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llan_79(香烟)
整理人: air(2001-04-04 02:49:5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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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我真的乱了。
我们在那天之后有一个白天加一个万上没有见面了,而他约我今天晚上陪他去借一碟GAY的录象片。我本想拒绝的,现在想来真的应该拒绝,可当时的月亮惹出了月亮惹的祸,我还是和他去了。
那晚他用MOTOR带着我到了一家很小的茶厅,很抵挡的。在那里等我们的有四个人。进去后,他问其中一个人要碟片,那人说等等会给,让我们坐下喝杯水。于是几个人就坐下来,大家好象都没说话。天晓得他们要我们等多久!我这样想着。后来他们将他支去接还没到的人了,剩下我一个人对付他们仨。我有种被卖了的感觉,被自己还是被他?
四人静静的坐着,但我知道他们都是“老前辈”了,经验老道,手段高明。依我看他们都不下三十,个个眼睛放光,但脚却平稳的架着,没有一点兴奋的样子从他们的身上透漏。看样子我要小心的面对他们的攻势了,至少在江来之前。
我握着只剩半杯的水杯无聊的转动着,默默的等待时光的流逝。那我在水刚送上来时就已经喝掉的,一是因为我的确有些渴了,而更重要的是防着水中途被人加料。其实这也是被社会所逼,现在就是这样的,没什么可以让人完全放心;尤其想到刚才江出门时的样子,我不得不防着点。
“抱歉,”我起身问到“洗手间在哪?”
“哦,跟我来。”一个稍年轻点的拉着我的手。我迅速的收回被他抓住的手,插回到裤袋里;看了他两眼。他也没执意拗着。我打量了他一眼,皮裤加真丝T-shirt,脚上是一双镂空的休闲鞋,还算蛮相配的;当然长的在那三人里是较好的。
洗手间真的很小,两人在里面简直就是face to face,而且就是在茶厅的旁边隔开的,连顶都没有。他将门关好,就要扑上来吻我。我竭力的抵抗,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你出去,快出去!我要小解,再不走我要喊了!”不知他是听到“小姐”还是怕别人听见,亦或别的什么原因,看了我两眼,好象在等待我收回刚才讲的话。但见我仍然不动,便悻悻的退了出去。我不想认识更多的什么queer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做一个和女孩拍拖的男孩!
等我回到座位,刚才那位A君就已经在深情的唱着一首什么歌了;他见我回来,看了我几眼。我对他的关注回以淡淡一瞥。我真的想逃,这里真的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虽然这小小的茶厅有两桌客人,但那桌是一对情侣哪里会注意我们这。场面一直这样僵着,他们轮流唱歌,我轮流的哧以淡笑,可以肯定终于他来了,带来一个A君的伴侣,没注意长什么样,也没说什么话。我们就这样的开始了当晚的故事。依旧是这样的静静做着,时而江也上去唱上两句军歌。我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压抑气氛,起身推开门出去透透气。
凉风吹着,我坐在立交桥头的石栏杆上,天上星星寥寥的发着惨淡的光,月亮无力的挂在空中,就好象是贴上去的一样不真实。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为什么这么凉爽的夜晚要在这里和这些人一起渡过,而且如此压抑?难道是我喜欢什么?他么?还是我根本就是讨厌和gay们交往?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正常人?gay?
