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kevin.xmh(凌枫)
整理人: eyeyou(2001-06-21 12:21:1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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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实 的 亲 密 接 触
——之4
火车终于进站了！随着下车的人流，加上迎面吹来的寒风，我才感觉到确确实实已经回到了阔别一年的故乡——西安！虽然我穿的比较少，上身只有一件羊毛衫勉强可以算的上是冬装，下身依然是一条单薄的秋裤，但是回到西安的那份喜悦、急切盼望的赤子之心已经足够我挡住北国冷烈的寒风。何况，还有我对网络的企盼——那一张即将出现的照片！
多麽美好的城市，文化气息依然很浓！这里比起深圳的文化气息要浓厚的多，只是少了深圳那独特的商业气息。伫立在火车站广场，提着行李，我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快乐，惆怅，兴奋、还是回忆？说不清。在做了短暂的思考之后，我直奔母校方向而去，那里，在某个角落，也许可以重温大学生活的绚丽，不是吗？尤其是怀念边家村夜市的麻辣烫、烤肉、羊肉泡！（西安除了浓厚的文化气息之外，还有非常多的小吃夜市，鼓楼、小南门、大差市、边家村……，唉，不用说了，再说，口水就要掉下来了）。我来到学校东门小吃街，麻辣烫还是很多，经常去的那一家“长生麻辣烫总汇”依旧，门口仍然有相当多的烤肉摊儿，只是老板好像已经不认识我了，虽然以前经常称兄道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物是人非”？
吃着麻辣烫，我还要了100串烤羊肉，嘻嘻，不要认为太多，西安的烤肉串比较小，两毛钱一串，而且味道特别好，因为小嘛，味道烤得很到，特别香！大学还曾经吃过两百多串呢。：）：）：）JJJJJ
重温了母校，尤其是最钟爱的麻辣烫和烤肉串之后，我回到了距离西安50公里的家。经过一年多的流浪，我这朵雨做的云终于飘回了家。由于火车晚点加上我在西安的逗留，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1点多了，爸妈显然在等我回来，都还没有睡。看到妈时，我觉得眼睛有点儿湿、鼻子有点儿酸，妈确实老了很多，尤其是姐出事后，妈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岁，头发也白了很多。以前妈看起来比小姨都要年轻得多，现在呢？……“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首诗的确写出了人世间母爱的深挚！
向爸妈问好之后，我很快窜到了热炕上！现在我感觉到冷了，好像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在炕上坐了一会儿，才慢慢有了感觉。西安确实很冷啊！我迫不及待的打开皮箱，拿出孝敬爸妈的礼物，虽然礼物不多，可是经过我几千里路带回来，我想爸妈可以理解我的孝心。我把平时攒的工资给妈，妈却坚持不要。
“你留着自己用，我和你爸钱够花。”
“妈，您收下吧，就当是我还您的。我平时又不在，照顾不上您，留着就当是应应急。”大学，确实花了家里不少钱。而且我也深知，这点儿钱甚至报答不了母恩的万一……
“也好，我们就替你存着，等你结……”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妈的眼色打断了，我知道爸想说我的婚事，家里就我最小，没有成家，爸心急。但是“知子莫若母”，妈知道我的个性。从小我就有一种很强的反叛和叛逆心理，尤其是在这方面。农村流行定亲，早早的定一门亲事，也可以使父母放心，不用担心儿子日后没老婆，嘻嘻。但是在目睹了姐姐婚事的失败后，我就特别反感家里人为我提亲，妈也常以此自责。小时候不懂事，我甚至连姨妈的面子都不给，让她下不了台。中学时，我以学习为由；大学？学习就更重要了，不是嘛？（虽然自己也曾经#@#$%$^%&*的风花雪月过，嘻嘻）后来懂事了，对家里的提亲也就笑笑置之不理。我差开话题，谈了谈我的工作情况，妈心疼我，让我早点儿睡，我却坚持要和爸妈唠嗑儿……
“你不是还要去看同学嘛？早点儿睡，养养精神。”妈后来看我一直在硬撑，就这样对我说。坐了30多个小时的火车，的确很累。我一想，对了，我还要去县城看看网巴呢！因为那里还有我的一份牵挂。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有爸妈有亲人，后来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难道是……她？
