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right.f(杨柳岸边)
整理人: zy64vv(2004-12-12 18:08:1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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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疤痕
二○○四年九月十三日的那个早晨,在我的腿上多了一道渗血的伤口。
那个早晨象往常一样的匆忙,象往常一样,车水马龙已经开始喧嚣,象往常一样,草尖的尘埃上还有晶莹的露珠,象往常一样,这座城市并没有因为昨晚的美梦而延缓苏醒……就是在这样和往常一样的早上,我象往常一样地烦躁
天气依然燥热难耐,人群依旧熙熙攘攘,车流仍旧当仁不让,绿地还在被高楼侵蚀,我还没有停下中伤自我与他人,在孤独中复印着日子,在不能再重复的机械性的动作与语言中,我明白这就是工作,也许就是我所追求和向往的方式。依然的月郞星稀,但是少却了几许的透明;依然的阳光灿烂,却似乎失去了那时的光辉;那道伤口在愈合,已经不再疼痛。
空气依然还有说不出是什么碳氢化合物的味道,还是那两行大叶榕树,依然宁静地吐故纳新,顶端优势使他们象往常一样在漠视着发生在它们下面的一切,好的,坏的,光明的,阴暗的都在掌握之中, 历史自会书写公平。因经济而被修剪的枝丫还是那样清晰,伤口还在发白,在昭示着生命的无助;粗大的树干还在显示它们的雄壮,还在充斥着生命的顽强。
踏过飘荡的榕叶,我知道,南方的秋天还是冬天?就这样来临了。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故乡的飞雪,能为我清洗伤口吗?
我身体上的那道疤痕清晰,榕树上的那些伤口的年轮也一样清晰,我知道我得承认,生理上来讲我老化了,再生能力也一样在蜕化了,伤口变为痕迹,在生理以及心理上已经开始记录沧桑了。“我站在南方的天空下,任晚风吹乱我头发,望着那映红天边的晚霞,我想那遥远的家……”篡改着名星的歌词,我明白追忆已经开始成为习惯。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花开花又落,在不断膨胀的欲望中,生命仍旧还在燃烧。听着耳边的《花样年华》,我知道,好多东西就这么不再了:“让我狠狠想你,让我笑你无情,连一场欲望都舍不得回避……”
二○○四年十二月七日,那道疤痕依旧,已成为永久的印记。
二○○四年十二月七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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