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helen()
整理人: acabbage(1999-07-25 00:53:3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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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末,那是可以从从容容享受闲适生活的时光。系上围裙,快乐的碰响 那些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然后和家人也或许是朋友,在餐桌上,甚或就
在案板上、沸腾的锅中品评或浓或淡,或鲜或让你难过得咂嘴吐舌的自己动
手作的菜肴,也是享乐的一种。
可惜自己不会做什么拿手的大菜,不过会几品家常小菜罢了。银杏楼川菜馆的 霸王蟹,蘸水虾,开水白菜……固然都是想起来让人垂涎三尺的美味,可是都需 要昂贵的原料或者繁复的工序或者精湛的技艺,这些都不是寻常人轻易可以做得 到的。而更容易与百姓人家相随相伴的家常小菜往往也是可以可口得让唾液分泌 和肚肠蠕动收缩的。
我觉得最下饭的莫过于拌生姜。把新上市的嫩姜切成薄薄的小片装入小碟, 只加一点酱油,生清油,味精拌匀就好。而倘若把姜换成教头,吃起来也是别有 一番滋味的。
夏季里妈妈总爱拌糖醋黄瓜,而黄瓜好吃与否很大程度上决定于怎样把整根 黄瓜弄成小块,那个过程是绝不能用刀把它整整齐齐的切开来的,却只能把刀横 倒来将黄瓜拍破(这时黄瓜的裂痕是不整齐的,却决不会染上菜刀的味道),再 用手把拍破的黄瓜掰成小块。
我也永远难忘故去的外婆在每年过年的时候做的总是在年饭前玩耍时就被我 们小孩一抢而光的油锅巴。其实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原料(但是,现在城
市里却再难找那时的柴灶,而我常常认为只有柴灶才能作出那种味道的锅巴), 大铁锅的饭烧好后,用小火或者就是柴灶里未灭的灰烬慢慢的荥(不知xing字是 不是应当这样写,我想按照汉字的会意法,上面是器皿里的水,中间的宝盖权当 作锅一类的架在火上的器皿,而下面有个草头代表燃火的柴火应当是合理的,这 里只当古人是在打着倒立看因而水和草头换了位),直到荥出贴着锅底的一层不 焦不嫩,恰到好处的一层锅巴(这时,掌握火候还
是有些重要)。再把白米饭都铲出来,把猪油和盐匀匀的用铲子抹在留在锅底的 锅巴上,还可以根据个人的口味再涂上郫县豆办,散一点味精。最后铲在P!:"WS 5DJV@o#,Ds3IME!#3TTZWl@oSVOcSV4`!#~}
蚂蚁上树和腌菜回锅肉都是外婆的拿手,可惜那时海燕还小,不曾得到过外 婆的真传,弄不好这两道菜,即便是妈妈,也是偶尔能弄出外婆的味道来。海燕 会做的菜,不外乎都是青
椒肉丝,糖醋里脊,木耳肉片,公保肉丁,呛莲白,虎皮海椒……一类,炒大多 数菜注意的不过是油多火大,只有我的那些不怎么在家里做菜的同学才会叫好, 而我哥哥常常是睥目视之。而我也常认为,真要把菜做好,还是男生有天分些( 尽管炒菜做饭大多是母亲和妻子不可脱卸的责任),首先他们力气大一些,难道 你不觉得厨师往往有过人的臂力和腕力以满足他们的铲,筛,颠勺,翻拌吗?而 且他们的动作往往也麻利些,象火爆腰花一类的菜一定是要旺火速成才会好吃的 ,所以我也弄不好火爆腰花。
妈妈以前是中学老师,非常的尽责,小时我家离妈妈的教室不远,我总是听 到妈妈大声讲课的声音(所以妈妈有教师的职业病咽炎),妈妈下班也常常晚回 家,而爸爸在东郊上班,每天上下班都要骑四十分钟。别人说,穷人的孩子早当 家,所以我和哥哥很小就会照顾好自己,父母还没回家,自己先放学就知道要打 米做饭(念小学时,我家烧蜂窝煤,我常常因为煮饭时忘了揭开煤炉子下面的盖 而被妈妈数落)如果妈妈已经抽空买好了菜,我们就把菜整理淘洗出来,哥哥也 常常帮着妈妈炒菜(我是到高中时才开始的,那时哥哥已经上班,我常常最早回 家),所以直到现在我也喜欢吃哥哥炒的菜。不过,到现在,却很少有这样的机 会了,一来,爸爸妈妈已经退休,我们回家时,父母已经把饭菜弄好,倒是我们 享福了,被父母养得白白胖胖,二来,哥哥工作有些辛苦,回到家人也变懒了。
假日空闲,又有情致的时候,也会翻开菜谱,一边看,一边学着做,当做一 件事情是因为兴趣或是因为爱的原因,任凭这件事在平日是多么的乏味枯燥(你 可以想象一个离开工作岗位就开始在菜场跟小贩讨价还价,然后匆匆赶回家经过 一个小时的忙乱满身油烟味地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饭桌却看到丈夫对着今天的饭 菜露出不满神情的主妇的烦恼{当然随着社会分工的日趋细致以及社会财富和经济 收入的不断增长,这种烦恼将会越来越少},所以男士们一定要对将来与现在的妻 子多一份理解和宽容),你也会觉得乐在其中的。只是爸爸会笑我装模作样却又 笨手笨脚的模样。看《东边日出西边雨》,看到王志文为了照顾小外甥而手忙脚 乱地翻着菜谱想要作出几道好菜时,爸爸说他就笨得跟我一样。
越说越远了,今天就到这里打住吧!
Have a nice weekend !
-- 雨后,
再来到那片林,
影留下来了,
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
清新了,却无法再是昨日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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