醒来后，身上盖了一床厚厚的被子，我知道，那一定是妈给我盖的……
草草洗漱一下，我就直奔县城，跟家里人说我去看同学，其实我是想看看有没有网巴。顺便再看看那帮老同学，我在县城溜达，东张西望找网巴，转了县城两遍，都没有找到！！完了，只好回深圳再看了，唉，正在我垂头丧气之际，我发现一中边上的角落里有一个房间，里面好像有一排电脑！我连忙奔了过去看个究竟。当时正值腊月，年终了，人们都忙着上年集买年货准备过年呢，我却在急切的找另外的东东。刚进门，我就大声喊：“老板在吗？”
“在呢，谁呀？”随着声音老板出来了！哇！一看，我几乎不相信自己，这个老板——我的救世主——居然是我的高中同学！
“xxx是你呀！这网巴，你开的？！”我喜出望外，确实是一万个想不到！“能上网吗？”就是不能上，我也一定把它弄上去！我心里想，
“刚开张。什麽事，这麽急？你怎麽样？现在那里发财啊？”他显然不知道原因，还想和我先聊聊。我现在那有时间阿，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上网！
“你先照顾别人吧，等一下我和你好好聊！”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一个目标，别的事都可以弃之不顾，我也不例外。
打开我的信箱，邮件不少。有两封果然是我期待已久的邮件——来自网络的模糊概念第一次变成现实！两封！我想一定是细心的她特地多发一封给我，怕万一丢掉！我打开邮件，里面有那张期待已久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清丽、脱俗！好像是一张艺术照，非常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给我的印象最深，似乎可以看穿你的任何心事。双目间的距离比较长，加上那双标准的单凤眼，显得非常有气质！脸有点儿侧，一副瓜子脸，眼睛没有正对镜头，斜向下看，显得满腹心事；嘴角翘起，一副调皮样。说不清我看完照片的感觉，真的说不清，“复杂”这个词可以表示我当时的心情吗？……
我和老同学聊了很久，都是一些陈年旧事，免不了回忆怀念以前的生活。好像老同学在一起一般都这样聊以前的事，回忆已经成为一个永恒不变的话题。看完照片我感觉到很充实，也很轻松，不用我说什麽原因了吧？
回家后，我接了一个分机到我的房间。她说过，春节给我电话的。说起电话，家里人最怕我了，每年春节那一个月家里的电话费肯定是平时的几倍！爸妈开玩笑说，他们想我回家，但是有一点，就是怕我的电话费！可是现在不是很流行电话拜年问候的嘛？！以前没工作，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自己买单，不是吗？
大年三十的晚上，凌晨12点整，我打出了新世纪的第一个祝福电话，但是提示音告诉我所拨打用户不能接通不在服务区内！我不死心，又打了好多次，还是没有接通。那晚，我打了很多电话，也接到不少的新年祝福电话，唯一让我心情不好的是没有接到约定好的新年祝福也没能送出我对她的新年祝福——她答应给电话我的，但是为什麽没有呢？开始是失望，接着就是焦虑和担心，难道？……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睡着了，醒来后发现自己怀中还抱着电话……
过年，有很多的朋友、同学、亲戚要看。而我在郁郁中过了几天，终于，初三晚上我接到了那个等候已久的迟到祝福。她告诉我马上就要回深圳，而且出了车祸，但不是很严重，脸撞青了好大一块儿，腿也撞伤了，她说着说着还有点儿难过和后怕，似乎我的心也开始颤抖，幸好没什麽大碍，我劝她应该很快忘掉这次意外的不幸，带一点阿Q精神，不要想很多，没有出现更坏的情况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我讲故事给她，我问她：在花园中，你发现的是玫瑰花从中的刺，还是刺中的花？！她很聪明，马上就理解了。很多事情，换一个角度，就会有不同的看法。不是吗？有时候Q哥还挺能帮忙的……，
很早就想着她的生日礼物了。送什麽呢？“死党”小峰说给我带一份地道的“蓝田玉”。那我就可以送给她了，但是这毕竟不是我的心意。有一天见到一位中学同学，巧的很，他在制作“仿古黑陶”，有几款漂亮的花瓶、笔筒什麽的。我毫不客气的拿了很多，尤其是花瓶，其他的我要带给那几个“死党”。初六的那天，有一位同学结婚，我到了县城，特意给她发了一封E-mail，还打了电话给她，她说已经回到了公司，感觉好极了。当然了，这边这麽冷，深圳四季如春，不好才怪呢！她要是还待在北方，岂不是更加美丽“冻人”了？
