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oantu(一群鬼鬼祟祟的脏猪)
整理人: xiur(2001-02-19 01:07:3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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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过不多久,我总会忍不住抽出这本书,重读一遍,再沉默半晌。今天则是在重看《英》的碟后。始终认为小说好过电影很多,除了音乐——片中的那首匈牙利民歌。
这里是奥尔马希关于沙漠的喃喃自语:
“没有人能对沙漠予求或拥有它——它是风披的一件衣裳,从不会被石头镇住,早在坎特伯雷存在之前,便被赋予了上百个不断变化的名字,远在欧洲与东方战争签订条约之前便存在了。它的旅行队,那奇怪而又杂乱的盛宴和文化,没有给后人留下任何东西,连一点余烬火花也没有。我们所有人,甚至包括那些还有家室,远在欧州的人,都想脱下我们国家的外衣。这是一个信仰之地。我们消失在火与沙的景色中。我们离开了这绿洲的港湾——那些水流到达的地方......井.河流.暗梁.桔槔。我不想用我的名字亵渎这些美丽的名字。抹去家族的名字!抹去国家的概念!这就是沙漠教给我的东西。”
凯瑟琳死去,“当我转过她的身子时,她的全身涂了鲜艳的颜料。草药.石头.刺槐的灰使她变得永恒,身体印上了神圣的颜色。只有眼睛的蓝色被抹去了,被抹去了姓名,一张什么都没有标出的地图,没有湖泊的标记,没有黑森森的群山,博尔库——恩内迪——提贝斯提以北,没有尼罗河经亚历山大城出海的灰绿色扇形标记,非洲的边缘。
“ 所有部落的名字,信教的游牧民族——他们走在单调的沙漠里,看到光明.信仰和色彩。就象经过祈祷,一块石头或一个捡到的铁盒,或一个骨制的盒子可以变成珍爱之物,成为永恒之物。她现在进入并融入那个辉煌的国度。我们死时带走情人和部落的富足,我们所尝的味道,我们所寄托的躯体,我们所掌握的智慧,我们所形成的性格,我们所隐藏的恐惧。我希望在我死的时候,我的身上会被打上这样的记号。我相信这样的绘图——烙上自然的印迹,而不仅仅在图上标出我们自己,就象有钱男女的名字被雕刻在高楼大厦上一般。我们是共有的历史,共有的书籍。在我们的品位或经历中,我们并非被人占有,或实行一夫一妻制。我只渴求踏上一个没有地图的地球。
“我带着凯瑟琳进入沙漠,那里的月光是我们共有的书。我们陷于流言中,置身于风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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