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anmyst()
整理人: lyndabc(2002-04-13 15:17:2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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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出墙
记得张爱铃说过,也许每个男人的生命中都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白玫瑰,一个是 红玫瑰。白玫瑰是他温柔贤淑的妻子,红玫瑰是他热情鲜活的情人。男人在这红 白玫瑰之间比较、周旋、矛盾、平衡。而每个玫瑰般的女人,她的生命也被涂上 了红白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白的纯净熟捻如同家具摆设,让人再不觉得目眩心 动;红的寂寞撩人,将隐忍于深闺庭院的款款深情作最灿烂的一搏,如高墙上的 红杏,呼之欲出。
无论红杏或是红玫瑰,都给世俗眼光中动了二心的女人平添了一抹艳情的色彩。 可是以女人的眼光看女人,分明可以看见那明丽中隐含的黯淡,并体会出高墙内 外何去何从苦苦挣扎的心情。
说到底,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把成家立业当成两件大事来办,前者是一次性 的,后者是无限延续性的。男人成家,就是把女人接进家里,找个位置固定下来 ,无异于在自家庭院里栽了一棵树。心情好时可以赏花观月,累了可以靠着憩息 ,至于那棵树的感受,他是没有功夫理会的,他觉得她有一座可以庇护她的庭院 就足够了。
而女人呢?她嫁给一个男人,生命从此就一分为二,一半留给自己,一半给了那 男人。她是树,她的根种在男人的庭院里,却种不进男人的心里。当初,男人因 为她的花开的美丽,在树下留恋忘返,才发誓要把她搬回家中,可花下却难有护 花人。往日的深情凝望已变成匆匆一瞥,女人留着的那一半生命也渐渐没有了生 趣。她顾影自怜,孤芳自赏。本来,她是想在这个庭院里与爱侣双宿双飞、天长 地久的,而日复一日,她的梦一个个破碎了,于是,她一拧蛾眉,一咬银牙,眼 一闭,心一横,一口气攀上了自家男人筑起的那座高墙,将最后的美丽和期待押 在了那一抹耀眼的猩红上----终于她成了一支出墙的红杏。
她探出墙头,小心翼翼却又按奈不住兴奋地向外望去,这一望更让她意乱情迷。 果真是墙里开花墙外香,墙外永远有尚花的人。仿佛他早已拿捏稳了,就等着红 杏出墙那一刻,带着惊艳而又沉着的笑意迎上去。
虽说墙外的情形倒没有辜负她,女人却惶恐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女人想挣脱树 枝,纵身而下。可是树枝紧紧缠住她不放。女人想起自己的生命之根已经扎在这 儿了,纵使挣脱,生命也不在完整。与此同时,她不得不联想起墙外男人自家庭 院中,是否也有一个与她命运相似的女人?而自己的男人是否也正徘徊在另一座 庭院的墙外,等待着另一支红杏出墙--------
女人在墙头进退两难。若退,她会和以前一样数着花瓣过日子,在寂寞中等待生 命的凋零;若进,她或许能梅开二度,将生命的花季延长到深秋。但是,花无百 日红,终有绿肥红瘦的一天。那时,墙外的男人早已失去了赏花的心情,也没了 护花的耐心,于是,出墙的红杏最终逃不脱零落成泥的命运。
一枝红杏出墙来。结局呢?大抵如此。古时、现代都如此。
摘自1998年11月25日出版的经济参考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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