我提前几天回到公司。坐了好几十个小时的火车，确实很累，回到宿舍冲个凉好好睡了一大觉！最先相聚的还是我们那些“死党”。很庆幸，经过几千里的颠簸，所带的陶瓷制品完好无损。当我打开箱子，刚说完：“这是我带给你们的新年礼物”时，就很快被瓜分，幸亏我预先给自己留了一个花瓶，不然，嘿嘿……“死党”纷纷抱怨我手机不开机。我一拍脑袋，对了，在火车上电就用光了。赶紧充电。手机充电结束后，我打开手机。
一声短信息提示音过后，我察看那条开机后的第一个短信息：“打你的电话说是关机了，你是在车上吗？祝你有个好梦——芷若”！居然是她！说真的，我没想到她还有点儿记挂我，还想到发短信给我。她的卡是联通的，我是电信卡，还不能互通短信，她还是在新浪网发的！我有点儿感动。
我马上打电话给她，约她见面。（是不是所有的网友到了一定的时候都会见上一面？）我们约好见面的地点，由于彼此见过照片，就没有详细谈衣着。我装好花瓶还有一个我在上海出差买的水晶东方明珠。小峰给我带了正宗的“蓝田玉”手镯和玉戒指，知道我要送人，还特意给了我两份。不过我觉得现在还不好送她戒指和手镯，等下次吧，时机合适的时候再送了（还有下次吗？经常有太多的网友都是见光死的），我无聊的打发时间，等待那个神圣的约会。慎重起见，我穿了一身西装，毕竟，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会面，正式一点儿，不会有错。
我比约定时间早半个小时到，等待她的来临。很奇怪，有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会加快，随着时间的临近，居然还会有忐忑不安的感觉！她迟到大约半个小时，没有像“轻舞飞扬”那样拍拍我的肩膀，因为我们彼此看到对方，（应该说她肯定先看到我，我早到嘛，傻傻的站在哪儿，眼睛注视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流，嘻嘻，也许她看到我后还犹豫要不要见我呢，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偷偷溜走，听说很多早到的网友被放了鸽子，就是因为迟到者不是很满意就开溜了）。我密切注视周围一切“形迹可疑”的人，当然是希望我先看到她了，这样就具有“主场优势”了，可是由于她具有一副得天独厚的眼睛，再这方面我根本没法和她相比，还是她先向我打招呼，我才看到她。
我们相视一笑，像老朋友一样互相打了一声招呼。但是我看到她的时候，神情还时呆了呆，——那是因为她的头发。照片中的她，披肩长发！现在，她的头发齐耳！！短了许多！
“去哪里？”我来到她的地盘，当然想听她的。
“吃饭了吗？”她问我。
“当然……没有！”的确，我没有吃饭，我想我们见面的第一个集体活动就应该是吃晚饭，而且，吃饭的时候可以做很多事情，嘻嘻，“那我们去吃肯德基。”%￥#%·！肯德基！也好，是不是她也拜读过蔡前辈的大作？蔡前辈和“轻舞飞扬”去麦当劳，我们就去肯德基？！趁着并肩走的时候，我仔细打量她……
她比照片上的人要现实的多！一身非常休闲的打扮，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短大衣，外加一个大的夸张的黑色休闲包！如果不是一双棕色旅游鞋，整个儿“黑”。她显得有活力，但是好像不大相配她的神情，她的神情有些犹豫、伤感。走路的步伐仍然显示出她的青春，还有，就是顽皮加调皮！
我们来到华强北的一家肯德基餐厅，人很多，座位相对比较少，我问她要几号餐，她可爱的伸出三个手指头，没想到她吃肯德基的爱好和我一样，居然也是三号餐。看来她吃肯德基的经验不比我差！还记得我上次被恐龙宰吗？从那以后，我决定“化悲痛为食欲”，尤其是看了蔡前辈的大作，频频光顾麦当劳肯德基。我发现自己居然也很喜欢肯德基和麦当劳，有事没事也经常去吃吃。果然今天用上了。她争着要去排队，我坚决不同意。让她帮我们找座位、顺便看着，记得有一篇文章说过，女孩子最讨厌的40种男人中，其中就有一种：掏钱包比女孩子慢的男人！
在吃肯德基的时候，我又仔細打量她，尤其是她那一双美丽深沉的眼睛……，有时候，她发现我在看她，就会调皮的说一句：“看什麽？没见过美女呀？”说完，还满不好意思的可爱的一笑。看得出，她对“阿星”的佳作很熟。
“哦，我在看你的脸，你不是说，脸被撞青了吗？我怎麽没看到？”的确，她的脸是白皙的，我看不出什麽。
“已经好了，没事了。”她显然还有一些后怕。
于是，我叉开话题，在qq上已经聊了很多了，双方还算比较熟，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多聊，由于吃的是肯德基，很快就吃完了，她提议找节目玩，我同意。
那一天是3号，天阴阴的，当我们出去的时候，天空慢慢下起了小雨，很小，严格讲，应该是雨丝，而不是雨滴！我没有带雨伞，她也没有，我准备现买，她却说不用了，并告诉我她很喜欢在这样的雨中漫步，也许是因为吃过饭以后有点儿热，她说着，还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淡色的紧身衣，勾画出美丽诱人的曲线……，我告诉她，我也非常喜欢在雨中漫步，特别有一次，深圳刮台风，下暴雨，我和同事在台风暴雨中骑着自行车，别有一番趣味。
