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llan_79(香烟)
整理人: air(2001-04-04 02:49:59), 站内信件
|
在家的几天就这样昏昏沌沌的过去了。大年初三，我提着行李买了去轩家的车票。车站走到江家很近，只要三分钟就足够了，我有时间去一趟。他见了我会不让我进门吗？还是会不让我走？无法预测的答案让我欲迈步而不能。拿出腰间的手机，对着说了句“江”，我在慌张之中等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亮三分钟了，电话传来的只有忙音。
我收了线，茫然的走进候车厅，然后就坐在那乱乱的大厅里。车到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在家人和朋友的陪同下进了站，又坐到了位置上。列车缓缓地把我和家人拉开，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看着那变得模糊的而又仍然挥动着的双手，我仿佛在送别的人群里找到了江那久久不能忘记的微笑，真不知道如果他来了，我是否会从车上跳下。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我也用力地挥着手，向家人道别，向朋友道别，更想向我心里的江说声珍重。
过了很久，心情可能是慢慢好了些，我才注意到车上人不是很多，甚至在我这节车箱还没坐满一半的人。就在我拿着纸巾擦着刚刚眼里的一些泪水的时候，我身边一个人发话了：“你第一次单独出门？”
“……”我不解的看了看他，“不啊，只是有些激动。”我知道他看到了在擦眼泪，说完后我就看着窗外流逝的残雪。
很久没说话的他又突然看着我问：“也是出去工作？”
“是洒，”我本不想讲话，但看他样子感觉还好就搭上了，“你也一样？”
“不，我是到这边来玩的。”
我看着身边这个男的，可能比我大个七、八岁，长的还算酷酷的那种。“你是湖南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啊，你听得出？”好象很惊讶的样子，他把摊在手里看的一本杂志卷了起来握着。
“那还用说啊？你要晓得我也是半个湖南人了。”我用带湘音的普通话说。
“哦？”他感到很奇怪，但也没继续追问，转而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从他的话里知道他就在轩家那个城市，而且就是轩和我提到过的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广播文学节目的主播，叫宇；我也告诉他我是一个人到湖南来工作的。
就这样的一阵对话后，我发现我们好象没有什么话题了，他也开始把眼睛转到手里那本杂志上。
我开始拿出买给轩的礼物在手上玩着——很费脑筋的一种智力环。那东西还真是不容易玩啊，穿来穿去都弄不开，可我又怎么会放弃呢。
“哦！”我叫了一声，过了很久，那玩意儿终于被我弄开了，可几个铁环也不听话的久跑到地上去了。“对不起，让一下！”我弯下腰，在桌子底下和座位下找着那闪闪发亮的东西，可左找右找也还是差一个。
“哝，在这里。”难过还有一个掉到他身上了，我忙绕过他拿着杂志的手，从他座位的那边拿到了那个圈。而当我要坐直的时候却发现他手里看的杂志上有一篇关于同性恋的文章。斜眼一看，那是一篇关于同性恋的报道，看标题的意思是同性恋群体的不安分给社会带来的危害的问题。冥冥之中，他就是GAY的概念在我的脑海里渐渐呈现，但我仍旧没有去细想，以为那只不过是一种空空的感觉，连我自己也找不到原因。
我也把头伸了过去看看到底是讲些什么，因为我在网上看到的有关报道大多就只是就事论事，没什么意义。然而就是不知不觉地，我扭头发现自己的头正好在他的胸和左手臂之间，而宇的另一只手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背后绕到了我的腰际。他看我正看着他，忙问我：“你对同性恋是什么看法？”
当时我也轻轻的想从他的环抱里脱出来，可他好象搂得紧了些，我也就没犟力了；他身上有种我从没闻过的气味，但感觉就像很熟悉，而且很好闻，很诱人。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单单是直视着他；不想让他从我的回答里发现什么。他见我一直没回答，就也一直那样看着我，像是在等我的答案。时间在凝结，我发现我们的眼神都开始有些变味了，他的嘴角也微微的露出丝丝的笑意。我到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同志之间交流的眼神了，不需要用语言，只是相互的对视。
OK，到现在我敢肯定了，他就是了。但我真的不想再走那条路了，同样带着笑从他的环抱里挣脱开，“我不反对，但我不是，你呢？”其实两人心里都应该清楚了，可我仍旧要这样问他。
他笑而不答，眼睛又从我身上移开到窗外。窗外依旧是匆匆溜过的纷纷小雪，大地的一切都笼罩着浓浓的白色，寒冷和我们就只是用眼前的玻璃窗隔开。我看不到宇的脸，他的脸几乎就是贴在窗上，呼出的热气在冰凉的玻璃上时现时隐。
