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1101234(white-feather)
整理人: 1101234(2001-05-22 02:02:5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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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曾采用通过选择性喷药来安排植物的方法。大体来说,根深蒂固的习惯难以
消除,而地毯式的喷撒又继续复活,它从纳税人那儿每年勒取沉重代价,并且使生命的
生态之网蒙受损害。可以肯定的说,地毯式喷撒之所以复活仅仅是因为上述事实不为人
知。只要当纳税人认识到对城镇道路喷药的账单应该是一代送来一次,而不是一年一次
的时候,纳税人肯定会起来要求对方法进行改变。
选择性喷撒优越性有很多,其中有一点就是它渗透到土地中的化学药物总量减到最
少。不再漫撒药物,而是集中使用到树木根部。这样,对野生生物的潜在危害就保持到
最低程度。
最广泛使用的除草剂是2·4-D、2.4.5-T以及有关的化合物。这些灭草剂是否确实
有毒,现在还正在争论之中。用2·4-D喷撒草坪,被药水把身上搞湿了的人,有时会患
严重的神经炎,甚至瘫痪。虽然此类的事件并不经常发生,但是医药当局已对使用这些
化合物发出警告。更隐蔽一些的其它危险,可能也潜藏于2·4-D的使用中。实验己经证
明这些药物破坏细胞内呼吸的基本生理过程,并仿效X-射线能破坏染色体。最近的一些
研究工作表明,比那些致死药物毒性水平低得多的一些灭草剂会对鸟类的繁殖产生不良
的影响。
且不说任何直接的毒性影响,由于某些灭虫剂的使用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间接后果。
已经发现一些动物,不论是野生食草动物还是家畜,有时很奇怪地被吸引到一种曾被喷
撒过药物的植物上,即使这种植物并非它们的天然食料。假若一直使用一种象砷那样毒
性很强的灭草剂,这种想要除去植物的强烈愿望必然会造成损失重大的后果。如果某些
植物本身恰好有毒或者长有荆棘和芒刺,那么毒性较小的灭草剂也会引起致死的结果。
例如:牧场上有毒的野草在喷药后突然变得对牲畜具有吸引力了,家畜就因满足这种不
正常的食欲而死去。兽医药物文献中记满了这样的例子:猪吃了喷过药的瞿麦草,羊吃
了喷过药的药草而引起严重疾病。开花时蜜蜂在喷过药的芥菜上采蜜就会中毒。野樱桃
的叶子毒性很大,一旦它的叶簇被2·4-D喷撒后,野樱桃对牛就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很
明显,喷药过后(或割下来后)的植物的凋谢使其具有吸引力。豕草提供了另一个例子,
家畜一般不吃这种草,除非在缺少饲料的冬天和早春才被迫去吃它。然而,在这种草的
叶丛被2·4-D喷撒后,动物就很愿意吃。
这种奇怪现象的出现是由于化学药物给植物本身的新陈代谢带来了变化。糖的含量
暂时有明显增加,这就使得植物对许多动物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2.4-D另外一个奇怪的效能对牲畜、野生生物,同样明显地对人都具有重大的反应。
大约十年前做过的一些实验表明,谷类及甜菜用这种化学药物处理后,其硝酸盐含量即
急骤增高。在高粱、向日葵、蜘蛛草,羊腿草、猪草以及伤心草里,可能有同样的效果。
这里面的许多草,牛本来是不愿吃的,但当经过2.4-D处理后,牛吃起来却津津有味。
根据一些农业专家的追查,一定数量的死牛与喷药的野草有关。危险全在于硝酸盐的增
长上,这种增长由于反刍动物所特有的生理过程立刻会引起严重的问题。大多数这样的
动物具有特别复杂的消化系统——其胃分为四个腔室。纤维素的消化是在微生物(瘤胃细
菌)的作用下在一个胃室里完成。当动物吃了硝酸盐含量异常高的植物后,瘤胃中的微生
物便对消酸盐作用,使其变成毒性很强的亚硝酸盐。于是引起一系列事件的致命环节发
生了:亚硝酸盐作用于血色素,使其成为一种巧克力褐色的物质,氧在该物质中被禁锢
起来,不能参与呼吸过程,因此,氧就不能由肺转入机体组织中。由于缺氧症,即氧气
不足,死亡即在几小时内发生。对于放牧在用2·4-D处理过的某些草地上的家畜伤亡的
各种各样的报告终于得到了一种合乎逻辑的解释。这一危险同样存在于属于反刍类的野
生动物中,如:鹿、羚羊、绵羊和山羊。
虽然其它种种的因素(如:异常干燥的气候)能够引起硝酸盐含量的增加,但是对2·
4─D滥卖与滥用的后果再也不能漠然不顾了。这种状况曾引起威斯康星州大学农业实验
站的极大关注,证实了在1957年提出的警告:“被2·4-D杀死的植物中可能含有大量的
硝酸盐。”如同危及动物一样,这一危险已延伸到人类,这一危险有助于解释最近连续
不断发生的“粮库死亡”的奇怪现象。当含有大量硝酸盐的谷类、燕麦或高粱入库后,
它们放出有毒的一氧化碳气体,这对于进入粮库的任何人都可产生致命的危险。只要吸
几口这样的气体便可引起一种扩散性的化学肺炎。在由米里苏达州医学院所研究的一系
列这样的病例中,除一人外,全部死亡。
“我们在自然界里散步,就仿佛大象在摆满磁器的小房子里散步一样。”所以清楚
地了解这一切的一位荷兰科学家C·J·贝尔金这样总结了我们对灭草剂的使用。贝尔金
博士说:“我的意见是误认为要除去的野草太多了,而我们并不知道长在庄稼中的那些
草是全部都有害呢,还是有一部分是有益的。”
提出这一问题是很难得的:野草和土壤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呢?纵使从我们狭隘
的切身利益观点来看,也许此关系是件有益的事。正如我们已看到的,土壤与在其中、
其上生活的生物之间存在着一种彼此依赖、互为补益的关系。大概,野草从土壤中获取
一些东西,野草也可能给予土壤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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