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llan_79(香烟)
整理人: air(2001-04-04 02:49:5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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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从家里出来,我就直奔了他的房间。大叫着他的房门,等到他岔兮兮的乱着头发,穿着内衣给我把门打开。
在房里,他一边忙着洗漱,一边回答我的问题。
“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还行,电视不太好看。”
“又没让你来看电视。那你没出去走走?”
“去了,没什么好玩的;上网,你又不在线。吃了碗汤粉,听说不错,但一点也不好吃。”
“是的,那东西是不太好吃,可谁让你吃那东西了?!”没想到他大老远跑来,而我却不曾想好好招待他。心里被他的话说得有点酸。
出门的时候,帮他买了早餐,他却要我把牛奶喝了。听来都气人,我把吸管放到他嘴里,然后看着他把袋子吸空。吃东西的时候,他的眼很乖(没错,是“眼睛”),样子的确让人怜爱;我很自然的搂着他,看着他。这一搂,才知道他也是瘦的可以了,蓬松的冬衣下居然是那样的瘦弱,和我很有比头。
接下来的一个上午,我陪他到市区的几条繁华街道逛了逛。路过几处景点,他都要拉我去看看,只是每每走到景点的把关之处,却又被那高高的门票给退了回来。其实我也想尽尽地主之仪,只是高额的票价让我不敢有什么念头;手上的三百块还要过完剩下的二十多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路下来我们都可以很轻松地找到话题;当然,为了验证他是否是同志,我还在不经意间和他谈到了女朋友的事情。
时近中午,我和他坐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面前是一片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水。
人工修建的岛屿和小径蜿蜒于水中,时而有游船划过身边,时而停在树上的蓝色鸟儿飞溅入水中带出条小鱼。身后的桂树早已过了飘香的季节,但仍旧是那样的绿,碎阳就透过浓厚的叶片洒落在地上。一水之隔的繁华街市和这里的宁静是那样的和谐共处,远处的高楼缈览着这公园。
翔一个人叙述着自己和那个不知是否存在过的姑娘间的种种不合适;我是一个诚实的听众,偶尔呼应着,哪怕他讲的故事是那样的苍白,因为他那眼神没能躲过我无意间滑过的视线,它能告诉我这人背后还有的一些些真实。
听完他的故事,我们信步走到了公园的后门。门口正对的是一座古庙;虽说是古庙,可香火一直很旺,市政当局也对它倍加关爱,前几年还特意将它从里到外整修了一翻。只是整修的费用除了来自信徒的捐献和纳税人外,打多数是靠向游人伸手要来的。这庙原来是不收钱的,而且香火也不用自己掏钱,那时候我还会常来这里站站,感受文化的积淀和凝重;记得每次从里面出来都仿佛经受了一次心灵的启迪和净化,觉得无比的舒畅。自从庙门前开始放了张桌子可是收所谓的“香火钱”的时候,我就很少来这样的地方了--虽然只要一瓶可乐的价钱。
也许是这原因吧,从那以后,当我再从那庙里出来就再没有心灵涤荡的悟会了。
感觉没有了是一回事,可做为一个外地朋友到我们这里来,这庙还是有必要推荐的。所以我和翔一人手里拿了三支香走进寺庙里。香台上的烛火依旧很旺,阵阵的烟雾也熏的人很难睁开眼睛;我躲在翔的身后把缈缈燃着的香插到香炉里,然后就退到他的旁边。看着他虔诚的插好香后又必恭必敬地闭上眼作揖,心里好生奇怪:他怎么就把电影学的这么像?
领着他,我们继续前行,殿堂一间连着一间,空灵的气息徐徐飘荡在四周。
几株用铁拦围着的千年老樟并不因为气候的原因有什么不祥之状,它们依旧如我孩提时来这里一样健壮;厚厚的青苔盖在它粗壮的枝干上,越发显露出它与众不同的气质。翔每到一个佛像前都要跪下,细细膜拜,又屏息祷告。后来知道他是随母亲信仰这礼仪的,原因是父亲在病重期间曾经或许得到过佛的关照。我也每每的跟在他是身后跪拜着,但心里总在想:为什么我母亲信基督,而我却什么也不相信,又什么都喜欢去看看,玩玩?
