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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wwwv(2001-04-05 13:22:3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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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时期--东山之行(二十一)
东山在我们这里的地图上,是找不到的。那是指长白山脉在辽吉部分的土语。父亲从小就叫习惯了,也这样传给了我。
我的原籍就在这个大山沟里,那里有很多亲属,分散在不同的地点,由于交通的不便,很多山里的孩子们甚至大人们连汽车都没坐过,也很少见,没见过火车的人就更多了,所以,要去哪里看亲戚,就要选好最佳路线,一路上多走几家,在老辈人的说法叫“一路编筐”。
一年夏天,我和父母亲又成火车进了大山沟,火车钻了几个山洞洞,在某站停留后,我们下了车,由于我当时太小,记不住到的是什么亲戚家,反正第二天,我们就没在坐车了,而是在大山里走了一天。先是父亲背,后是母亲背,最后就剩下我和母亲,在大山沟里走了,父亲又去打猎了。
我还记得,一路上,有一条小河总是伴随着我们走的路边上,那河里有很多的小鱼,路边到处是草,满山是树,知了的吱吱叫被父亲打猎的枪声不停的打断。不一会儿,父亲就打来了几只野鸭,其中还有一只是活的。
我偏要,于是活鸭就归我抱着了。
走了一会儿,我抱不动了。就在我要交给母亲的同时,野鸭掉到了地上,我大喊一声:“妈妈,它跑了!”
就见那只野鸭钻进草里,一头又扎到了小河水底下,就在没动静了。
母亲说,那只野鸭被我父亲打伤了翅膀,暂时不能在飞了,它钻到水底下,早潜水走了,不知道在哪里上岸了。
父亲回来后,也没责怪我,他说,这样的情况他常见,跑了一只,他在去打嘛!
当天晚上我们到了一户亲戚家,天还没亮,我们又上路了,这次是乘马车,一路上很少遇到人,而且越走,人越稀少,想起来真够吓人的呀,可是我有父母亲在,尤其是爸爸那支人人见了都羡慕的比利时猎枪。我总是安稳的在路上睡觉。
走过山路的人知道,在大山沟里,看到眼前的大山,想翻越过去,怎么走也到不了山脚下的。坐马车也是同样,路还不好走,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汽车站,终于坐上了一会一坏的汽车了。
那辆公共汽车和现在的不一样,车头象老解放,车身象现在的大客车。一到上坡路,大人们就要下车帮着推车,我和母亲就在车路不用下了。司机说:照顾小孩和五十多岁的老太太。
汽车到了我们的原籍之后,我在虎诚大哥家玩了几天,等父母亲串门回来后,我就换路返回了。
这次是坐的叫“小火车”的交通工具,钻到另一处山沟里了。车上人很少,一多半空位置。全是木制品。小火车叫起来,尖尖的。其它的我就忘了。
幼儿时期这次东山之行,是我成人前的最后一次东山之行。在去那里,就是送父亲骨灰回归东山祖坟了,那就是二十多年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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