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vento(长风)
整理人: monique(2001-04-23 22:03:4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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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打电话过来,要我晚上到他家去,说晚上有朋友去他家,要我也过去。我说我没心情,不想去。他说,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你就过来……
我看看表,时间还早。耳边传来瑟琳·迪昂的《my heart will go on》,心里不禁一阵伤感。望着花白的屏幕不停的抖动,望着办公桌上一片狼籍,吃剩的面包,饼干和没喝完的矿泉水,这就是我这两天来的生活,我苦笑。我决定出去走走。
天气还是阴沉,有风。我缩了缩身体,微感到一丝冷意。周末的街上行人很多,我呆呆的望望着这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有说不出的苦闷,眼里一片灰色,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广场上,一群鸽子在咕咕的叫着突然有远离这城市的喧闹的冲动,我要远离这人群,走的越远越好。
一个人走在公园里的小路上,最后一个无人角落坐下,我躺在草地上,天空灰蒙蒙的,就连树上的鸟叫声,我听着也象是在哀鸣。就这么呆呆的躺到天黑才想起还要去朋友家。
朋友开门出来,看见我的样子愣了一下,但没说什么便让我入内。屋里除了我俩,什么人也没有。我纳闷,你不是说还有有朋友在吗?他只是笑了笑。但我能从他的眼神和笑容里看出来他了解,也很清楚我的处境。我有一种莫名的感动。知心朋友的关怀和友情原来可以在你最最失落和无助的时候才体现的出来。
“吃了没?”我摇摇头,我吃不下。我瘫座在沙发里。
“小……她今天打电话给我了,拜托我要我去看看你,她怕你会出什么事情。我懂你了解你,知道你一定是窝在单位里摆弄你那台破电脑。我让她放心,保证在她的婚礼上带去一个生龙活虎的你。”
“我能去吗?我能面对吗?”我苦笑。
朋友沉默不语,许久才又开口。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头发像鸟窝,胡子几天没刮,两眼布满血丝,没睡?”我无语。
“你以前没有她不是照样活的很好?你明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又何必一定要使自己在这泥塘里越陷越深,又何苦这般作贱自己?”
“我以为你了解我我的感受。”我沉默。双肘靠膝,两手捧着头,手指紧紧插入发根。
“做不了夫妻,还可以做朋友,我觉得你们做姐弟也不错。”
“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没没办法接受她对我的感觉。那是同情,是可怜,我不需要。”我后悔了。我痛苦,心在抽搐。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混帐话来,她是你口中的那种人吗?我真替她不值。”你骂吧,骂的好,最好能给我我一下,重重的来一下。
他知道刚才自己的口气重了点,不说点了一根烟,在那闷抽起来。我望着从他嘴里吐出的烟圈,一圈一圈的向上盘旋,最后消失在这空气里。我的心也随着慢慢消失,痛苦从心底最深处扩散出来。
“你不希望看到她痛苦对吗?你想给她幸福有时候,她现在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不是吗?爱是一种施舍,是给予,不是占有。如果你们两真的能够结合,你相信你能给她带来幸福吗?她爱的不是你,如果有也那也只是像她说的,是姐弟之情。那样的结合只能令你们双方都陷入痛苦,一生的。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朋友语重心长的说。
“走,咱们兄弟两出去走走,放开你的胸怀,不要再逃避,勇敢的去面对这事实,给她一些自由,给自己一些空间,你会觉的这世界一片美好。”
夜色很浓,风很大,我感觉好冷。繁华的城市灯火霓红闪烁。我们就这么一路走着,谁也没有说话,他知道此时我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多说无益,况且我也不见得能听的进去。他就这么静静的陪我走完了这条很长很长的路。
临分离是他说:“当一条充满荆棘的路走到尽头时,眼前有两条路给你选择,一条是充满荆棘的小路,没有尽头;另一条是空旷大道,不远处就是终点。这时你得做出选择是继续披荆斩棘,踏上不归路,还是改道走空旷大道,早日到达幸福终点。回首来时的路一片茫茫,你无路可退。但你也不能原地踏步,并不时回头张望,人不可能一辈子永远活在回忆里。你要走的人生之路还很长很长……”
我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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