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zhangyu1000(特醇555)
整理人: spiceqi(2001-05-29 23:44:4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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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白天我不断的说话,不断的笑。其实本能告诉自己,我是不开心的。为什么?没有理由,牵强的找个理由给自己,也就是白天的太阳太过于猛烈,晒得我的皮肤有一种焦味。如果还是不够的话,只能告诉自己,我在莫名的虐待自己,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离得很远,我在自己的摩托上一直观望。眼角的余光怎么也不能从她背部和臀部的线条上挪开,线条并不美,在我眼中过于臃肿,只是我不敢确定是否有可能会白痴似的把车开过去和她打招呼。很确定得说,我绝对不会,虽然我很想这样。哪怕是她忽然转身从远处走到我的面前,说,你好之类的话。我也会很冷淡的做以回复。其实我是白痴,这样会令我错失很多东西,包括能重拾的感觉。这种接近于变态的强烈自尊让我在暗处发笑。
越来越觉得自己说过很多废话,诸如色情类的笑话,我很擅长。用色色的蜜语来恭维身边的女孩(不论美丑)都是我的强项。能不加思考的脱口而出。其实我并不想,好像是舌头比大脑更加迅速的表达错误的信息。虽然女孩一定会笑,我却在后悔。说不出的感觉,所以现在越来越沉默寡言,让旁边的朋友很难适应。虽然有时会"返朴归真’,确切的说是回到白痴的无意识状态。
学校的网络这两天忽然发病,网管无时无刻被人无辜的谩骂。今天大部分时间我都一言不发,我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所以我必须上网写字来消耗我蓄积已久的疯狂(其实不久,也就两天)。我走进最近的网吧,在里面泡了三个小时,可以在内心里长呼一口气。因为正好有一个美女师姐在线,她是网虫,我也然。我的主要聊客之一就是她。我们认识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只是在偶然的机缘下我们一起工作了一天,然后一起坐车回去,在车上聊了几句,其中有一些是我在现实中不会说的话,比较经典,她在说,我在听而已。后来她说完之后,我定定的望着她。还是没有说话。本来相互了解所需要的时间大概是我从深圳做火车到达南极的漫长,一下子缩短到空间转移的迅速。后来我问她是否喜欢网络,她说是的,曾经一段时间她也是网虫。完了,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想泡她的强烈感觉,不可救药,也许我的骨头里容纳的是毒药,让我有一种将死的危机感。告诉自己,趁现在还活着,让自己的生活充实点,所以肉体不断的找美女来填充,好在现在肉体麻木得差不多了,这种想法一闪即逝。问她要了oicq的号码,之后就成了主要的聊客。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说的话很直接,问她如果爱上一个异性,会不会有和她上床的欲望?她说会有的,我问是否很强烈?她说一般而已,后来我说,我不会有这种感觉。我觉得恶心,不管对方是否为美女(显然,我这样花心的男人喜欢的一定是美女)。她说我误会了,她只是想和自己所爱的异性亲近些,上床也并不一定要做爱的。当时,我想笑,并且是笑的很大声的那种,只是在公众场合不方便发疯。其实,我也是,只是想和所爱的人亲近些,肉体上的关系是次要的。她说,我的小说停工很久了,说我是否在懒惰?我告诉她上一个通宵我失控似的不断打字。把小说的下一集写完了,只是关乎到很多不好的回忆,然后那个通宵抽了比平时多一倍的烟,令我胸闷,所以不想发。她说随便。我怅然。心情就这样好了起来,走出网吧的时候还在偷偷的微笑,没有维持很久新得麻烦就接着跳到了我的车上。今天还算是倒霉。
