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llan_79(香烟)
整理人: air(2001-04-05 19:13:5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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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国庆节我没回家,整个独身宿舍里只剩下我和一个家住在兰州的小女孩。白天就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雨,到了晚上六点多钟,雨似乎比白天更大了些,天上又打起了雷,一到电光从窗子闪了进来,雨水淋湿了窗台。我赶紧将窗子关严,一阵风刮过将树叶吹得沙沙直响,雨点打得玻璃窗发出清脆的声音。我走到写字台前,翻出稿纸准备给家里写信。这时放在床上的电话响了,我想准是家里打来的长途,拿起电话一看没有长途区号,这是本地的电话,号码是23开头的,谁呢?我心里嘀咕着,这个号码我从来没接过,这个时候有谁能给我打什么电话?因为号码不熟,所以我想一定是对方打错了号码。于是,我顺手按了一下“C”键,随手将电话扔到了床上,转身回到写字台前。电话的铃声又叫了起来,我拿起电话看了一眼,还是刚才的号码。心想这是非要浪费点我的话费不可呀,我按下了“OK”键,没好气地嚷道:“喂,你找谁!”
“跟谁生这么大的气?”电话一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不是阿健吗!
“呕!是你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对不起!”我的声音一下变的柔和了。
“怎么,放假没回家?”
“就这么几天假,还不够在路上折腾呢。”
“是不是想家了,要么那来那么大的火。”
“没,没有!要你说的呢。”
“那,我过去陪你好吗?”
“下这么大的雨,你还往这折腾干什么?”
“田哥,是不是金屋藏娇呀?”他拉着长声,怪声怪气地问。
“哪儿呀,整个楼都走空了,还用藏吗?”
“不对吧,我怎么听见你旁边有人呢?”
“不闲雨大你就来,可要说好啦,没人你可得挨罚。”我笑着说。
“好吧。”他放下了电话。
过了半个多小时,楼道里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听就是个男人,十有八九就是他。我没有出去,屁股靠着写字台双手抱着肩双脚交叉矗在那,看着门口。阿健拎着一把红雨伞出现在门口,只见雨伞顺着伞尖往下流水,鞋子和裤脚都被淋湿了。一进屋他就一边滑稽地东张西望,一边问:“人哪,你藏哪儿去了,快把未来的嫂子请出来吧!”
“请你个头啊!你这个小机灵鬼,扒瞎都不眨眼。”见状我赶紧找来拖鞋和毛巾,“快擦擦脸,换上拖鞋吧!”他嘿嘿一笑,晃了晃头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我知道你要来,只是不愿意让你淋着雨。”我解释道。
他眨着眼,嬉皮笑脸地说“嘻嘻,我怕你过节一个人孤单,想陪陪你。”
他脱下了裤子,换上了拖鞋,手里拿着毛巾擦着淋湿的头发,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双腿叉开着,阴毛顺着三角裤的边缘向外飞扬着,鼓鼓的一大包东西夹在两腿中间,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笑什么?”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我。我叉开了他的话说:“哎,你们公司给我们拨款了。”
他半信半疑地问:“就为这个,我不信。那你得了多少钱?”
“我得工资了呗。”
“骗人,得了点工资就值得你笑。”
“唉!这年月能开出工资的也就不错了!”我长叹了一声。
“可也是,到处是下岗的,有碗饭吃也不容易。况且,这个项目你还是主要干将呢!”
围绕项目的事情我们唠了很长时间,期间他评价评价这个,讲讲哪个。尤其是对小宋,讲到感劲儿处他还眉飞色舞地学上三招两势,把我逗得趴在床上直叫肚子疼。时间过得真快,没怎么地就十一点多了,我说:“快睡觉吧,明天要是不下雨,咱俩就到公园去玩。”
“好吧!”他不太情愿的回答。
“今晚,那还有两张床,你睡哪张都行。”
“不行,我闲他们脏。”
“不闲我脏。那,就睡我的。”我回答道。
“还是少睡人家的吧,让人家回来骂你不成。”
我想也对,哪两个小子挺个性的,平时我很少用他们的东西。如果回来真发现我用了他们的床,非生气不可。“那,咱俩就挤一张床吧。我可告诉你,我睡觉可打呼噜!”