问题太多了,想借着凉风把这些好好想想,无助的我是不可能和谁探讨这样的问题的,包括他。甚至连我该不该相信他我都有些怀疑了,他把我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我不想责备他,他没有逼我;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就是这样。也许是跟着感觉走的错吧。
没容我多想,A君已经随后跟出了,他在我的面前停下,双手撑着我坐的石栏杆,把我包围在他手臂和身体形成的圈里。我刚从自己的世界里转过来,心里还没有回过神;见他来了,我把脸转了过去,看着桥下飞驰而过的车,我是很不喜欢在自己想事情的时候有人打扰的。反正我也知道逃出他的包围是不太可能的,他靠我那么近,眼睛直直的盯在我脸上。
这样的姿势我也不是很反感,于是就这样的僵着,不说话也不看着他。其实我对喜欢的东西也不会很明显的表露出要得到的样子,而是冷冷的装作不在呼。还自由自在地晃起了腿,想着心中的小调,可没露出丝毫的笑意。
他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把脸贴近了我,讲起了肉麻的话。我听着他的话,看了他一眼,继续没表情,没应答。最后他讲他已经有反应了要我摸摸他的皮裤,以是验证。
拷,我是干什么的。心里这样的想到。他伸过一个手来抓我的手去往他那里摸。我趁他打开了手臂的时候从石栏杆上跳下,无意中看到他那里的确是鼓鼓的。不过我可没心思顾上这些。这时我才发现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A君的伴侣正在一旁立着,但他好象没有看着我这里。
没多久几个人陆续出来了,三三两两的。看样子大家好象都没心思在茶厅里多待了,于是由A君结了帐(听说他是一个个体小老板,还有两个钱)。我来到江的身边和他讲我想回去,他说等等拿了碟子也不迟。他就向刚掏完腰包的A君要碟子,好象还聊了点别的什么。
看样子碟子没要到,倒是要继续留下来吃消夜。有些热了,不知道是刚从空调里出来的原因,还是有些担心这样的夜晚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我的额头上开始有汗珠凝结;向江要了小毛巾擦汗。小毛巾是他同学请吃饭的那天在他家附近帮他选的,是小孩用的那种,很catoon.在这样的偏僻地方要找一个可以消夜的店可真难,我们找了好久,又等了好久。
在找好位置等上菜的时候,大家又坐在一起聊了起来,我不大在意。倒是江和A君又在一旁单独聊着什么,不像是他们两在腻着。我真有些搞不透江到底在干什么了,为什么要单独和那家伙聊,而且又不是腻在一块,像在商量什么机密。
这中途,有一个自报年纪比我大四岁的人(我暂且叫他C君好了)拉我和他也单独的聊了一次。那人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像我弟的样子却要我叫他哥,当然他和我接吻的要求被我拒绝了。虽然他告诉我他也是我一个系统的,好象想要和我套近乎,可我反而觉得更加恐怖,我不希望以后参加工作不会碰面。
在大家到齐,坐好位置后,我发现居然有不下十个人,听说有一个年纪蛮大的还是北方人,出差从这里路过;管它那么多,反正和我没关系。我的右手坐着江,左手坐着一个自称也是系统内的人。那人整晚很少讲话,除了那些肉麻的;眼睛倒是很不老实的在我身上转来转去;手也是自坐到我身边就一直抓住我的手不放,好象我要逃跑。
寒暄过后,大家开始聊了起来;我不太会讲话,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和他们聊的,只是偶尔的应答着他们的问话。这地方真是偏,消夜市一点也不热闹,菜又很差,连啤酒都是在别的店里借来的。江倒是厉害,他边喝着酒边和他们聊着,好象还在不停的想着什么;他可能忘记了我的存在。这是悲哀吗?现在我们之间一点也不像有什么关系的人了,我也开始努力适应任何只身和这些人周旋。是的,什么事都是靠人不如靠己。
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在我左手的人开始有些浮躁,我被他握着的手上汗不停的冒着。用小毛巾擦了擦,把身体往后面的靠背靠着,我的确不知道我到底是怎样到了这样!自己又是为什么会和这些人如此的在一起?我闭上了眼睛,感觉有股热流不断激荡着我的眼球。
A君好象看出了什么,到我身旁要拉我到一边。也没什么好拒绝的,我就离开了餐桌。
我们走在午夜的大街上,好象一对小情人一样。A 君拥着我的腰,把我手里的小毛巾拿了去,可我没有挣脱;只是有些拘谨。我回头看了江一眼,他从我离开座位就没注意过我了,和那些人保持着白紧不慢的对话。他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到现在我还没有弄明白,当然也不用了;一切都已过去了。
等到离开了餐桌很远A君讲要方便一下。我故意这样冷冷的说“你就去啊。”心里想着,我还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让你诱骗的!