我知道要他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承认自己是GAY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着他默默不语的样子心里也有点难过；可他这样更激起了我继续了解他的愿望。“你是GAY.”这话我说得很平淡，尽量不触动他那像这天气一样的心。
他惊讶地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默默地把脑袋藏在了自己的两腿间；修长的手指在发丝里痛苦地游走。不忍看好好的一个人这样，何况现在还是在过年，我慢慢把他扶正了，看着他，想说点什么。他虽然是坐正了，可两眼仍不能够看着我，我真的很害怕这样的情况——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表现得如此。这是我的错，可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没关系的，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自己的生活。其实你也有看出我啊。”
宇笑了笑，有点苦，然后又摇了头，“你不会明白的。”；忽然他又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你都说了你不是啊？”“是啊，我现在的确不是了，”我把“现在”说得重了些，“你真的没看错，我知道你开始和我聊的时候就在猜我是不是GAY，这我看得出。”
“哦？”他的表情有所变化，舒缓了很多，“那为什么又变了？”
“为什么？！因为不合适我啊。”
“那你接触过圈里的人了？”
“当然，不过就认识几个。”我知道圈里不少人有处男情结，但我没有必要骗他。
“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是啊，就在你工作的那个地方。你呢？”
“我只有要好的，但不会有电，我把她们当姐妹看。”
宇又开始把我搂到怀里，但这次我没拒绝，“你们那地方我去过。”；他的手臂在我的背和肩头来回的摩挲着。
我明知故问的要看看他对我那地方的货场的看法，“是同志聚集地吗？怎么样？”
“我不在圈里的活动的，所以我也不认识什么GAY.”
宇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我很是不相信，但他那明亮的心灵窗户告诉我那是真的。
“我只在网络上和别人交流这东西，你是我第一个遇见的GAY.”他真诚的眼睛继续看着我说话。
…………
他见我仍然不说话的看着他，也有些不知所措，“真的，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我们…我们，我是说，我，我……。我真是完全凭感觉和你聊的，不是想要怎么样。”
看着他有些泛红的脸，还有眼里激动的神情，和那失态的话语，我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而我也鬼使神差般把自己送到了他的唇边，等着他。
终于，宇的嘴到了我嘴里，然后又把我含在了口里；耳畔，他呼出的热气阵阵地侵入我的心里，手在我的腰间游走，让我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在他的怀里，隔着厚厚的衣服，我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好闻的健康男人气息透过柔柔的体温。我们的舌头开始跳舞，应该是桑巴；来回的纠缠着，从一个腔体到另一个腔体；两种不同的唾液搅拌着，产生了甜美的味觉。但我没把我在网上看的文章忘了，腰际的手机和皮包也在我的心里很重要的位置提醒自己。
“哧啦”我的裤口拉链被宇拉开。在座位前的桌子下面，他的手伸到了里面。隔着最后一层衣料，他在我身体上游走，时前时后的。当然面对这样的把弄，我不再像和江时那样不知所措了，而是学着享受这美妙的接触；唇在他的后耳根和耳垂间滑动。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样子的情形：我竟然和一个火车上认识的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亲热。不光他是个堂堂七尺男儿，还又更重要的是我还有轩，她是我炙爱的人。不敢想象她知道了我是这样的人后会怎样……
茫然间我猛的推开宇，眼里划过一幕幕窗外流逝着的风景。偶尔一下，我转过头看着他，宇的眼里好象有些莫名的火气闪过，但紧紧是闪过而已。“对不起，我想我可能是有些不适应。”想伸手去抚抚他线条分明的脸，可还是没有让他感觉到。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我有些失望的样子，默默帮我把裤链拉上，又整了整我身上的衣服，然后摸了摸我的脸，就静静的坐着；而我只是在他的臂湾里木木地低着头，偶尔看他两眼。真的是很尴尬的样子，我发现这比拒绝一个女人还难，于是我也陷入了沉默中。想着他刚才给我整理衣服的样子，一种感情油然而生——好一个亲切的大哥；可大哥想要的却是我唯一不能给的。真的，我不明白难道我前世是犯了什么错吗，为什么我就没有一个哥；如果有的话，也许就不会陷入到这样的一种困惑中才是。
