恋？”我问。
“嗯。”
“那你，怎么办的？”我接着问。
“站在那儿不动，让她打。直到她打完了、打累了。”
“你没有让步？”我问。
“当然不会！”她回答的会干脆。
好一个敢爱的女孩！我从心底里佩服她，真的！谈到她以前的男友，她似乎还时非常非常的眷恋，……
“这个地方很好玩，真的。就像我想象的生活一样。”过了一会儿，她说。
“哦，你是说？”我不解。
“我要是结婚了，床要像公主的床一样，四周垂着帘子，床上吊着一些小玩意儿，还有花。阳台上要有风铃，就是那种水晶做的风铃。阳台上还要有一个秋千，没事的时候，可以荡一荡，嗯，还有，……，你在干嘛？”看着我专心听的样子，她突然不说了，问我。
“听你讲啊，还有什么？你想要，你想要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不知不觉，“星仔”的台词就来了。
“嘻，我想要关你什么事？”听着我的台词，她可爱的笑了。
“我好准备呀，要不然怎么达到你的要求？”我的话100%都是真心的，只是在这种玩笑的场合下说出来而已。
“你，不理你了，你老是开我的玩笑。”她嗔怒道。
“没有。我是认真的。”也许，和她讲话我从来都没有那么郑重过。她没有说话，……后来，看天色不早了，我就送她回去。我说打的吧，她说不用了，做的士她会晕车。也好，坐公交一方面可以省钱，更重要的事我可以和她在一起可以多呆一会儿。
回去的车上，她突然说，“我想把我的同班同学介绍给你，她很漂亮，而且非常温柔，我觉得她很适合你。”
“哦，你又来开我的玩笑？”我问她。
“真的，我是说真的！”她似乎很认真。
沉默了一会儿，我回答说：“如果你愿意，可以。但是，如果你真的把同学介绍给我，我一定会当着她的面，让你打我一巴掌！——如果你愿意打我一巴掌。我保证！”
她理解我话里的意思。她以前说过，大学有一个男同学，在大学毕业晚餐时候，借着酒劲儿，想吻她，结果被她毫不客气的打了一巴掌，那时候，全班同学都在。
我，也许是在威胁她，是吗？
一路无语，氛围变了很多，我的感觉，不太好……，
夜色，似乎暗淡了很多，……
后来，她还专门写了一封e-mail给我：“小老鼠你好！我送你一首歌吧！这是我以前经常（对他）唱的一首歌！当时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看来，现在的我，在现在的状况下，我唱这首歌才最合适！我觉得这首歌很适合我！你明明知道我，容易为情伤心，为爱所困；却偏偏对我好，让我不能离开，不能面对；我怎么能舍得，让你为情伤心，为爱所困你难道看不出，我再苦苦压抑，苦苦追逐；是上天注定这段错误的情，是生命冲破这颗冰动的心！我不该不该看你的眼神，不该不该多爱你一份；让落花笑我痴，让明月笑我狂！有情无缘一起走！好了，唱完了，你觉得我现在是不是也该像歌里；那样去做呀？他会知道吗？你不用说，结果我当然知道；他不会知道的！小老鼠你该明白我的，对不对？上次我向你提起的事，我是认真的；没有开你玩笑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能勉强你的！不瞒你说，我从来都不喜欢给别人介绍的，我的同事天天都缠着我，让我给他介绍我的女朋友，我才懒得理他们呢！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嘛！好了你打电话老是打断我的思绪，不写了。希望我的朋友永远的幸福！开心每一天！”
看完这封e-mail，我的心沉重、沉重到极点，真的！
我知道她爱的很深，可是……，无语的我又能做些什麽呢？也许，她认为，除了爱情，我什么都可以给她，除了爱情！
我呢？我的要求不高，就一点，加上一份——爱！可是，面对这样一份执著的爱，我还能做些什么呢？现在，又有谁可以帮我呢？除了自己，难道还会有别人吗？……
（未完待续，下集《那天，白天，天却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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