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ong_pong(不再哭于你面)
整理人: air(2001-04-04 01:41:3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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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失落!那是我从没有过的失落感!我象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却又不能找回来。但无论怎样,理智告诉我不可以再玩儿火了!
好在结婚的喜悦很快淹没了我的愁怅,婚礼是在『京华』的宴会
厅举办的,热闹、排场、体面。我看到母亲脸上洋溢着笑容。在亲近
朋友的小范围聚会中,大家玩儿尽了花样,我和静平同吃吊在空中的
苹果、糖块,我们被逼着讲述恋爱过程,同唱『夫妻双双把家还』的
地下版。。。。。。我真觉得幸福,不仅仅因为我拥有林静平,更多
的是我得到了亲人和朋友的祝福。
这是我第一次结婚,可我对婚姻生活并不陌生。我和蓝宇虽然没
有一纸法律上的协议,但我们也曾经象其他夫妻一样有过平淡却充实
的生活。
林静平辞掉了原先的工作,她希望到我公司上班,我并不喜欢这
样,但我同意了她的要求。在婚后的生活中,我开始慢慢重新认识林,
她对所有吃、喝、穿、用都十分讲究,她只用名牌,连厕所里的卫生
纸都要考究。她告诉我,国内的所谓名牌都是拉圾,香港的东西也很
烂,她听说只有日本和纽约第五大道上的一些名店才是真正的高档。
她每天都要去饭店里的美容院做面部保养或弄头发。她雇了一个入住
小保姆,因为她修长的、修理得漂亮的手不能做家务。。。。。。我
不介意她在这些事上的花费有多大,我只是奇怪象她这样一个贫家女、
穷学生、打工仔竟会这样自如地享用财富。
她对我送她的那量日本进口『本田』车不是特别满意,她更希望
是辆『奔驰』。她曾问我为什么不在郊区买别墅,我说我更喜欢离市
区近些。然而她还是那么温柔、甜美、大方。
那天做完爱,她趴在我怀里,我看着她那婆娑迷离的眼睛:
“哼!你就象只精明的小母狼!”我笑着说。
“你是什么呢?”她也笑。
“我象个笨乎乎的大肥羊!”
“哈!你这个大坏蛋!”她笑着打我。
“其实你是个聪明、浪漫、多情、谨慎、狡猾的花┉花┉公┉子
。”她有点得意忘形了,可她对我的评价不无道理。
时间过得很快,我已和蓝宇分手有半年了,我们都信守诺言,没
再相互联系。可每当手机一响,我就想那会不会是蓝宇的电话,不知
道是恐惧还是期待。那天分手时,他的表现令我吃惊,他平静、理智、
从容,他比我想象的要坚强,我也就少了许多的担忧。
我尽量不去想蓝宇,也不想我们的感情,但我却在和林做爱时想
到他。我摸着林静平洁白、丰满的身体,看着她娇美的面容,可这远
远不能激起我的性欲。我闭上眼睛,蓝宇那清秀、俊美的面孔又浮现
在我脑海中,我好像又摸着他光滑的肩膀、脊背,摸着他健美、有弹
性的肌肤。。。。。。我的老二渐渐开始勃起,我不敢再多想,因为
我想去舔他的身体,那会使梦破灭,我慌忙举起林的两条腿,将我的
阳具插进去,可更痛苦的是,我迟迟无法射精,因为实在不够刺激,
我不得不再靠着幻想,到达高潮。
以后我和林做爱大多用背后式,开始还过得去,但渐渐地越来越
不能满足我。我只能更多的靠手淫来解决性欲。最终我决定去找其他
男孩。
那是个和我只有几面之交的男孩,他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是朋
友介绍给我的。我对他的记忆已经很淡了,只记得他的眼睛里有股灵
气,透着聪明、机警。一定是因为好久没和男人做爱的缘故,我和那
男孩干得特别冲动,当我快达到高潮时,我乌七八糟地乱喊着什么。
完事后,男孩儿笑着问我,是不是我从前的朋友叫蓝宇,做爱的时候
都叫出来了。。。。。。
我想我应该给蓝宇打个电话,不为别的,至少要知道他过得好不
好。我打他的手机,是关着的,只好打到他的单位,一个女人接了电
话:
“麻烦您,帮我找下蓝宇。”我说
“你是哪位?”她问。我最恨电话找人时遇到盘问。
“我是他大学同学。”我耐着性子说
“他不在这里工作了。”她平淡地说
“他调走了?”
