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kywindsea(深海の蓝)
整理人: nanyuner(2001-04-11 06:24:1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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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们都会做梦的吗?做长长的,不醒的梦。梦了,就一生。
最初的梦里,是伴随着一种花而开的,后来才知那花疯狂地开过后,是会让一种鸟啼血的。而那时花开的声音很热烈地在发际边耳语,不曾听到那鸟啼:“不如归去……”
花事如潮地涌过,时光无语,没有对谁有丝毫的宠怜。缄默着,所有的梦都开始休眠,安静是听得见午后的尘埃在空气中飘累了落地的声音。蓦地,就醒了,就坐在凡尘中开始追朔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凡俗故事。
故事中,有一个人说:“搞技术的人是不能老坐办公室的,这样体现不出价值”。很对。根本不需要用脑去想,去求证。于是那个搞技术的人就总是在外奔波,难得驻留。而那个老坐办公室的人只是想,那搞技术的人什么时候回来了,什么时候要走了。盼望与等待和狂喜与悲戚总是那么急切地相遇。盼望与等待也开始成为一种习惯,一种自然。而当那习惯开始变得不再想习惯,不再想自然的时候,来去之间,好象一切也成了不需要有任何内容的形式。
老是伫候的人就开始对着那难得驻留的人渲泄着肆无忌惮的眼泪,渲泻着来自心灵最深处的语言。难得驻留就用听着很平静却有点无奈的声音对总是伫候说:“我也不想那样”。只是深深地看着总是伫候,再无语言。那眼神让总是伫候看到了期盼的温情,想起了从前并肩走在街上的日子。难得驻留总会握住她的手过马路,总会为一个匆匆擦肩的人,一辆其实还离得远的车,一块其实也不会拌到的石头,而那么习惯地下意识地将她向怀里带。那一握,一带,切切地,象是在瞬间会弄丢似的。觉着真的就是一种宠!她恋的是那份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在乎。
那样并肩的日子很遥远了。那样日子遥远的时候就想:真想走丢一回,真想看一回那时他的模样是不是还一如平静。
只是想起的越多,难得驻留忘记的也越多。生命里好象已无所谓曾有过什么叫纪念日的东西。
当有一天,总是伫候也用很平静的声音对难得驻留说;“我发现我的眼泪真的很不值钱。”难得驻留很自然也很平静地应:“只是我觉得你的眼泪水很多时候流得毫无道理。”那一刻,脆弱不堪一击。心永是不设防。“不!我的每一颗眼泪都有道理!”吼完,是刹那间的归于平静,疼痛过后看不到利器划过的印迹。
总是伫候知道,理性永远战胜感性,有道理的东西在理性和感性的思维中永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方式,就象形式和内容站的位置是两极。
接下来的日子,世界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因为什么而改变。难得驻留还是难得驻留,总是伫候还是总是伫候。只是她开始会想着一幅画面:沙滩,船,沙滩上泊着一只船,海水离得很远。
想着有个关于宿命的定义:就是安全地知晓身边的环境,而习惯到波澜不惊。脑子里装进去的“小资情调”多了,情绪到那里时就会自不然地冒出来那些象定理的句子,想着想着就分不清是自己和了别人的,还是别人和了自己的。也思想着关于理性和感性相遇在一起是怎样的一种统一?这样想着时,就觉得自己也很理性。
其实,流动的还是有的,是白天黑夜交替的日子。
总是伫候开始喜欢站阳台。阳台上种了一盆芦荟,不是种来美容的,只是看它生气勃勃地活着,绿得亮的叶子,生命得透明。
看黄昏,不说话的落日,看路上匆忙或不匆忙的人,车,一切可以入目的,猜想他(她)们有谁是揣着一股甜滋滋的幸福感归家的?有谁会抬头看一眼天空及阳台?
看到有篇文章里说幸福从来和爱情是不搭界的两回事,就象想念与相守。心里就生出另一种感慨来,总觉得幸福和爱情应该不是两回事,就象系着围裙切着菜心里想着“花非花,雾非雾……”那样,没什么好矛盾的,因为她的饭菜依然做得很出色,不会因此一心二用而少放了盐。有天,她的目光竟错过了他归的身影,直到他自身后的声音传来:“看什么哪?小傻瓜。”听着那声音象隔了一世纪那么久远。心就在那渴求的温度快将至零的时候,却又在不经意中一句没有预见的话中摇曳感动,起起落落。伫候着,更多的时候等待的是一个“不回来了”的电话,然后便是一个人领悟夜的不真实。
看到那篇《蝴蝶与爬虫的爱情现实》时,她觉得写得真好——人越是物化得厉害,就越渴望抓住一些牢靠的,温情的,足以慰藉心灵的东西。是这样的,所有美丽的关于爱情的话题说过以后,是关于更理性的话题,都遵循着同样的规律进行,男人打拼的是事业,及爱情,女人打拼的除了爱情好象还是爱情。尽管这样想的人有点无大志地俗气。哈,笑我吧。
感觉很多东西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就想起一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感到一种前所没有的放弃刻意的淡然。
依然去花店买花,插在屋里插在办公桌上,常常换来换去最多的是不同颜色的勿忘我,她解的花语是,不要忘了自己。看到那些摆在店门最前边的开得正灿的玫瑰,目光很轻易地就掠了过去。心说:玫瑰开时只是一种激情的发生,燃烧的颜都更换了主题。
---- YYY爱潜入这片蓝蓝深海在心深处摇摆YY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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