那时怎样的一副场景阿，天空飘着的细细雨丝，隐没在夜色中的深南大道，伴着柔和绚丽的灯光，还有偶尔迎面吹来的阵阵微风，我们共同走过那一排排风景树！那时才体会到张无忌抱着赵敏的心情（《倚天》第四册），确实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走完……，我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大话西游》、《九品芝麻官》、《东京爱情故事》、《猫和老鼠》、……还有很多很多，……我在倾听的同时，不断的提醒她，穿上外套当心着凉。她总说没关系。我们谈天论地，谈情说爱（各自的情感生活，爱情观点），我发现我们居然有惊人的相似！相似的爱好、相似的情感倾向、相似的感情经历、……她和我谈起家庭的不幸，我为她难过；和我谈起以前的男友，我为她痛心……
她和男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小时候家庭的巨变，使得她一直和奶奶生活，从小学她和那个男孩子（那时候，也许还不算是男朋友）就开始同班，一直到初中、高中，直到后来她进了大学。那个男孩子复读了一年以后考上了北京一所学校。也许是因为女孩子懂事早，也许还因为她从小经历的太多，那个男孩一直成为她的依靠，女孩，一旦将心托福给谁，就非常痴心。但是事情往往不会一帆风顺，很多事情会峰回路转。她怎麽也想不到男友会弃她心另有所属。当她给我讲述终日以泪洗面、每天失眠的“苦难历程”，我被这份深挚的感情同化，的确，现在我才相信，爱一个人真的好难好难……，也许从那时起，我想，如果我幸运，我会用我的一生照顾她！——她会愿意吗？
在谈话过程中，她甚至不允许我用贬义或者过激的词语来形容以前的男友！！！——虽然我的话是为她好！可见，她爱的多麽深！我想，她受到的伤害也许更深！
走进一个女孩子的心里很难！
走出一个女孩子的心里更难！
这不是名人名言，只是我对情感经历的概述。现在我明白为什麽那本来应该是一双明丽清澈的眼睛里会有丝丝的忧伤和些许犹豫。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我感觉到似乎有一滴泪轻轻滴在自己的心底，不知是为她，还是为自己？
叉开话题，我说起了很多好笑的事情，还有很多的脑筋急转弯，她很快进入这个非常有趣的话题，就像我说过的，她非常聪明，还要加上“冰雪”两个字。很多的脑筋急转弯她很快会识破，不过也有上当的，就像我上她的当一样。
“假如你是一个猎人，去山上打猎，突然你的前面出现一只狼，后面又有一只鬼，你是先射狼呢，还是射鬼？记住哦，你只有一发子弹！”不知道是第几次上她的当了，她问我。
“射狼！” 我这样回答。也许是受只有一发子弹的影响，我想，当然是先射狼了，鬼吗？并不可怕，顶多是精神上的损失，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呢。至于狼，要不先射它，恐怕连我的肉体都没了。
“假如再给你一发子弹呢？”她接着问。
“当然射鬼了！”，我刚回答完，她就笑了起来，
“你还不错嘛！色狼不够，还要色鬼。”虽然上当了，但是听到她清朗的笑声，我不由得也笑了。
“那好，我考你一个！”蔡前辈也说过，大丈夫有仇必报，况且我刚刚听到一个更绝的。
“那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麽动物最喜欢说：为什麽？”我问她。
“人啊。”她回答得很干脆。
“不对！”我否定她。她猜了很多次，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那，到底是什麽呢？”最后，她只好投降。
“告诉你，是猪！”我非常肯定的对她说。
“猪？！为什麽呢？”她显然不明白为什麽会是猪，就问我。
“哈哈哈，，，”这下轮到我乐了。看到我得意大笑的样子，她明白了。
“你！……坏死了！”虽然生气，但是她自己也忍不住想笑。
“我再考你一个！”她显然不服气，“听好了，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打三个字。”说完，她还不怀好意的一笑。
“公…母…鸡。”其实，我实在想不出什麽别的三个字了。
“错！！”
“……”我实在想不出来，就问她：“告诉我，答案。”
“两只鸡。嘻”她有些得意。可不是嘛，就是两只鸡嘛，我暗骂自己太笨。
“现在继续问你，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打五个字。”她接着问。
“公鸡和母鸡。”我想这次不会错了。