“没问题,你呼噜打得再响还响得过外面的雷。”他高兴地笑着说。
我们上了床关了灯,外面的雨还在不停地下,雷声也没断过,房檐流下的水哗哗地响个没完。我们俩并排平躺着,谁都没有睡只是闭着眼。一会儿他转过身来,脸朝着我,鼻子贴着我的肩上,一阵阵呼吸气流弄得我直痒痒,我将身子转向了他,手放在了胸前,这时他将手搭在了我的腰上。一会儿我就觉着自己的嘴唇痒痒的,一个热乎乎的东西碰到了我的唇边。我刚要动他已经紧紧地抱住了我,这时我才发现是他在吻我。我没有拒绝,配合他的唇和舌尖,你进我出地迂回着,过了一会儿,我便激动起来,情不自禁将他推到平躺的位置,转过身爬到了他的身上,这些好像是无师自通似的,做起来那么自然流畅。我们亲吻的更加激烈了,我将手臂缠绕在他的脖子上,他紧紧抱住我的腰。随着我吻他的左右脸颊和耳朵,他开始左右晃动着身体。当我吻他的耳朵的时候,他开始呻吟,手不停地在我的背上抚摸。我感觉到他的“小弟弟”在顶着我的“小弟弟”,而且还在有节奏地跳动。我扒下他的三角裤和背心,他也为我脱下背心和内裤。我们狂热地拥抱在一起激情地亲吻着,在床上滚动着。一会儿他趴到了我的身上吻我,他的吻是那样缠绵,从我的额头、眼睛、鼻子一直到下颌。他从我的脖子向下一寸一寸地亲吻着,他用舌尖撩拨着我的乳头,他的手也在轻轻抚弄另一乳头,我伸展着脖子左右晃动着头,不停地呻吟着。接着他又跪在我的两腿之间,俯下身子在我的腹部舔舐着,在我的脐孔上亲了又亲。他的两只手向上抚摸我的两个乳头,嘴在我的大腿两侧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两条腿将他紧紧夹住。他在两个小蛋蛋底下用舌尖舔着,用唇轻轻地吻着,用鼻子细细地嗅着荷尔蒙散发出来诱人的味道,我不停地呻吟着,扭晃着身体。这时我的“小弟弟”像利剑似丰碑地高涨耸立起来,并不停地欢快跳跃着。他停了下来看着它,然后用舌尖舔了一下“小弟弟”又马上退了回去,这么刺激的挑逗使“小弟弟”跳的更快了,突然他一口将“小弟弟”吞进了口中,这时我的心跳更加急速,呼吸变的急促。我忍不住发出沉闷的声音,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床单,就在收腹提肛的一刹那,一股热流喷射而出,我的身体在不停地抽搐颤抖,简直要叫出声来,怕让别人听见,只好转过头咬住了枕巾压低声音,沉沉地哼着。他知道我已经出了,含着“小弟弟”半天没动,“小弟弟”一直硬邦邦地在他温暖湿润的口腔中享受着,就像胚胎滋养在子宫之中。我的身子由紧绷一下子变成了一滩烂泥浑身松软,过了很长时间,当我平静下来的时候。我把他缓缓拉到自己的胸前,这时我看见他将那一柱“忘情水”咽了下去,然后推开我爬到床边不停地咳嗽伴着呕,我帮他拍打后背。他低声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我要给他取水漱口他不让。他转过身来躺在我的怀里,枕着我的肩将脸贴在我的胸膛,缠绵地拥着我,我也情不自禁地把他抱在怀里。我们半天谁都没说一句话,只有沙沙的雨声在窗外作响。那如同战争一般激烈的战斗,硝烟尚未散去,我们又投入了“二次大战”,我们亲吻,亲得更加热烈,吻得更加火暴。之后我们俩调整了体位,69相对吻着彼此的“小弟弟”,细细地品味荷尔蒙散发的诱人的芳香,感受睾丸酮产生的巨大兴奋。这次亲吻的时间比上一次的时间更长了,最后几乎我们俩同时达到了高潮。这一夜我们几乎没睡,连一点睡意都没有。天亮之前我们俩有四次共同达到高潮,这一夜是我今生今世最难忘的一夜。一夜的云雨之事,让我懂得了什么是性爱,什么是性爱的激情。
天亮了,雨也停了,我们俩穿上内裤挤在一起疲惫地睡着了……
想一想我跟阿健认识已经快半年了,这段时间我们相处的十分融洽,我想我们之间可以说达到了不分你我,无话不说的地步了。又是一个周末,自从上次我们见面一晃也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在一起了。下班之前我给阿健打了个传呼,约他一起吃晚饭,他欣然答应了。我们约好五点半在音乐学院门前见面,我知道一家餐馆菜做得特别有味道,环境也不错,宽敞明亮的大厅,背景音乐选择的是“喜多郎”的轻松音乐,墙壁上悬挂了许多类似巴比松风格的风景画,艺术的味道特别浓,在那里就餐或者聊天感觉特别的浪漫和温馨。出出入入就餐的人也很文明,虽没有西餐馆那样沉稳,却很少有人喝酒时吆三喝四。
下了班我直接到了音乐学院门前,等了不到十分钟,阿健背着包,穿着牛毛黄的西装,大步流星地向我走来,远远地向我挥着手,“咳,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看到他的样子,我忍不住回了一句“好意思的时候你告诉谁了。”
当他走进我的时候,贴近我的耳边说:“没告诉别人,就你知道。”他爽朗地笑了,他笑得是那样的灿烂。我们转过身相互搂着腰,向后面的那家“相思缘”走去。
走进餐馆,我习惯地来到一个靠近角落的座位,我们面对面坐下。这时服务生走过来,笑吟吟地问:“两位哥哥,请点菜。”我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菜单又递给阿健,“‘铁子’点吧,千万别客气,尽管往大了整。”我一边说一边点了一支烟。
“哎!我说,你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告诉我,千万别搞大了呀。”
“搞大你个头哇,搞大你的肚子还差不多。”我笑着顶了他一句。我们的对话都给服务生逗笑了,“两位哥哥真风趣。哥,想吃海鲜、肉类还青菜呢?”服务生将脸转向阿健。“恩,来一个相思小炒,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再来一个火暴腰花吧。”看了一眼服务生接着他转过脸来对我说:“爱冬,吃什么补什么,知道吗?”他对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将菜单递给我。我翻了一下菜单说:“夫妻肺片,再来一个素烧冬瓜,行了。”
“来什么酒水?”服务生看着我问。
“你喝什么?”我问阿健。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他看了我一眼说。
“你可挺会呀,跟我学。”接着转过脸我对服务生说:“两个小‘二锅头’。”
“那酒多辣呀?”阿健来了一句。
“你看你,你说我喝什么你就喝什么吗?怎么又闲辣了呢!”