他要拉我一起往人行道上去,我摔脱了他的手臂站着不动。好在过往的行人不多,否则这样的两个大男人在街上这样真的不像样子。他也不好就这样僵着,又继续的搂着我往前走;不同的是耳边响起了阵阵热耳的话。这些是江不曾对我讲过的那样热;奇怪,我为什么要把他的话和江的话对比呢。我渐渐的迷惑,失去了方向……
我们已到了人行道里一栋宿舍的楼道,很阴暗;没有看到有路人,安静得让人恐怖,简直就像电影里的神秘古堡。只是这样的时候热耳的话仍不绝于耳,我被他逼得贴靠了墙,双手撑在我的耳旁,我们靠的很近,他带着阵阵的热浪侵袭着我。在这样的状态下我没办法推开他,只有尽力的坚持着自己。
他说已经受不了了,掏出下面让我抚摩。我不愿,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还没明白自己到底要变成什么样。不由的再有什么解释,他热辣的唇已将我的嘴完全包住了,让我感受到他嘴里的湿滑和淡淡烟草味。身体也被他的双臂扎住,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我不想在他面前哭,让他有征服我的快感。我忍住了眼泪,使劲的用手撑住他的胸部,尽量的和他要保持距离。可不知道是他看见我眼眶里闪动的亮光还是来自胸部的刺激;他竟然将我搂的更紧,我的脚尖已离开了地,腰也被他逼得向后下了不少。
当然让我难以抵挡的并不只是这些而已,我的嘴早已被他吸开。他的舌头在我的嘴里搅动着,飞舞着,连我自己的舌头也没法呆在里面了,只好在他的嘴里游移。这是在和江接吻时没有过的感觉,我有些晕眩,要窒息了。身体的热度不断的上升。在这样的时候是没有人可以来帮我解围的,必须依靠自己的意志;我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努力的把持着自己,守住自己思想的最后一道防线,努力的使眼泪没有流出来。不知道这样的吻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这之后面对的将是什么。
他在我没留意间已将我压在了他身上,自己则后下腰成了九十度的样子。这都是在两人的嘴没有离开的情况下完成的,我惊异于此。而或许是这样的姿势使我不舒服,亦或是他见如此也没能撼动我;于是我们的嘴也就这样的分开了。些许的失落伴着一颗悬着的心一并沉了下来,我以自己的意志取得了这场没有硝烟的胜利;可这次我没有把喜悦写在脸上,我有些愧疚吗?不知道。
就在我们到了餐桌旁要回位的时候,A君好象要证明什么似的说给大家听“累吗?休息休息。”还一边温情的看了我一眼,一边帮我理了利衣服和头发。我觉得好笑。可我没有说什么。只淡淡一笑后扫视了一圈,江的眼神带着些不安和失落,我看懂了;然而我知道不用去顾忌,他已经让我感到离他很远了。人真的是难以琢磨,为什么几天前的他和我那么近,而今却远了。难道就是那晚的一觉?
