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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fs294979(白鹭) 整理人: zhangyu1000(2001-06-17 01:21:43), 站内信件 |
| 忘了我是谁（四）
我忍不住用手给她擦拭，不想却惊动了她。她转过身来，见我的手正在抚她的脸，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了？为什么哭？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能不能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她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那算了吧，不开心的事不提也罢。起来吃早餐吧！” “你会做早餐？”SARAH有点不信地看着我。 “有什么好奇怪的嘛！我早就习惯了。” 我牵着SARAH的手一起走到餐桌前。感觉有点像回到了新婚的时候的感觉。 “啊，鸡蛋，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拿手的小菜呢！原来是这个！” “哗，你有得吃还嫌啊！我能煮得出来已经算很好了！” “没有嫌啦！只是……”她正要说什么，电话这时候响了。 “喂，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是岳母。 “哦，妈，怎么这么早！”虽然已经离婚，但我还是改不了口。 “哦，这个，是这样，今天是我老伴的生日，我想一家人庆祝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 “怎么样啊？” 我知道，要是我去的话，妻一定在。看来他们是想重新撮合我们。可是每次妻见到我的时候的表情，却足以令我却步。 “到底怎么样啊？不是不给我这老家伙几分薄面吧？” “怎么敢、怎么敢！那今天几点？”我毕竟不敢伤了老人家的心。 “今天晚上七点，到我们家来吧！我们一家人一起随便吃顿饭就算了，不要在铺张，你岳父不大喜欢热闹。” “那好吧。” “那就这样定了。今天晚上我们都等你哦！再见！”还没等我回话，那头就急急忙忙地挂断了线，好象生怕我反悔似的。 吃完早餐，SARAH看起来精神好象还没有多大好转。 每一次见到她，她总像满怀心事，却又对此只字不提。我不禁对她充满好奇。或许真的是：男人是因为不了解一个女人，才会被她所吸引吧！ 此时，她正对着窗外发呆。 “又怎么了？” “你今天要不要出去？” “不用。为什么这样问？” “我今天能不能先留在这里？” “你一整晚没有回家，家里人不担心吗？” 她笑而不语，又继续看窗外的风景，肩膀却微微颤抖。 “因为BAN？”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轻轻从背后拥着她。我知道在这种时候，男人还是不说话比较合适。 她突然转过身来，在我怀里大哭进来。 等她的泪水濡满了我的胸膛，她才肯抬起头来，用一种天真的眼神望着我问：“如果你的女朋友以前曾经有过一夜情，又曾经同时有过许多个男朋友，你还会不会娶她？” 我不语。我不想撒谎。每个男人都有一样：想要自己的妻子是一个完全纯净的女孩子，可是却希望自己能座享齐人之福，但他们却忘了，一个女人之所以会成为女人离不开男人的“功劳”。当年，我也为妻在我以前曾经有过一个几乎要谈婚论嫁的男朋友而大吃过飞醋。 我想，她也知道这个答案。 我低下头，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她的热唇突然贴上来。或许这也是种忘却的好方法。 一整天，我们就在一次次激情中渡过。直到黄昏。 “你约了人，你再不准备就要迟到了！”这是当她从我怀里醒过来时，她的第一句话。 “？” “对不起，我听了你讲电话。” “没关系。可是你不要紧吗？” “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容，虽然有点牵强，可是比起早上她哭泣的样子好多了。 “你要回家吗？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今天也约了朋友。” “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女孩子？”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生怕我不相信。“她就住在附近，我走路过去就可以了，我还可以顺道散散步。” “真的吗？可是……” “别可是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婆婆妈妈？真的没事啦！这个是我的电话，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吧！再讲你就迟到了！” 到现在我才记起，原来我只知道她叫SARAH，其余都是一片空白。 “那你等等我，等我穿好衣服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已经迟到了！我先走了！”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走出门外。我现在的这一身衣着，走出外面恐怕有伤风化吧！ 我揣着要送岳父的礼物来到岳父家。 开门的是岳母。 “妈！” “哦，来啦，快进来坐！” “妈，谁啊？”妻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当妻端着满满一盘子菜走出来看到我时有点吃惊。看样子她是不知道我要来。 她只是对我轻点点头，就继续忙碌去了。 对着久违了的妻做的菜，我却食不知味。妻还是像以前一样，间中把她认为好的菜往我的碗里夹。我在低头扒饭的同时，眼梢不经意地看到岳父和岳母正暗自相视而笑。 “哦，对了，老伴啊，你不是说有什么东西忘了要买吗？我们吃完饭就出去买吧。”岳母对岳父说。 岳父有点莫名。我看见岳母用手肘撞了撞岳父正拿着饭碗的手。 “哦、哦，是啊！我都差不多忘记了！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 “哦，还有，家里厨房的灯好象有点不大好使，璐，你能不能帮忙看一下？”岳母用充满期求的眼光看向我。 其实他们这样说，在场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我总不好意思拒绝老人家的要求，只好点头。 饭后，两位老人家急急忙忙地出门去了。 这时华灯早已亮遍城里的大街小巷。 我在厨房里伺弄着那一盏恼人的灯泡。因为是夏天，厨房里又没有风扇，热得要命。灯还没弄好，我早已满头大汉。 一条湿毛巾递到我面前。是妻。 在这一霎那，我不禁心头涌过一丝感动。毕竟一起走过这么多年了，彼此已经成为对方的习惯，彼此的习惯也已经成为了对方的习惯。 我接过湿毛巾，手触到了妻的手。我们就这样相峙着，什么也没说，直到妻流下泪来。 “难道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我终于说出了藏在心里已久的话。 “那，她呢？” 她指的是导致我们分裂的导火线，我们之间的第三者——PRECILLA。是的，她的确比妻年轻、漂亮，而且新潮，又有学识，几乎每一个男人都会为她倾倒。我也曾经成为了她的裙下之臣。可是当那一次妻出差回来撞到我和她在家里之后，她就销声匿迹，人间蒸发了似的。 不过，就算她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会找她再续前缘。因为那天晚上妻痛哭的背影至今还在刺痛着我的心。 “没有她了，再也没有她了。”我决绝地说，说着自己也觉得文法不通的话。可是妻听懂了。她扑在我怀里大哭起来。这使我想起了今天早上的情景。我情不自禁地推开一脸错愕的她。我想起了SARAH今天早上离开时那黯然的背影。 “对不起，我，我……我有点急事，我……”我看着妻有点怨怼有点质疑的眼神，有点张口结舌。 一阵急促的音乐声响起，电话解了我的窘景。 “我先听个电话！” 来电显示是SARAH今天临走时留给我的电话，那头传来的哭泣着的女声却不是她。 “是璐吗？” “我是。” “你还记得我吗？” “……”我知道她是谁，PRECILLA的声音对我来说，太熟悉了。妻在身边，我当然不能回答。可是她怎么会用SARAH的电话？ “那你还记得SARAH这个人吗？” “……”同样是我不方便回答的问题。 “SARAH出事了。她……” “她？她怎么样了？”我有点害怕心里隐藏着的那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她今天，晚上，从，从图书，馆的顶楼跳，跳了下来，快没，没得救了！”我好不容易等她断断续续地把整句话说完。 “她现在在哪里？” “医院，市一医院！我好怕！璐！” …… （未完待续） ----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碉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菜鸟八人组之白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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