“他被开除了!”对方已经不耐烦了
“。。。。。。为什么?!”我大吃一惊
“不清楚!”那女人态度十分不好。我只好挂上电话。
到了傍晚,我往『北欧』打电话,可没人接,直到半夜一点钟,
仍然是同样的结果。第二天,我让刘征去电话局查蓝宇手机和『北欧』
电话的通话情况,这两部电话的费用仍由公司承担。他回来告诉
我,这半年多,两部电话都没有使用过。一种不祥的预感犹然而生。
“要不我到他单位问问去,到底怎么回事。”刘征帮我出主意。
“一起去!”我害怕听到什么恶耗。
。。。。。。
刘征拿着介绍信,谎称是因为准备聘用蓝宇而来此调查的。一个
保卫科的家伙和一个人事处的干部接待了我们。
。。。。。。。
“是这样的,大概五个月以前,公司收到好几份传真,揭发蓝宇
的一些流氓行为。”人事干部说。
“。。。。。。”我和刘征都目瞪口呆
“那小子刚来时可象个人呢,是『华大』的大学生儿,长得也仪
表堂堂的,可谁想到是个男妓!”保卫科的家伙眉飞色舞的补充着。
“可以看看那份传真吗?”还是刘征反映敏捷。
“我这儿有一份。”保卫科的家伙特别积极。
大概由于时间太长的缘故,传真已十分模糊,那是电脑打出来的,
上面说蓝宇在外面勾引男人,并以此赚钱。说他出入各大饭店,兜揽
生意,为男人提供性服务。。。。。。
我看着传真,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惊恐,只觉得嗓子里有什么东
西,直想呕吐。
“这些情况也不一定属实。因为他本人不承认,仅凭一张传真也
不好下结论。”穿着绿军裤的人事干部说道。
“可你看他穿的、用的,一个新毕业的学生哪来的那么多钱,听
说他戴的那块表就很值钱呢!”那个保卫反驳着。
我痛苦地想起那是我从美国给蓝宇买的『劳力士』。
“所以就将他开除了?”刘征问人事干部
“没开除,让他办的辞职,他自己也愿意。嗨!一个学生,才二
十出头,能坏到哪去?他工作还是挺不错的,认真,负责。和大家关
系也不错。你要说他勾引男人。。。。。。可在单位里也没看他勾引
谁。”那个四十多岁的老兵身上有股正气。
“你们要是想聘用他,可以试试,还是名牌学校的学生呢。不过
要小心爱滋病!”人事干部又说。
“他有爱滋病?!”我和刘征同时惊呼
“他们这种人都有爱滋病,你们不知道?我们医务室的大夫说的”
老兵严肃地说。
我想笑又想哭!我的胃拼命搅动,直想吐出来。
从『城建九』出来,刘征问我:
“这是谁这么王八蛋,干这种缺得事儿?也太黑了!”
“你说他会去哪?”我问。
“应该再找其它工作吧!肯定离不开建筑口儿”
。。。。。。
他根本没住在『北欧』,他住哪呢?他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们说
好的有急事来找我。从时间上看,他接到传真的日子,是我正办喜事
的时候,或许他来找过我,而我不知道?他能挺得过去吗?他不会做
傻事吧?我脑子里反复想着这些问题。我的胃好像有些绞痛。
我想尽一切办法打听蓝宇的情况,并调查那份传真的出处,然而
毫无结果,我第一次觉得北京是那么大。圈子里没有人知道他,北京
的建筑行业里也找不到他,我不知道他家里的电话,但有地址,我请
刘征帮忙去了西北,他父亲说他已经有将近一年没和家联系了,他彻
底地消失了。。。。。。
我很难去形容那时候的心情,虽然没有与他分手时那么痛苦,但
很压抑,我被恐惧、和罪恶感包围着,我害怕他出事,害怕承受良心
的谴责。我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可那阵子,我变得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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