我不想再吃了,要走。江也要我继续在这里,就带我一起走了。临走时A君好象和他嘀咕了些什么,我没听清,也不想听。
这夜我们是在我家睡的,很简单,因为他们家宿舍区已经锁门。这晚我本有很多话要和他讲,可我没有。我只觉得压抑,一个晚上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和他讲话。有什么好讲的?一切都不会再继续了,时间不可能倒回。我们之间还可能会有认识之初的感觉了吗?但我至今仍没忘那条在A君手里的小毛巾,那是我欠江的唯一可以用钱来计算的东西。
第二天白天,他约我晚上去一起和A君到一个什么钢琴吧去“泡吧”。见它的鬼,什么钢琴,什么A君!我没想就拒绝了他。他忍住了不悦,在电话那头告诉我,那他也不会去;就挂了电话。
从下午到晚上我打了几通电话到他家,家人不是说他看书去了就是讲他到亲戚家陪着“筑长城”了。我这样频繁的打电话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还留有些怀念吗?他应该已经不是刚认识时的他了,我这样想的。这一晚我耳边常响起他的家人的声音“他不在”,“他到外面去了”……
第三天,那C君邀我见面,说想喝杯茶。我答应了,可我讲了并没有确定自己一定要去。这连我自己也颇感莫名。
放下听筒,又拨通了一串到现在也没有忘的号码,我想叫他和我一起去。我还没有来得急想叫他去的理由,他就已经答应了。电话也依旧是很快就挂断了,我的愧疚感又再次而起:你要怎么快答应干什么,你完全有理由不答应的,我不怪你!你知道这样让我有多愧疚,我真的有些后悔为什么会不假思索的叫你出来。
难道是真的老天也这样认为他不应该来?就在我刚放下电话,大雨就下来了。那是一场倾盆大雨,带着雷电。人的条件反应还是什么原因,我又是没有再想任何的问题就急急地按下了“re-dial”键;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他已经出去了。
我在家焦急的等着车开来的声音,等着。过了好久都没有听到那声音,我冲到了马路边我经常等他的地方,费力的撑着伞等着。这段路不需要怎么久的时间的,他还没有到……
我有些急了,这样大的风雨是很容易出事的;如果真是那样……想不了太多了,又在路边的电话亭里确认了他的确是出来了。雨一直也没有停的下着,在大风的摇摆下倾洒着;雷电偶尔也要作弄着本就昏暗的云层或是大树,弄得人毛骨悚然。我在当时只是感到害怕,因为这样的天气,也因为这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老天此时是怎样的心情,它知道我的心情吗?
终于在迷蒙的雨里看到了一盏昏昏的黄灯朝我移动,我不由自主的往路的中央站着,使劲的晃动手中的伞。伞在风中舞动,心此时却可以安定了;但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的见面是如何——我们之间好象已经很久没有讲过话了。
就在我怀着不可琢磨的心情想着当他来到我面前该怎么开口的时候,车已嘎然停在了身边。我抬头仔细的打量:他穿在黑色紧身衣外的军服早已湿透,裤子还好,就是他那里因为迎风湿了些。刚停下,他没有说话,就只是还坐在那里不动,好象要责备我,但却没有讲,单单用眼睛看我。我已将他遮在伞下,眼里湿湿的,而且有热量涌出,好模糊。透过双眼,我看见他睫毛上挂了很多的水气,眼睛不是像上次我在雨中看到的一样,没了亮光,没了灵气,只有让人陌生的迷茫。他为什么离我远了?
我默默的拿出纸巾帮他擦额头的汗水和雨水,他也把头靠过来了些。“真不好意思,路上车坏了,在修理店弄了好久。”他说着,好象带着歉意。但这话让我听的好刺耳,难道我就真把他当我的车夫了!我们就真的是这样疏远了?
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是感动的泪水,是心酸的泪水。仍就默默的擦完了额头,我换了张纸巾擦他的手臂。擦着擦着,我竟然停了下来,他突的将我拥入怀里。紧紧的,我感到他的真实,这是我从认识他到几天前和他道别的这段时间里都没有过的真实。我好想放声的哭出来,可我没有;只是啜噎着。
等我稍稍平静,他拍拍我的头“好了,把后座擦擦。”他的声音也有些含糊。我没看他的脸,我不想,也不敢正视他的眼。
好奇怪的天,雨没了。雨后的空气凉丝丝的,很新鲜,很清新。
---- 风 吹过麦田 田总要收割 也许留在我腑藏
心 给你碰撞 如黄砂里采矿 也许能令我发光
水 蒸发成云 云 抛弃的雨 也许来自你的汗
手 经过脸庞 旁人给你的吻 也许留在我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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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 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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