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zhangyu1000(八神?= 烟灰)
整理人: zhangyu1000(2001-04-19 23:36:2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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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一个平淡的名字。24岁,一个求生于社会的年龄。
人如其名,他过的也很平淡。和每一个在本世纪默默挣扎的男子一样。宇 抽烟 喝酒,依赖网络。职业使他无法选择正常的安康生活。他在深圳一家小型的网络公司做美术总编,收入中上。他没有钱去考虑奢侈的装饰他那间不到四十平方的小房间,也没有钱去修饰自己那个行尸走肉般的躯壳。他甚至没有打算过去请一个钟点工来打扫一下自己那间满地烟头的厕所。
宇所在的网络公司是一种时代的附属品,苦苦的在这个时代大潮中挣扎残喘。宇,很有才华。这也是他唯一觉得有知觉的地方。他左右着这个小型公司的命运,华丽和跳跃的色彩必须经过他的同意才能被其他人接触。
开始越来越麻木的这个男人,不喜欢整日沉浸在为这个虚幻的世界增添美丽。他喜欢静静的蓝天,和夜晚烟草的气息。他不喜欢在烈日下逛街的微笑,他喜欢凌晨那酒吧一角传来的喧闹。
宇,在公众场合魅力四射,爽朗的言行加上一对深嵌的眼睛往往能吸引很多的女性目光。这种气质与他的年龄和身份有些脱节。所以,留着胡渣的他与公司女性风趣的谈笑成了一种风景。大家总是微笑的看着他,享受着工作外的一份乐趣。
他能给公司带来曙光,他能为同事制造诙谐的微笑,他能受到异性的青睐。
但,他并不快乐,他没有真正的笑过。在10岁的记忆之后,他不记得自己有真正的笑过。对,一次也没有。
10岁那年的圣诞节,在老家下着很大的雪,小伙伴们一起围在篝火边烤番薯的时候,笑得很甜,变成了美好的珍藏。离开了之后,来到了现代化的深圳,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那种微笑的满足感。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人际关系的复杂。宇的灵魂再也不是那种单纯的烤番薯能使他微笑的简单,很久之后,他甚至怀疑自己有可能忘记了用心来微笑的途径。后来,在很值得庆祝的时候,宇努力着用心来微笑,笑完之后,觉得羞耻了。寻找这种途径正是一种悲哀。迷失了方向。从此他不在努力,顺其自然,开始在自我的空间堕落下去。辗转着,重复着。
黑暗中有熟悉的声音,来自自己灵魂的对话,开始觉得无聊和空虚。深夜,不停的颤抖,每每总是很无助的打开电脑的开关。在网络中消耗着这种空洞的恐惧感,抽着烟总能使自己轻松一些。至少宇是这么逃避着的。
风和日丽的空气,宇 陪同公司经理去蛇口和另外一家网络公司洽谈联合开发一个比较重大的网上业务。很成功,宇 的谈吐和气质为公司赢得了绝对的信任。晚上的请功宴,宇 喝醉了。
是他自己想醉的,他觉得白天的正常,透支的太过于巨大,很累。想休息,留在一个陌生的 黑暗的 地方沉睡。
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一间干净的房间里。床头有一盆干净的水仙花,没有泥土的鹅卵石,散发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气息。很芬芳的衬托着明媚的光线,竟然 使他更为厌恶自己了。
客厅里有女人的脚步声。
摸索着,穿起了裤子,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拿出口袋中的555,点燃了。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等待着对方注意。
她,注意到了。微笑着走过来。然后,惊讶了。
看见了另外的一个宇,本来后梳的头发散乱的遮盖了双眼,赤裸着上身,呼出浓浓的烟雾。她从这一切的肉体中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最为颓废的肉体和灵魂。真实的 宇。
“你是谁?”眼光直射这个如水仙般朴素的女人,“是你把我捡回来的吗?”
“你还好吗?”不知道怎么回答和躲避这种锋利的灵魂,她看到了一个脆弱的灵魂,水仙的芬芳被这种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驱散。
宇 不说话了,站起来,拿着衣服,走进了洗手间。
“你今天不用回公司的,我们的经理和你们公司商量过。今天,你可以放松一下。”外面传来清晰的话语。
放下了梳子,宇 今天不想把头发后梳,掩盖眼睛,感觉很安全。清洗后,走了出来。
“你好。”宇 对着她露出了职业的微笑,“你很美丽,像水仙的朴素。”
看着这个不知所措的朴素时代女性,宇 感觉到一种清凉,后悔自己不应该在她的面前表露那种瞬间的自己,在她心中留下了烙印。他在努力填补烙印。很做作的。
“丽萍,经理秘书。昨晚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来的。”她也微笑着。“你还好吗?”
宇 喜欢这种商业性的微笑,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在努力的微笑着。心底有一丝暖意,他想多保留一阵。
“去吃点东西吧。我请客,当是多谢你昨晚的优待。”
他的微笑令这个女人不能抗拒。也许从她看见这个男人的颓废之后,她就根本没有打算过要抗拒。
< 待续 >
---- 彼此沟通你我心灵。
岸边抛弃你我疲倦。
烟雾迷惑你我灵魂。
碎片充斥你我记忆。
我的彼岸烟碎........
欢迎你来 个人天地--曾经沧海 尽显你的才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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