逐一乞拜后,我们打算折道回去吃午饭。就在我们再次经过一个殿堂的门口之际,坐守的一个老翁拉住了我们,让我们坐坐。说真的,当时灵感一冲上脑门,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在猜测老翁是否想对我们有什么点化。
由于临近中午,所以寺庙里人也不多,我们不便推脱,便坐到老翁身边的椅子上,准备听听高深的语悟,也好让自己的灵魂有所提升。
问过两人的生辰和住地后,老翁开始和我们谈到了他对现时社会上“女色”
的看法,语法虽不至太过深酸难懂,但也是只可会其意,不可传其言了。看来深居于此的老翁对现在的女人还是吃的比较透彻,告诉我们:女色是既耗财力,又耗精力,施主可万万不可贪图迷恋于此。
老翁的诲诲教导也许还是刚刚开始,我的肚子就有点忍受不了这里了,正巧又有信徒来买香烛了。我和翔借机告辞,万分感谢慧师教诲,弟子定将铭记在心!
现在回想过来,要不是当时的肚子对食物的渴求远远大于对精神的渴望的话,我还是愿意听老翁细细说来的,因为自从转身迈出寺庙门槛的一刹那,冥冥之中我已经知道那未完的谈话还有很重要的部分在后面,而且那曾经冲上脑门来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地告诉我:谈话一定涉及到我和翔之间的事情。
可翔是属马的,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而我这跟在马后面的猴子自然也不能够再倒回去听那老翁的讲说。所以就义无返顾的直奔闹市区的快餐店而去。
午饭的钱自然还是要我出一回的,不然怎么过意的去?咬咬牙去掉了个把礼拜的伙食,可气的是,那翔子竟然如此的不够海量,点要的东西还没吃完一半,要不是当时人多,要不是当时我已经撑的连动动都困难;我可不会就那么轻易饶了他,还不非押解着他把桌上的盘子舔个干干净净。
下午的时候,我们总算在闹市里找到一个不用花钱就可以进去的革命教育基地。但是纵观现今,我发现了一条规律:越是收费昂贵的公共场所,越是人气鼎旺;相反,像这样不要钱进去的地方,根本就很难找到有人烟出没。
安静地和翔走在纪念馆的大厅里,仿佛还回荡着几十年前的枪炮声,血雨腥风的战斗故事还历历在目。在这样无人的地方,我不自觉的就把头靠在了翔的肩头,双手环抱着他的胳膊,宛如情侣般走在一位位革命烈士身前留下的遗物,遗照前。眼睛早就有些睁不开了,这是我多年来养就的“好习惯”,吃完就睡,可睡了起来还是不见长肉。
从军博馆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告诉他我要回学校了。他不让我就回学校,说要我再陪陪他。可去学校的车最晚也就是5 :30的了,而且学习晚上要点到,我告诉翔。他说想感受和长沙不一样的夜生活,我又告诉他,这里的也生活还不如长沙的丰富。没关系的,我也想感受一下啊,他如是说道。我可以给你在招待所开个房间,晚上出去玩玩,要不你就和我睡一个房,再一次的要我陪他。
那怎么行,一个晚上开单间就要百来块的价钱,你以为你的钱来的容易?!我可不敢要他给我开房间,当然也不想和他睡在一个床上。
要不到我学校去住?我给他算了一笔帐,他在市区一个晚上的住宿足够我和他俩人在学校上一个晚上的网,而且还包括了住学校招待所的钱。他好象并不是怎么愿意去我们学校,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陪他退了房,我们坐上了回学校的末班车。两个人好象都有点累了,没说什么话。并排靠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随着一路上的颠簸,我搭在座位旁的手渐渐滑落到翔的腰际,后又将他环抱着,头也放在了他的怀里。表面的平静无声掩盖了我纠缠不清的困扰--这困扰其实早在和他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甚至是在QQ里仅仅和他聊过几次后,就开始慢慢的浮现上来。说真的,我不想他是GAY,也不能相信自己就是这样的凑巧,在茫茫QQ用户里信手拈来的一个人就是GAY.我又想起了那寺庙里老翁未完的谈话,很想,真的很想再回去听他把话说完,哪怕是继续他的旁敲侧击,我也能理会他的意思。
---- 风 吹过麦田 田总要收割 也许留在我腑藏
心 给你碰撞 如黄砂里采矿 也许能令我发光
水 蒸发成云 云 抛弃的雨 也许来自你的汗
手 经过脸庞 旁人给你的吻 也许留在我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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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 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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