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kkel(深白色)
整理人: zhangyu1000(2001-03-30 02:17:27), 站内信件
|
(四)
“人生有几个百分之一百!生命对我只有一次,我会好不犹豫的付出百分百;快乐也许只有一天,我希望它是分百;爱情我只盼一次,让我有机会付出百分百;在你的心中,我不渴望全部占有,但在我心中,你却是我的百分百!”不知道哪儿粘来了这句话,让我久久沉思。自从那一晚后,我已经好久没有跟莎好好谈过了。我忽然害怕见到她,怕见到她茫然的神情和忧郁的眼神,我想我似乎在竭力逃避着什么。
她不是我生命中的百分百,在忙碌的工作中,我很少会考虑到她。我会一如既往的做我想做的事情,她在身边的时候,我也会跟其他女孩子谈笑自如,要不是那个晚上,我想我已经和她分手了。我知道莎很在乎我,在我不去找她的一些日子里,她时常会塞一些纸条到我的信箱里,里面充满了她的关怀与温暖,可我经常是看完之后便扔,有时甚至是懒得看。后来我便发现纸条慢慢的少了,里面的话带了一种谴责与伤心。我忽然想起已经好久没有跟她一起散步和吃饭了,这不禁让我自责和内疚。也许我真的该好好待她,不论怎样,爱情不是让我随手挥霍的东西,它是奢侈的,在如此浮躁的年代,找一个爱自己和自己爱的的人确实不容易,况且她是脆弱的。我又想到这么长时间来我竟然没有送过一样她喜欢的东西,也没有好好的呵护过她,我欠她的实在太多。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也许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应该立冬了,北京的树下积满落叶,虽有很好的月色,但冬的寒意,还是让大部分人躲在房间里。我和莎漫步在一排排树下,在寂寥与宁静的街道,唯有我们的脚步声显得那么清脆与凄凉。我不知道怎样向她开口,倒是莫明地想起李煜的“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让我倍添了层凉意。莎也一直没有开口。 “莎,后天……”,我终于打破了沉默。“不要说话好吗,我只想静静的走一下”,她打断了我。一切又恢复平静,夹着落叶的风直往衣领里灌,让我浑身打哆嗦,我仿佛预感到有些事情要发生。头顶上真的是月如钩,我不禁想起了往事,那个初次相识的中秋之夜,她调皮的模样,在少年宫里她天真般的笑容和电影院里温柔的神情,以及那一晚的激情。所有的一切,都恰如刻在我的心头。我用感觉的眼神看了看她,是她让我体验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生活。
走到图书馆旁时,莎很轻但又很清晰的声音传入了我耳中,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我们分手吧,好吗?”我惊诧于她说这话时的平静,平静的犹如树上飘下的落叶那般悄声无息。我不禁惊呆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这样的突然让我的心骤然感到伤痛,爱过方知情重,今天我是来向她道歉的,不是来分手的。莎见我沉默着,又说“我,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她好象一直在说我曾经考虑过的话,是的,她有她的生活,就像我不会因她的介入而改变我的习惯一样,可我不相信这就是她的理由。
她还在继续讲,讲她简简单单地喜欢上我,又简简单单地和我分手。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我想是我最近的冷漠过分地伤害了她。“莎,你真的这样决定了”,我尽量压低声音,使自己免于激动。莎的眼神有些茫然,过后才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是的,可,可……”,她有些哽咽。我不知道是否该安慰她,我并不想在今天把问题了结。“莎,后天就是我生日,能陪我吗”,我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她点了点头,“我会祝福你的”,她的声音轻地我几乎听不到。她的眼中闪着泪花,我看到她已经有些抽泣,心头不禁一酸,伸手把她搂了过来。莎挣脱了我的手,说了声“对不起”,突然淹面而跑。我怔怔地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莎的身影在月色中慢慢消失,任凭寒风卷着落叶吹到脸上,竟丝毫没有感到寒冷。我忘记怎样回到屋里,只觉得步履凌乱,身体很沉,头很重。
---- 我有一对深白色的翅膀
却被丘比特的箭刺伤
象一只笨笨的天使
永远飞不回天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