关乎到金钱利益,我的车必须拿到修车铺修理,虽然收费很贵。但是我一点也不心痛,关乎到金钱利益的时候,我总是庸俗似得潇洒。大概我这种人只会在快要饿死的时候,才会留意自己的钱包开始枯竭了。所以,我父母非常痛恨我这种大手大脚的作风。
留守修车铺的是两兄弟,一个特肥,一个特瘦。虽然他们的工作阶层很卑微,但我却觉得他们是有修养的人,说话的时候彬彬有礼,和充满油污的工作服格格不入。所以我见到他们总是递烟,微笑。他们也会微笑。开始喜欢这种阶层的人,他们善良,没有心计。
跟着我觉得有点不适,原来从修车铺到宿舍的路程是那么遥远,车要晚上才能去拿。我必须步行回去,这样消耗我大量的体力 时间和烟。想想,好久没有在校道上走过路了,平时我这种学校的异类开着小绵羊,以40公里的速度飞驰,眼前掠过的是一群群陌生的脸孔。走走也好,点上一支烟,吊儿郎当的拖动大拖鞋渡步。走到一半意志就开始动摇,这种'运动'让我的肚子发出声音,钻进身旁的小餐厅。这种时候还是刚刚开饭的时候,所以很冷清,找了一个干净的角落坐下,等饭。服务小姐带着媚笑走过来递菜单。我也暧昧的微笑,然后点菜。后来小姐转身,我才觉得自己在发病,随即收敛笑容,独自抽烟,继续等饭。对面有一个女孩坐下,我望着她,想着怎么如此宽广的地方,偏偏要选择这个和我照面的角落?难道是……随即大脑又开始饭前的幻想。两秒之后,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他妈的 我又在这里范傻了。马上把思想恢复到空白状态。对面那个女孩开始脸红,低下头摆弄书包,原来自己在幻想的时候眼睛还是定定的望着她的脸。这样的反应在我面前表露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很危险。要是在一年前,她大概会成为我下个月或者是更长时间段中用来打发时间的牺牲品。现在?连动都懒得动,不必说是接近她了。
到了晚上,大概是网管被骂怕了,网络恢复了。我打开电脑,连接自动的去到想去的地方。我在网络中闲逛。看看文字,听听歌。回了个电话给美女妹妹,电话是昨天拖到今晚的。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她撒娇似诉苦和埋怨。我说,你不高兴就出来,我陪你喝酒。她一轮废话之后就说,明天要上课,不想我把她灌醉然后扔回宿舍,之后再次是一轮废话。我唯唯诺诺的应付着。心想,要是你在我面前那么烦,我准一脚踢在你的屁股上。这样想,终于忍不住了。说了出口。那头传来一声骄哼,我又被无辜臭骂了一顿。自找的,没办法。不过好在,她累了,挂了。我松一口气,暗自做下决定,一个月之内不再打电话给她,这样简直就是浪费我的电话费。
今天气势最高昂的竟然是最后一个片断。整栋宿舍忽然停电,然后在一秒之内,整栋楼的人渣们发挥着史无前例的默契,狼嚎,震耳欲聋。随后,啤酒瓶的暴碎声,骂娘声,闪光灯的狂闪(一点也不夸张),配合着走廊上汹涌的人头。上演着新的五四运动。我才没有那么好力气去参与,独自拿着早就买好的鸡腿,拿着凳子,叼着一支烟,找了一个风凉水冷的角落,坐下用餐。看来明天扫地的老头会累得够呛。不过我不同情他,谁叫这是他的职业呢?现代大学生的破坏能力和智慧,堪称所有行业之最。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怀疑走廊会崩塌,有一种想叫宿管部加固的冲动。好在,不久供电恢复正常了,我为脆弱的楼梯松了一口气。
我想,也许在将来回忆起来,这是一段美好的颓废时光。
<后记:曾经看过一段文字,人与人的思考能力最初都一样,只是有些人把片断的思想不断的记录下来,有些人懒惰,最后麻木的过着每一天。长久后,前者中的优秀份子变成了作家,后者只有继续的淤溺下去。我并不奢望自己会变成作家,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瘟钝而已。仅仅如此。>
---- 彼此沟通你我心灵。
岸边抛弃你我疲倦。
烟雾迷惑你我灵魂。
碎片充斥你我记忆。
彼 岸 烟 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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