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llan_79(香烟)
整理人: air(2001-04-04 02:49:5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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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的分手看起来很平静,以至于到公司里的人发现的时候都好象早已习惯。我照旧上班,照旧很无聊地和同事聊天,照旧上网,照旧和网上那个自由职业者相互勉励,其实主要是我对他的,他总是让我担心,因为他已经换了三个职业了(从我开始和他聊)。
说起这个网友,他叫翔,记得那还是我们第一次开聊的时候,他就让我给他打个电话,想听听声音,当时我也觉得蛮好玩的,就发了个号码让他回。印象中,我们刚接通电话的时候都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他就问了个让我后来想到就感觉事出有因的问题“你找了女朋友吗?”而当时也没想和他有太多的袒露,就撒了个慌。这个慌可能就是酿成后来告诉的开端吧。
大概是我还没和轩分手的时候翔又给我发过来了一张电子照片。看样子很有朝气,他的眼神很怪,一看到他就想到“性感”一词,这一想法我也不只是一次的告诉他。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同志,但又是因为我们不是透过这样的渠道认识的,所以不太好开口问到。
等到我的半脱产班要开学前的时候,我和翔的关系已经很好,真正的是兄弟相称,而且他把自己的呼机号和手机号都告诉了我;通常是我一上网就先给他发个呼,然后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上线,直到我们聊到实在是没有钱了才会“恋恋不舍”的互道保重N 遍才放心离开。我知道自己可能又一次的陷进了一个男人的世界,但我坚持不相信在QQ的众多用户里,在茫茫的人海里,我无意间的一个选择竟然还是逃不脱同志的范围。
有一次,在FM365 的心理咨询站上,我看到了一篇咨询问答,提问的是一个署名“翔”的人,大概是他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但很苦恼,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同性恋。我又想到了翔,不会这问题就是他留下的吧?再细细一想,他为什么让我给他在呼机上留530 的代号?虽然这个问题我问过很多遍,但回答总是一样的——“我们是好兄弟啊,‘我想你’怎么不可以用?”
就在这次上完网的那个下午,我第一次拨通了他的手机,把在FM365 上的文章告诉了他,问他是不是。坚定的否认。然后是长时间的电话粥,他说自己的电话费不用交,让我用固定电话接,我也就理所当然的占了他的这个所谓便宜。以后这样的聊天好象成了我们的习惯,隔个三两天就要侃上一通。
十月刚过的时候,我如愿以常的进了一个大专院校开始我的学校生活。我能进到这里读书是花了不少代价的,和轩的关系也彻底的结束。徐要调到武汉去任华南部经理,花了不少关系找到熟人想把我带过去到那边一个很好的本科院校读书,我对他很感谢;但我还是没有和他去,因为我不想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因为我不想做别人的影子;而且我有自信我报考的学校一定回录取我进去。在送走徐的前一天下午,我在办公室里和他大吵了一通,他执意要把我带走;我被他搂在怀里,心却极力想挣脱他的束缚。那个下午,我把自己以前的故事全都告诉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做;但我确实是毫无保留的说了。
最后是我的愤诉“为什么要选择你,江比你不知道要好多少!为什么要把我带到武汉,那里没有我认识的人!我不是你的什么东西,你没有权利占有我!”
