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uno0718(渐无影。)
整理人: an_i_ta(2004-11-30 20:52:4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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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温暖流逝。
我总是很喜欢流逝这个词。流逝——流失和逝去的日子。在自己的BLOG和盼的BLOG中,我都把这个词标在日历那行显示着那些日子。
一直在博客中写很多文字,却不能成文。甚至连自己也看不懂。可是却自恋的喜欢那些文字,一直看着写着。
十一月,我的温暖彻底消失。
广州的冬天在一夜间来临,我跟自己说:除了自己可以爱自己,你还指望谁来爱你。于是,我给自己买了床被子裹着,紧紧地,比想象中的温暖。
白天,上班,我跟很多的人说很多的话。
晚上,下班,我窝在那个温暖的被窝里,抽烟,喝水,看书,写字。
然后,让自己在一点前睡去。
生活如此简单。如此重复循环着。
十一月十一日,我站在广州凌晨的大街上大叫:我最幸福。
我总是跟很多的人说庆幸这个词。庆幸自己有着这一帮的朋友。那天的聚会有很多的温暖存在着。
微准备国庆结婚了。她说:最终我们都会安静下来。
她选择了回归平静。我们静静地看着她窝在男友的怀抱中,幸福的微笑。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很灿烂。
在深圳,我也曾看到一个灿烂的笑容。在睡梦中发出来的。
我很想问他:那个笑容是真实的吗?是发自内心的吗?
最终没有,就算真实,他的梦中也没有我的存在。何必?!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请你告诉我,我宁愿你决然的舍弃,也不要你说会给我温暖却让我觉得温暖越来越远。
醒来给我一个电话好吗?不管多晚,我只想知道原来你还要我。
两条一只存在手机里的信息。最终发了出去,而得到的结果只是让自己的狼狈更深一层。
哀求依旧是哀求,可是人事已非。
我选择结束游戏,不再需要。在我的长篇中,麦麦说: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温暖”。
如今,我已不再需要。
手腕上的伤口还溢着血,刚刚割的。依然不够深。我问自己为什么割不断。有个声音告诉我说,你的绝望还没有到极点。于是我告诉自己,事不过三。我不再伤害自己。除非灵儿真的舍我而去。
这几天,我一直安慰着朋友。安慰着自己。我很勇敢的跟自己说:她会没事的,我说她会没事她就必须没事。她不可以如此丢下我一个人面对太多。
我把所有的勇气拿出来支撑自己。告诉自己会没事。
我很庆幸自己有帮不会提起我伤痛的朋友。他们知道如果捅破这曾隔阂我们之间的友情将永远消失。因为我讨厌同情。即使明明知道同情一直存在。可是装傻可以让人幸福很多。
很多人说:你的文字总是与爱情有关。为什么没有亲情和友情呢?
很多次我跟朋友说:我要开始写关于亲情的文字。最终都没有成文。自己明白很多感情是不可以用文字来描述的太多。
我总说:十二年前那个女人把我扔在那个城市自生自灭开始,我就把亲情完全割舍。可是也只有自己明白心里真正的想法所在。我还是贪恋,骨血浓情如何可以割舍得了?即使是一个电话,我也可以让自己幸福很久。
最终我只能把那些亲情,那些友情放在那个已经舍弃的BLOG中。每次打开,总可以看到太多人的留言。而我也知道另外两个博客我只是个过客。
一个公开的记录心情。一个隐藏的记录游戏。如今游戏结束了。这两个博客是不是也该一起埋葬呢?
每次在博客中看着那帮朋友的留言,我会觉得很幸福。从来对待他们,我没有太多的词语。可能因为太过的熟识。我常常跟灵儿说: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跟他们说一些关于我们之间生与死的牵连。
我们谁都知道。自己的发病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冲击,选择隐藏,都清楚对方的恐惧,不去说破只是为了不让绝望加剧。
绝望?!我总是和绝望的人与事扯上关系。
岸说:那个男人绝望的可以。
那个游戏中的男人,我放弃。他有信心让我走出来,而我却没有温暖化解他的伤痛,只会让他更辛苦。
那份辛苦来自于我无止境的骚扰。我很努力的告诉自己他很忙,没时间。很努力的抑制自己。可是我明白最终我会有崩溃的一天,所以我选择结束,只为自己没有那个质问和骚扰的理由。
对于他,游戏还是游戏。他以为我可以让他走出那个旋涡。可结局不然,他的疼痛依旧。
对于我,游戏依旧是游戏,只是已变质。我只想找个人陪,让心里有个可以挂念之人。至少如此让自己有着活着的意识。而如今。廉价的眼泪和爱已送出,却发现对方迷恋高贵。尽早退出,只为自己不会太过狼狈。
我说:他的温暖我再拥有一次就舍弃。
最终才知道从未拥有过哪里来的再呢?
十一月的天空是灰的。现在最希望的是灵儿可以在电话中再次大声的跟我说:琴,墨尔本的天空是蓝的,湛蓝湛蓝的。可如今这一声音已虚弱难以成语。
十一月过去后,我的眼泪不再泛滥。我把他们留在十一月的冬眠期里。
十一月过去后,我再也没有游戏,我不想让自己再让游戏所舍弃。
最终,十一月,所有的温暖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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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活而言,文字只是一种模糊的记录。我忘记了结局,于是记住了过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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