窗外的风景又过去了一大段，天也渐渐暗了。快餐车开始在车厢间来回，看来不只是我们这节的人少，从那满满的盒饭看，其他车厢的人也应该不是很多。推车的大婶停在我们面前，“两位小兄弟，要两份吗？”我有点饿，但因为刚才的事，好象又没有什么胃口了。宇见我摇头，就自做主张地要了两份。
“快吃点吧，到我们那里还要蛮久的。”他要把一盒饭放在我手里，我不肯接。
于是，他就自己吃开了；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那浅浅的饭，一边给我讲着同性恋的笑话故事给我听。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听着他讲的笑话，我还是忍俊不禁地笑了；突然又使我想到了江，他也是这样吃东西的，就好象别人要抢了他的。
他见我笑了，就把饭盒推到我面前，“快，吃了吧，不然我不讲了哦。”虽然他讲这话时是板着脸的，可我竟然没有一丝的不快。在他的注视下，我一口一口地吃完了那盒味道的确不怎么的的饭。
时间转眼就到了十点多，车就要到站了。我问他：“你有照片吗？”“……？”他又是不解的看着我。“我不是说我女朋友很喜欢你的节目吗？她很想要一张。”我想也有必要解释一下。“啊，真不好意思。”他有点抱歉的表情说，“我没带在身上。”
“各位乘客，现在列车将在两分钟后到达XX站，请到站的乘客准备好。再次谢谢你乘坐本次列车！”温柔的声音透过广播来到我和宇之间，缓解了我们的尴尬，将我们带到了分开的时刻。“到站了，”他收拾好自己的包，然后看着我说，“下吧。对了，给你，这是我的名片，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找我。”我不解地看着他，伸出手却没有接他的名片。“哦，”他笑笑说，“你不是说你女朋友很喜欢听我的节目，要一张我的照片吗，有空我给你。”
很自然的我就这样接过来了他手里的名片，看到上面除了名字和电话就什么都没有，然后也收拾起自己的包。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车站的广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这里几乎就看不到几个人，惨淡的高射灯把眼前的东西都笼罩上一层不快的颜色。
顿了顿，他确信我没人接站，就开口了：“怎么，你女朋友没来接吗？”
“没关系的。”我用淡得不能再淡的口气回答。
“要不今晚到我家去？”他谨慎地问，又伸手过来要帮我拿包。
“不了，这么晚不方便打扰你家人的。”
“我家没别人，是我自己的窝，地方也够大，不会挤的。”好象要掩饰心里的不安，他努力的想要告诉我他不是什么419之类的。
“不用了，真的。那样不太方便。我有朋友在这里的，可以到他那里去。”我撒了个慌，打断他的解释，其实我怕男人这样，很让人心软；然后一招手叫了辆车，用我的眼神把他送了进去，看着他远去。
这样的夜，一个人在外面的确有点凄凉。毫无知觉的走了走，影子在路灯的照射下时长时短，平静的心在这样的时候有些冷，可我还要找个旅馆过夜。我没告诉轩是什么时候到，不想让第一次见她家人就弄得别人不方便，想等到休息一夜后再整整齐齐的去见他们。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是八点多了，我可不是睡懒觉的家伙，匆匆洗漱后，化了个淡得几乎看不出的男妆就出去吃早点。这是我第一次在轩面前“粉饰”，因为她告诉家人我长的很帅，我的确长的不错，可也怕他们要求很高，所以就……
电话到她家，显然让她有点吃惊，没想到我会这么早，以为是下午到的车。进到她家已是十点多了，她母亲到菜场买菜（看来她很高兴见我这未来女婿），父亲则留在家等我，她的姐也在家。当我提着给他们家每人准备的礼物进门的时候，是她给我开的门，轩很是高兴的样子；她的父亲和姐姐自然要为她把关——他们在客厅笑呵呵的看着我的到来。礼物放下后，轩的父亲叫我坐到他旁边，她姐给我端了杯水就把轩一起拉进了房里。偌大的房间就剩下我和轩的父亲，还有眼前叽叽歪歪的电视；她的父亲还算和蔼，我们轻松地聊了很多；说是轻松，他可没忘了自己的责任，我也是小心翼翼的回答他的每个问题，还要阳光的笑着。
中饭也是在很融洽的气氛里吃完的，看来她的家人对我还算满意；尤其是她母亲，总往我碗里夹菜。吃完饭我看时间还早就问轩：“你想见《新文学时代》的主播吗？”“啊？”她很是惊讶地看我，“你认识他吗？”笑了笑，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宇，他的声音透过电话好象更好听，我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去拿照片。他说什么时候都可以，然后我们约好下午三点在一个咖啡吧见。