结束了我们的谈话,也让我从他怀里抽出身。
第二天下午,他走的时候,我到了车站,但他没有看到我。徐和妻子相拥着,他们的朋友、同事来了不少;我站在离他们有百米远的小店注视着。在小店买的口香糖一根根的被我嚼到没有了味道,直到感觉嘴里的气味很好了;我润了润嘴唇,抬脚想向徐走去,其实我当时忘掉了徐的妻子和朋友们的存在,我只想和他做一点自己的道别。但车站已经开始检票,他在走进去的一瞬回了头,看到一双麻木的,但又噙着泪水的眼,然后就慌然把头转了回去,走了。
他的走没给我留下什么,除了在那个下午剩下的泪水,除了在他走后,新上任的老板把我一脚踢出了公司。也罢,踢出来了也好,见不到那个轩了,不会怀念经理办公室里那一杯杯深褐色冒着气泡的可乐了。也罢,我可以好好的做几个月的学生了,又可以回到那纯真的校园。
第一次到学校,我被它吓呆了,那是个鬼地方,离市区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周围都是荒山,可真是荒的有点过分,连棵高点的树都没有,碰上我去的季节又正好是树都脱了妖艳的叶子,赤裸裸的。食堂每天都是些辣死人的菜,我一点也适应不了。
很不幸的是,我所在的班级五十一个人中有三十三个是女的,更不幸的是,在这三十三个女的里面只有两个是我喜欢的类型,剩下的三十一个人中又有决大多数是我所十分讨厌的品种,也就那种非常八婆的。课程方面还算好,因为很都都是一起学过的,所以也没什么压力;但我还是很珍惜自己在学校读书的机会,每天都把时间花在图书馆、书店和网吧。
很久没有在学校这样的环境里呆着,我发现自己离学生的感觉走的还不很远;和那个同寝室一个酷爱运动的男孩关系一直都很不错。那人长的不是很帅,倒是一身结实的肌肉很让人眼馋。我不排除他的身体对我有吸引力,可当我发现自己开始有点喜欢上他的时候,才知道外貌并不是主要的原因——他不论和谁说话都透露着一种很特别的气质,很自信、但又不是很狂妄,温文而雅的。
他很喜欢和我一起聊天,什么都对我说,但每次都要我去问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感到很安全,他从来都是别人敬佩的对象,没人会对他说些什么挑逗的话。唯独我是一个例外,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对眼力的那段时光就不禁想笑。
我没有特别在意和他的关系(好象也不是很喜欢他),每天差不多都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去教室,也包括一起翘课,一起到学校旁边的一个水库散步。我没在意不并不表示周遭的同学们就没有看到,有一次,我和他从水库散步回来,正巧被一群满嘴油腻的同班八婆看到,而其中还有一个喜欢我和两三个喜欢他的。
过了不久,流言就从女生那边传了过来;我也不想在这学校留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也就思寻着如何把这样的关系淡开。
直到有一天,那男孩在中午下课后告诉我别让我给他打饭了;他说话的时候那眼神是一种逃避,我不用想也知道他也开始考虑我们的关系了。我很清楚,他是一个异性恋,而且知道他在这班里喜欢的女孩和我喜欢的也是一个人;那天,我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只有一个月的感情应该是很容易放下的。于是,我又重新拿着自己的饭碗一个人走向食堂;于是又等我吃饭回到寝室的时候看到他正端着那煮成一团烂泥的面条,心不在焉地吃着;于是总在我宵夜的时候才看到他才刚洗完藻,坐在我的对面吃晚饭(他下课后打球到很晚,我们关系很好的时候,我会帮他烧好洗澡水,帮他买好他喜欢吃的饭菜)。于是我也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在网上,花更多是时间寻找让自己不在寝室的理由。
和他的关系,慢慢也就这样淡了,直到比一般的同学还要淡,直到我们即使在一起也找不到共同话题。好象有点说远了,还是回到我自己的世界。
由于常上网的缘故,由于那和叫“翔”的人也常上网;也因为我们常在同样的时间上网(傻傻的我,或许他根本就是在网上等我),所以我们的关系也已经很不错了,没太多的在乎他是否是同志,只是觉得很聊的来。也慢慢的,我又陷到了一种和同志之间有很大差别的感情中,真的是把他当哥哥看了;但有好象不是,他总让我担心,总是想换工作,总是不能够安分地做自己的事情,还有他所说的和家人的关系也是我每次和他聊天都要谈到的。这样看来,我倒对他私生了些许怜悯。
两个人在网上斗嘴也是常事,那既然又要做朋友,还不免有和解的时候;要他提出妥协好办,无非就是答应他什么时候去到长沙见他(我离开那里没多久,他就从家乡到了省会工作);可要我低头就不容易了,我会逼着他透过网络给我一杯可乐、抱我,甚至到后来要他亲我(没什么奇怪啊,谁让他要我叫他“哥”
的,代价啊)。乐颠颠地,他有时就真答应了,还发过个KISS的ASCII 图片。
生活就这样继续,网络上的我,有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同志的哥哥;现实中的我,有了一忽远忽近的好朋友。环境是真的又回到了学生生活,可人已经变了;很难和没有感觉的人在一起快乐起来,很难像从前一样每天都无忧无虑。我也知道并非是自己的性格孤僻,只是我不想伤到自己,伤到别人;和同学的相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把持着和他们还有她们的关系,尽量不触及感情的范围。
冰封的人,就如那天气一样,一天天的变冷,仿佛就要冷酷到底了。
不过,那年的冬天其实并不太冷,甚至和常年比都要暖和很多。
---- 香烟也不再香 怎麽样抽光 灯也不再亮 怎麽样看相
那双人床 解决不了 太多欲望
逛大街小巷 只听到叫嚷 举头望月光 找不到天窗
倒不如找个 想去的地方不用费思量 愉快的地方 娱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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