“不对，”这次她更干脆。想了很久，我又举起了白旗。
“哈，告诉你，还是两只鸡！”她更得意了。“还有哦，听好了，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打八个字。”她还让我猜。
这一次，我可是猜破头皮都猜不出来了。“听好了：笨蛋！仍然是两只鸡！”她哈哈大笑。可不是嘛，正好八个字。我们在笑声中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公园，公园外有很多据说根据实际人物雕刻的铜像，在铜像之间，我们不停的穿梭，蛮好玩的，后来，我们踱进了公园里面，再一个亭子前停下，那里有很多人在跳舞，她问我会不会跳舞，我反问她，还好，她说也不会。这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抱着一把玫瑰花站在了我们面前。那个小孩子大概七八岁左右，看起来和我外甥女差不多大。
“叔叔，你看阿姨多漂亮，买朵花送给她吧，你看你们多幸福！”我看看她，她有些尴尬，还有慌乱和不好意思。小孩子耐心非常好，缠着我不放，小孩子也很熟悉这样的环境，知道求女的没有用，只是缠着我，避开她。坳不过这个小精灵，我买了一朵送给她，她抢着要负钱，我非常迅速的买了单。其实，我心里还挺感激这个小孩子，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这个花童打开了一扇门。买完花走了没有几步，突然又窜出来一个花童，“叔叔再买一枝吧，不然，老板会打我的。”这是另外一个小孩子。我又拿了一枝，这次，她的速度显然块多了，迅速给钱那个小孩子。可以说，这一次我们平局了。
就这样，我们一边走，一边聊着天。她显然是一个倾诉者，我基本上是在倾听，有时候为了平衡她的心情，或者引开她的思绪，我会讲讲自己的遭遇，或者叉开话题。女孩子需要更多的安慰，而且容易产生同情心，当我抛出自己相似的经历和遭遇时，明显可以感到，我们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我们来到了一家旱冰娱乐场，她问我会不会，我说学过两次，看着我一身笔挺西装的窘态，她还是想去，于是我们就进去了。显然她来过几次，熟练买票，换鞋，而且对场地也比较熟，我判断她应该是高手。果然她像轻轻飞舞的玉蝶，迅速消失在飞驰的人流中。我硬着头皮换了鞋，摘下领带，慢慢的溜着。感谢上帝，虽然我溜的慢，但是居然没有摔跤，过了一会儿，她从人从中出来，对我说：
“来，我带你。”说着伸出了手。也许她早看到了我的水平很烂。
看着她的手，我定了定，又看看她的眼睛，她的眼里有鼓励，似乎还带者责任。在握住那只手的瞬间，我的心头掠过一丝颤栗和颤抖。这，也许就是触电的感觉吧？这是我和她第一次肌肤接触……，她的手柔软，纤巧，有点儿凉。我轻轻的握着，生怕太紧，抓痛她，但是随着流动的人流，我们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我们牵着手，飞舞在旱冰场上，也许，更应该说，她“飞”在前面，我“舞”在后面，——我更多的时候是“张牙舞爪”！那时候，是她给我平衡和支撑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延续多久？可以是一生吗？我在心里祈祷！她不断的教我一些细节，我觉得那段时间我的技术提高的效率非常高……看着旁边飞来飞去的男士和女士，我只有怪自己水平不行，要不然，我就可以带着她一起“双飞”了，那种感觉一定比现在她“飞”我“舞”要好得多。
我们一起滑了很久。她教我一会儿，就会让我自己滑一会儿，然后像师傅一样在旁边看着，再教我，就这样反复练习。如果两个人都累了，就一起到一个很大的风扇旁边吹吹风，渴的时候，我们就喝点儿饮料。我问她喝什麽，她说她喜欢一切乳白色的饮料。偶尔我停下来，默默的看着她飞着，飞的那么轻盈，那么飘逸，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那时候，我感觉，我应该是那个旱冰厂上最幸福快乐的人！
可是，很多时候往往会乐极生悲，就在我们决定要走的时候，我，不，应该是我们，还是摔了一跤，摔在了一起！如果没有我，以她的水平，肯定没事，不过多了我这个累赘以后，就增加了很多确定要摔跤的因素。
我拉她起来，心理同时很后悔，早知道，就不拉着她了，摔就摔我！
这也许是那晚最不好的一幕了。
那一天，我，不应该说我们，过的得非常开心，也许有一点儿小小的遗憾。我感觉，她那紧锁的心扉似乎敞开了，眼睛里也多了一份闪动的青春，少了一份飘忽不定的犹豫……
（未完待续，下一集，《美丽的生日花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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