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uyanw(请来同性之恋~_)
整理人: xy5678(2001-10-24 00:21:0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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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以前就知道难逢的彗星雨就会在近期出现,但我却没有想专门为了这个
而专门到什么山上去观测。
从青岛回到北京,把手上积攒的东西处理完后,打通了寻呼台,看看这几天有
谁呼过我。
几天前,有一位不相识的凌给我留下了他的呼机号码,正好还有点事没忙完,
按照号码呼了他之后就一面忙着,一面等着他的回电。
这几个月的事情特别多,早上十点以前到办公室后,除去午间半小时,就一直
呆到别人都走了为止,我才会收拾好手提电脑,关掉办公室的主机。几个月就是这
么过来的,总想着去游泳锻炼身体,也没能成行几次。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眼睛没有离开显示屏,顺手拿起了话筒。
"你几天前呼过99072,我不在北京,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肯定是很久以前,我想找个室友,共同租一套单元,把自己的呼机留在
了GAYCHINA的征友栏目上,时隔许久又起作用了。
"今晚想看流星雨吗?"
我没想到流星雨竟在今晚,更没想到他一出口,就是这样一个邀请。
我心里并未打算去同什么陌生人在今晚见面,他一定是前几天无聊透了,在网
上看到了我的呼机号码,而且这几天他一定一直都很无聊。不过他的提议到是满突
然的,况且话筒传出的声音很GAY,柔润而清脆,我打算一边干活,一边同他聊一
聊。
当然问题首先是对方的年龄,青春是我们各自戴在头顶的桂冠,从年轻的桂冠
旁走过,甚至能嗅出翠绿的芳香。
二十二岁,够吸引人的。刚刚从大学毕业,他让我猜了一大溜后告诉我是XX医
大学习生物医学的。
我也跟着把我的生活,身体特征向他讲述一番。心里想,要是他是学临床的,
我今晚一定要去认识他不可,以后看病也方便许多。
写字楼的霓虹灯就在我的办公室窗前,橘红的灯光从窗玻璃射入,该是下班的
时间了。
他讲电话的声音的确很好听,特别是他再三请求见面的口气,的确可以让谁都
会心动,可是我今晚回家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你不是北京人吧?"他没有北京很贫的口音。
"你猜猜?"让我想到了女孩子的把戏,毕竟是一个小GAY。
"石河子"
天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上千个城市中,挑选出石河子,而不是什么铜川,马鞍山
什么的。
他只是说我猜对了,并不象我自己那么惊奇,而我却马上改变了原来回家的计
划。
我们约好半小时后,在蓟门饭店的大厅见面。告诉他说我穿一条兰色比利牛仔
裤,上身是一件黑色皮夹克。
出租车里暖乎乎的,行驶在中轴路上,经过黄寺大院,街道两旁燃起了各自的
招牌,有餐馆,有发廊,有手机专卖店......
他已经在大厅中等着我了,穿着一条休闲裤,裤腿两侧搭拉着几个小兜兜,身
材很匀称。他在电话中讲自己是一个清爽的小男人,的确是这样。
我知道我没有白来,他的长相很象我刚毕业遇到的跟我住在一个宿舍的郭军。
办好报到的手续,回家休息几天后,在学校开学前,我找到了分给我的宿舍。我
推开宿舍门,郭军只身只穿了一条小三角短裤,翘着腿坐在窗边抽着烟,看到我推
门进来,有些一怔。我给人第一次印象,可能是属于不好交往,冷冰冰的那一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觉得我这个人挺有意思。
其实跟我住在一起的还有刚刚从重庆大学分来的小白,而郭军属于校内子弟,
跟着一届学生旁听了四年,最后就留在学校的建筑资料室工作。郭军祖籍湖南,个
头不高,我晚饭后坐在靠门的书桌便准备第二天上课的材料,而他每天晚上回家吃
完饭推门进来,都会把头凑到我脖子后摩挲一下,似乎成了我们之间打招呼的亲密
手势。小白喜欢坐在床边备课,不时会冒出一两句这个城市不如重庆好的感慨。
我虽然从未停下笔,但郭军亲密的举止不止一次激起我想同他寻欢的欲望。我
们一同洗澡时,我看着他两胯间嫩嫩的小家伙,如同希腊阿波罗雕塑健美的躯体下
嫩小的器官一般,让我生出去抚弄的冲动。
他比郭军的个头要高一些,也白净许多。我们一出大厅的门,外面的风就让我
们感到冷飕飕的。我夹紧上衣,仍觉得冷风直往我脖子里灌。他过来搂住我的肩
膀,说是要给我一点温暖,我瞥见了他结实的脖颈。他领我向附近的一家餐馆走
去,餐馆内有人吃着火锅,热气把玻璃熏得蒙上了一层水汽,看不清外边的景色。
窗外黑乎乎的,小白还没有正式放寒假就赶回重庆了,宿舍的暖气也停了,摆放
在窗前的电炉上做着一壶热水,升起的水汽,不停地凝结在玻璃窗上。现在只剩下
我和郭军两个人了,而我是有意迟几天回家的。
那晚,我故意打翻一杯水,把自己的床铺弄湿,又装作去整理小白业已折叠好
的床铺,摆出要睡在那的架式。郭军没有直接邀请我上他的床,却劝我别去翻腾小
白临走没来得急清洗的被褥。
我头冲着窗户,郭军头冲着门,我们躺下。我把腿伸进他的被窝,装作跟他开
玩笑一般踢了他一脚,可是郭军把他的被子使劲地掖了掖......
