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eng.w()
整理人: ading(1999-07-17 23:18:4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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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月疏星稀的夜晚，我独自看着窗外隐隐约约的风景。情绪中蕴藏着那种包
裹了很久却又一下子释放的散荡之感。那个虽已久远，但无法剥落的情节滋生出
班驳的情怀，一直回荡着，回荡着……
“一定要离开吗？连朋友都没得做吗？”我看着她，问她。
她怯怯的一笑，象极了一只红眼睛的兔子。她一直望着我，眼睛眨也不眨一
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道："我怕你，我怕极了你。你的眼
睛，你的眉毛，你的头发，你的手，都象昨日的恶梦。你整个人就象一股清风，
我抓不住，却感觉得到。你能体会到我爱不能有，泪不能流，欲寄无从寄的苦吗
？我只有选择逃避，逃离你。也许有一天，我可以做到无爱也无恨。"
泪珠在她眼眶中打转。突然，她仍下了手中的旅行袋，扑进了我的怀里。
很快，泪水浸湿了我的右肩。我伸出手，真想一把抱住她，她是那样的弱小
。
可是，身后的女孩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衣角。我想起，在那里已不止一个人的
泪水了。
过了好一会，她放开了我，问我："除了恨你，遗忘，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我似有千言万语，却有在嘴边咔然而止。
她闪了一下晶莹的泪光，洒脱的理了理头发，提起小小的旅行袋，持着极为
勉强的微笑，传身，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她去了一个很美丽，也很遥远的地方，去寻找一种植物，叫做忘忧草。
“这儿真美。象一首诗，一幅画。我就住在一大片芦苇坡的旁边。每年秋天
都有成百上千的大雁到这来过冬。我写了许多童话，有蓝蓝的天，白白的芦花，
成群的大雁，也有你，也有我……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了这儿，不会再回去了。你
真该来看看，如果她允许的话……”她在来信中这么说。
不知为什么，我都一直没有去看她。也许是有牵挂，也许是那隐隐约约不详
的预感时时缠绕在心头，抹之不去吧。
那是个初秋的黄昏，她带着她的童话本和酝酿着的新故事又一次来到这片芦
苇坡。周围的景象强烈的刺激着她的灵感。笔尖轻轻的划过白纸，留下了一串又
一串调皮而优美的句子。合上本子，她决定去芦苇的深处走走，也许那儿有更多
的素材。
忽然，她听见了一声鸟鸣，在静静的芦苇丛中格外的响亮。它怎么了？在鸣
叫声中，她听出了悲哀与无助。顺着来声的方向，穿过丛丛的芦苇。于是，她看
见了一只羽翼尚未丰满的小雁。
它怎么了？只见它张开翅膀拼命的扑腾着，在翅膀下，有一只铁夹，夹住了
它的一只脚爪。可恶的偷猎者。连一只小鸟也都不放过。
她朝小雁走去。猛然，觉得脚底下软软的，是淤泥！
进，可能再也回不来了；退，她看者小雁，听着它的悲鸣声，她们是如此的
相象。都远离了所爱的人，只身在这孤寂的世俗之外。
她知道了自己的决定----救它，无论如何也要救它，她的伙伴。
她把童话本放在一边，坚定的往前走。白色的长裙一点一点的陷入了泥中。
离它还有一尺，烂泥已没过了她的腰。她挣扎着趟了过去。使劲的了扒开铁
夹，小雁得救了，而她早已筋疲力尽了，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这时，耳边响起了一句句惜日的话语：
“永远别逃离你爱的人。”
“我们分手吧，你和她之间，我选择了她。”
……
悲伤，无助，痛心，无奈，随着往日的一切一切涌上心头。她痛恨着一切，
她愤恨着上天对她的不公，她欲哭无泪，她绝望了。
她竟然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无情的将自己沉了下去……
一个月后，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久久的端坐在那显得落寞却纤尘不染的
屋子里，手上捧着那本沾满淤泥的童话本，专心的翻过一页又一页，却什么也看
不进。
屋子里仍然挂着她那纯纯的笑，但却被那宽宽的黑色的布条蒙上了一层别样
的气氛。我呆呆的望着那张照片，回想着彼此之间的快乐，我麻木了。
她那两鬓斑白的父母缓慢的为我倒茶，神情是那样的憔悴与悲哀，让我决得
那茶水更加的苦涩。流泪无法抵挡失去的一切。
“除了恨你，遗忘，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她临别时的话仍清晰的回响在
我耳边。
她已做出了她的选择----逃避，永远的逃避。
我的眼眶发干发涩，却还是没有让泪涌出来。她在信中曾写过：泪预示着归
期的不再久远。
没过多久，那儿被划入了自然保护区。她的父母和我也去参加了揭幕仪式。
望着两老那灰白的银丝以及已略显弯曲的身躯，望着照片中她怯怯的兔子似
的笑容，我的心再一次急速的下落了。这天黄昏，太阳固执的落得很快很快。
“这一季有多长，是否你还在忙？准备好再次去流浪，这一趟有多远？是否
觉得孤单，希望你这次能靠岸。”在烧给她的信中，我这样写到。
已经过了很久，那次在我身后扯我衣角的女孩早已成为昨夜之梦，只有这份
斑驳的记忆时时撞击我的心灵。
一点点的泪水，拂过冰凉的脸，模糊了窗外的景象。
故事完了，梦也碎了，只剩下寂寞陪我度过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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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针分针...滴答滴答在激动...
我的心跳...扑通扑通在震动...
你的回答让我..如此如此的感动....
明天我要见到你了....
明天终于见到你了....
你可知我的心到底有多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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