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l7533()
整理人: morefool(2001-02-01 10:38:3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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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最糟糕莫过于不清楚自己的方向。她虽然只是高中毕业就去了韩国打
工,但她却用她柔弱的肩头担起了生命的尊严和责任,在艰难困苦当中奋斗不止
回国后,她用自己的血汗钱去大学里深造,并将自己在韩国的经历写成了一本自
传体小说。
楚阳象许多劳务输出者一样,她同样是很艰难地东借西凑地筹集了出国的费
用。在300多人的劳务申请报名中,楚阳成为20名录取人员之一,她接受了几个
月的韩语培训,带着长见识和挣钱的愿望来到了韩国清州。
逃离工厂,士可杀不可辱
她打工的工厂设在清州, 在清州的工厂里,她的工作是给机器拧螺丝及一
些简单的操作,每天工作12个小时,虽然辛苦,但工资还是能及时发。
一天,厂里保安把10个中国人叫进去,说厂里丢了东西,要逐个搜身。楚阳
觉得很气愤,果敢地站出来,用结结巴巴的韩国话斥责保安,伙伴们都用一种惊
恐的目光看着她。还未说完,保安的皮带象雨点一样落在了她的身上、脸上,然
后她被关进了厂里的禁闭室,直到傍晚才放她出来。
第二天早晨,10名中国工人被拉到郊外的工厂,要求干最脏最累的男性活。
这是一种严重危害人体健康的工作,他们为一种机器做保护涂层,涂料母液极易
挥发,刺激人的皮肤、感官,长时间的工作使他们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皮肤红
肿,头发一把一把地脱落。
这家工厂规定他们不可以往家里打电话,七个月后才能上街,而且要求中国
工人每天早晨必须洗净头发才能上工。上工时,保安要逐个查她们的头发,发现
谁有头屑就是一阵皮带的抽打,“不干净、下贱”成了韩国人挂在嘴边的对他们
的斥责。
1995年7月,他们终于有了第一个休息日。楚阳一大早就跑到大使馆门口。
来办公的人告诉她,大使今天不来了。恰好那天大使的夫人在,她把楚阳领到自
己家里,为楚阳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听了楚阳的诉说后,她说:“你先回
去,我会将你的情况转达给大使,让有关部门去解决。”楚阳便回去静等回音,
谁知厂方知道了她去大使馆反映情况的事对她更加严厉,还派人专门来盯住她,
不许她再出门半步。
8月26日,楚阳终于和一个伙伴逃了出来。坐在通往汉城的高速列车上,楚
阳一阵心酸,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感到家是那么遥远,而她却两手空空,连家也
回不去。那个厂子还欠她200多万韩币,她现在连生活都无着落,对那个没有人
道的工厂,她恨之入骨。她想,总有一天,她要拿回200万元血汗钱。
汗城找工,尝尽苦悲
一个半小时后,列车缓缓驶进了汉城站。直到等到了来接她们的人(同伴认
识的一家韩国人),上了车后她俩才舒了一口气,这次出逃已经成功。
这家韩国人算得上是富翁,他是韩国一家财团的部长。在豪华别墅呆了两天
后,楚阳被安排去了一家咖啡厅工作,听说那里工资比较高,她就高兴地去了。
前两天,楚阳把那个位于地下室的看来挺长时间没有收拾的咖啡厅彻底清扫
了一遍。第三天女老板招呼楚阳到前台工作。这时楚阳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做的就
是三陪小姐,陪韩国男人说话,争取让客人买咖啡和付小费。韩国男人色迷迷地
望着楚阳这位来自异国的姑娘,不时伸出手乱摸。楚阳实在忍受不了,动手连打
了两个对她放肆的韩国男人,女老板气得把她叫到面前,训了她一通后让她在厨
房刷杯子。晚上,女老板一脸正色地告诉她在咖啡厅就得好好地陪客人,干不了
就得马上走。楚阳表示绝不会在韩国作贱自己,当天晚上她就拿着自己的东西走
了。
过了两天,楚阳又被介绍到一户人家去做保姆。
在这户人家里,楚阳每早6点钟就得起来,为上小学的老大做早饭并送她去
上学。回来后不但要照顾一个一岁的小孩,还要负责全家人的穿衣吃饭。楚阳吃
他们剩下的菜饭,洗全家的衣服和打扫一百多平方的屋子,每晚10点钟入睡,睡
到凌晨一点就得起来为小孩喂牛奶。这份工作楚阳只干了18天。她不是吃不了那
个苦,而是反感这户韩国人的刻薄和无情。
后来在一个牧师的帮助下,她在仁川的一家工厂找到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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