我和他乱七八遭地聊着,餐馆又进来一帮人,他说这其中有他认识的学生。他
是去年留校带试验的助教。
后来,我们那一帮人都走了,小白回重庆读研究生,比我们早一年从华东师大
分在物理教研室的董勇回到了上海,留校的被我们称为大姐的谷梅也调走了,我则
是带了一年的计算机BASIC语言大课后,不辞而别地消失了。一个浮动的年代......
他那时还在石河子上初中。
过后的几天里,我极力想在脑海中回忆他的模样,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
觉得是很面熟的一个人。只记得那晚在小餐馆中,当他提到过他现在认识相处的一
个伙伴,我听后心里幽幽冒出一丝醋意。
我们第二次见面,他把我领到了他的宿舍,楼道两旁堆着桌子和煤气炉,是成
家的青年教师做饭的地方。门上都挂着布帘子,水房是一溜的水池子,下水孔已经
被剩饭菜堵上了,积了半池子的水,泛着饭菜味。他的宿舍也是三个人,灯光下,
他背对着我,粗粗的脖子,医学院年轻的助教。
六年以后,在同小白的一次通话中,我曾询问过郭军的近况,他也不是很清
楚,只知道后来他去了厦门,交了一个女朋友,再后来就不清楚了。
打电话问他,那晚他三点起来看到了流星雨没有,他说那晚睡过了头。
98-11-29
第三次见到他是周四下班后在XX医大附近,他刚刚洗完澡。电话中他告诉我明
天是他的生日,可是当时谁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所以碰面后,两人只是并肩向他学
校的方向走去。
我很想伸手搂住他的腰,却依然保持着距离,虽说很近,并肩而行。前面一个
人骑着自行车直冲过来,似乎来不及往旁转,我伸臂把他搂在了我的面前,躲开了
来车,随即又松开了手。
行人在我们身旁,步伐匆匆。冬天的北京,天早早就黑了下来,但时间还早,
他提议不如去好莱坞歌厅,他原来曾去过那里。331路公共汽车上很多学生,这很自
然,车是从清华发车,直到城里。他还是穿着那条有很多口袋的裤子,我把手指伸
进他大腿侧的一个口袋里,问能装些什么。中途有一个人下车,留出一个空位置,
我很想让他坐在我的腿上,却什么也没有说。
好莱坞在贵友商店对面的小巷里,歌厅里没有多少人,倒全部是男性,我们在
靠近吧台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服务生打着黑领结,马上拿过两本歌单。
他唱歌很轻柔,属于轻轻抒情一类。
我们坐在桌子的两侧,对视着。我不喜欢唱歌,就有些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心
想不如邀请他跟我去迪厅蹦迪,刚好九点多,正是时候。
站在建国门外大街边,对面楼顶霓虹灯闪烁着,车道上车速很快,半天也没有
出租车过来。我脱去手套,在他脸上一摸,问他冷不冷,他就势趴在我肩上说真
冷,脸上闪现出一丝羞涩。但我们随即又很快分开,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汽车不停地从我们身旁驶过。
我意识到应该主动一点,总不能这样互相傻笑地站着吧。
我抱住他,在他颈侧轻轻地亲了一下。
NightMan迪斯科在国际展览中心后面,入口上方霓虹灯投射下的亮光使周围也
亮堂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烤羊肉串的味道,随着吆喝声,在小贩来回的扇动下,炭
烟扭转而升腾。穿过隧道一般的走廊,沉重的节奏即扑面而来。我们在迪厅深处右
侧停下来,脱下外衣放在一旁,融如人群,融入节奏.....
大家都在尽情地扭动着,一会儿,凌的汗水就渗透了衬衣,故意把满是汗水的
面颊往我脸上蹭来。午夜时,迪厅会变换节奏,请出一位乐手来演唱几首歌曲。这
时舞厅中,就会出现成双成对的舞者,多了一种亲密,少了许多渲泄。我双手伸进
凌湿漉漉的衬衣,抓握着他腰间两侧的肌肉,加大着力量;我寻找着凌的耳根,亲
吻着,吸吮着汗水的淡淡咸味;他的头枕在我肩膀上,我睁大眼睛扫视着站在四周
的人们;我抬起膝盖,伸进凌的双腿之间,他有意无意地向后躲闪着......
98-11-30
两人坐在北医大对面的一间酒吧......
98-12-2
我坐在办公桌前,把所有他的联系方法清除掉,不打算日后再相互见面。凌也
许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因为我们都是男人,果断而坚强;因为他有暗恋的男生,
我也有可爱的男友。
前后一周,一周之恋,流星之恋。
---- Let me come to you
Close as I wanted to be
Close enough for me
To feel your heart beating f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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