进了咖啡吧，宇坐在那里看到我和轩挽着手进来时，透过他恍惚的眼镜，我仍能感到他那一丝丝的不快，虽然我在电话里告诉了他我会带轩去。那天他穿的很温暖，一身米黄色的大线衫配一条水磨蓝的休闲裤，头发很自然地躺在头上；和在火车上的那晚很不一样，好象是为了搭配这暖洋洋的下午。我们走到他的身边，我让轩坐在我和宇中间。
轩见了他满脸的兴奋就像那些Q人类见到了大明星一样，就开始不停地和宇聊开了。看来她真的是很喜欢那档节目了，要不怎么从没见过她有这么多的话。宇见她这么热情，也就只是漫不经心地和轩聊着，倒真的是像个大明星的样子。他们俩海阔天空地聊着，看来都有不错的文学功底；这可好把我凉到了一边。我也只好一边悠哉悠哉地品着浓浓的咖啡，一边看着窗外不断流过的形形色色的路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宇可能终于坐不住了，在和轩的谈话过程中频频看我两眼，还不时的问我话。我心不在焉地答了他，然后又继续看着窗外。轩在一边看不过了，就不高兴地看了看我，嘴里又嘟囔了两句。她哪里知道我和宇在火车上已经聊了很多，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话题了；可也没办法，谁让她会不高兴呢，接着聊吧。宇好象还是有很多话要说，可他不但不紧不慢地发问，还用那很迷人的眼睛色色的盯着我看，当然这样的眼神不是轩能看到的。我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无法控制这样的谈话了，毕竟宇是吃这碗饭的；可我打不过还躲不过吗。“对了，你不是说带了签名照来的吗，时间不早了，我想我们要走了。”轩虽然还不是很尽兴，但听我说要签照了，便也应和了我的话。
照片到手后，我们起身和宇道别。在吧厅门口，他伸出手，笑着对我说：“有像轩这样的女朋友真好啊，懂这么多东西，又长得漂亮，你小子可真幸福了，不介意的话我就叫她弟媳了，好吗？”我也礼貌地伸手笑道：“那好啊，就是不知道轩认不认啊，哈哈哈！”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宇竟然顺势一把把我拥到怀里和我拥抱在一起。而我的脖子上也通过他的嘴留下了些淡淡的咖啡味道。更没想到的是，我当时也没有挣脱的意思，只是透过宇的肩，看见他身后的大马路上，两辆非常精致的婚车相对而过，眼里留下了两道红红的车影。
好在宇不至于太过火，在我身上留下了那味道后就转向轩；但刚要伸出的手却迅速收了回来。他换了个笑，又礼貌地对轩说：“很高兴认识你，有你这样的听众，我们这些广播人才有饭吃啊。”轩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想开口说什么，又被宇把话先说了：“那我们现在就算好朋友了，以后有空就出来聊聊，不过可别忘了叫你‘老公’啊，要不我可不敢。”他说话的样子真的很痞，轩也笑了笑，一把把拖到我的手说：“好啊，不过我知道他不会吃醋的，我们单独聊更痛快。”说完又像小孩一样不停地晃着我的手。那我倒真的是不怕他们俩出去了，我心里想着不由得笑了笑。
接下来的一天，轩家的人对我的印象还不错，让我退了旅馆到他们家住。这天我和轩在当地的一些旅游景点逛了逛，看来轩真的是秀才不出门，只不过她没秀才知道的东西多，就连有关景点的知识还没我从书上和网上了解到的多。那不是一个很大的城市，但的确是十分秀丽。虽说是数九寒冬，可当我们融入青青山水中的时候，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寒意。山水间游人很少，鸟儿自然也不会在这样的气候出来为我们歌唱；只有幽幽的水气缭绕在勃勃向上的生命之间。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山水，很清新，而且充满了活力，就连在山谷间欢快奔腾着的河水也冒着滕滕的热气。轩仿佛就是这山水的女儿，有着这山的灵气和这水那婉约的动人，我和轩就在这样的环境里相拥而行，亲密地诉说着心中的爱慕。她的长发不时的在我耳边划过，痒痒地触动了我的G区。就在这时候我把她抵向一棵大树，然后我撩起她面颊上的秀发，我和她时而舌尖相抵，一来一去的接触释放着纵越而上的激情；时而将她深深吸入口中让她的唇在我的嘴里翻滚。这天的中饭是两杯鲜橙汁，两个汉堡还有一块浓香德芙巧克力：橙汁她爱喝，汉堡她不吃里面的火腿，我不吃里面的生菜，巧克力她喜欢但吃了就胖，那是带给我的。没想到轩开始注意到自己的体重了，要原来她可是最喜欢德芙浓香的啊。最喜欢德芙浓香的啊。
----
给我一双手 对你倚赖 给我一双眼 看你离开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 没有谁忍心责怪
给我一刹那 对你宠爱 给我一辈子 送你离开
等不到天亮 美梦就醒来我们都自由自在！！！
__ __ __ __ __
/__/__/__/__/__/|
/__/__/__/__/__/|/
|__'__'__'__'__|/ 香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