“行,行!就来这个吧,既然强奸不可避免了那就享受吧!”他的话音未落我们大家都笑了。
服务生重复了一遍我们点的菜和酒水转身要走,让我又招呼回来“老弟,麻烦你把酒烫一下,好吗?”
“哥,没问题。”
服务生走了,我们接着聊了起来。没过多久菜上齐了,我为他斟上了酒,他也为我斟上了酒,我先举起杯向他示意,说:“祝你happy!”
同时他也把杯子举起来,“也祝你happy!我爱你!”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深情地看着他,“我也爱你!来喝吧。”他喝了一口说:“还行,不怎么辣。”
“慢点喝,这酒劲大着呢。现在不辣是因为加热的原因,别一会儿喝醉了!”我怜惜地说。
吃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爱冬,你跟女人上过床吗?”
我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不解地看着他说:“我可是个真真实实的童男子,可是你给开的封!”
“对不起!”他低下头。
“对不起什么,喝多了不是?”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
“爱冬,我可不是童男子。”他认真地说。
“我知道了!”我答应着。
“你怎么知道的?”他看着我问。
“看你床上的功夫,我就猜出来。”我笑着说。
他看着我,眼睛是那样的迷朦,他端起杯子自己喝一口,说:“我以前搞过一个对象叫小红,哪个女孩儿特别豪爽也主动,跟她处了不到两个月,我就被她拿下了。”
“这个女孩子真厉害!”我啧啧摇了摇头。他接着说:“她在一家商场做营业员。当时,我妈不同意。可她对我特别好,我也挺感动的。她父母离婚了,她跟她妈过,要我看可能是她妈不太正经,四五十岁的人啦,你说,她还整天在发廊盘头,动不动就描眉画眼儿,真让人感觉特恶心。”
“好美,风骚吗,是女人的天性。尤其人家可独身女人,打扮打扮是可以理解的吗。”我解释道。
“那天她妈没在家,她把我领到她家,我坐在她家的椅子上,她可好,骑在我的大腿上,上来就啃我,刚开始我还觉着不得劲儿,过了一段时间我却感觉挺舒服的,于是我们就做了……”
“那,你是让那个狐狸精给强奸啦!”
“差不多,就算是吧。”他羞红着脸说。
半天他没再说话,我也没问,我们俩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为了打破这僵局,于是我又提议喝酒,一口酒下肚他又接着说了起来。
“谁知道,过了几个月她就大肚子了。她提出要跟我结婚。我回家跟我妈商量,我妈说都到这地步了,只要我愿意她不就反对。后来我跟我妈到她家求婚,那个老妖婆说‘结婚行,有个条件必须答应她,就是得给她三万块钱赔偿费。’当时,我妈就跟她妈理论上了,我妈说我家取的是你的女儿不是取的你,你给不给嫁妆我们不在意,孩子结婚该花多少我们家拿多少,你要的三万没道理,我们不能给,她妈气急败坏地把我们母子赶了出来,为这我妈大病了一场。一个多月以后,小红又来找我,当我看见她时,我都惊呆了,怎么几天不见她就又变成窈窕淑女了。我马上问她,孩子呢?她冷冷地说给打了。我问她是男还是女,她说是个儿子。当时,给我气得都哭了出来。我没管三七二十一告诉她给我滚,她没走,说我得给她一万做补偿,后来我给她了,她也就再没找过我。”
我低着头,吸着烟认真地听他倾诉。接着他又说:“打哪儿以后,我就不愿意找对象,我妈托人给我介绍了好几个,我一个都没看,只要说女孩有妈的,那就一概拜拜。我痛恨女人。”从来不吸烟的他,破例让我给他点了一支,吸了一口就咳嗽,我劝他别吸了,他不肯。
听了他的故事我的心里特别的沉重,是阿健该受惩罚还是小红该受惩罚,无法公断。至少给我留下了一段我与阿健之间不知对错的情缘,我爱他而且已经离不开他了,这对我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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