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inrec(inrec)
整理人: spiceqi(2001-07-03 19:57:0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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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你变得忙碌起来,你用一种轻快的语气给我写信。这个炎热的季节我偏偏学会了喝酒,我有的只是怀才不遇的愤懑,一心一意地追求着什么另一种生命的表达方式。
你提着一支红酒出现在我的门口,你打扮得很古怪,你依旧是那样安静。你送给我的居然是一个非常精致的烟盒,我有些受宠若惊——你不是一直反对我抽烟的吗?我以为你是用别样的方式提醒着我屡教不改的顽劣。你抓过我床头的烟,且从此以后的个把小时没有断过火。我心里惊诧得要命,但我不肯开口问你。你要我开酒,慌乱中我居然把木塞子捅到了酒瓶里。你取来的杯子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你一个,我一个,他一个”——你说,“对饮成三人”。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这样的,但我还是暗喜你能把自己裸裎在我面前。我依旧是你最可依赖的那个人。我什么都不问,你什么都不说。然后我们有些东倒西歪地去咖啡厅,你在夜街对着茶色的玻璃做鬼脸,你故意用力地踏过蓄了雨水的洼地,你拖着我跑,我想追上你的脚步,可是我气喘吁吁的,总也追不上。
我想起了美术老师那句话的下一半——不过,有那样鼻翼的女子,身体都不会很健康的。这是说你的以后吗?于是我在渐凉的夜里会轻喊你的名字,阿康——阿康,这样你会好起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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