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tears.lj(竹叶无语)
整理人: bennycyb(2004-11-09 09:29:3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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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打了石膏,又挂在脖子上,非常不便,但是我决不会屈服于单条手臂,就乖乖躺在床上不动,现在我是名正言顺的病人,要喝水,吃饭、按铃,可~~可是这昂贵的医药费怎办啊?
医生来的时候,我展示一个自以可以杀死人的微笑,他很开心,我接受了两次注射,痛得要命,一向怕打针的我,这次可真是吃尽人间苦头了。
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时,妈妈已坐在床边,带了我喜爱的玉米面来。
妈妈似乎很放心,看我吃完了也就回去了。
吃了面,我又睡了,等痊愈之后,我会变成小胖墩了,我想。
这种生活也不坏,如果短期过一阵子,有益身心,但不能一辈子都住这儿。
我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问护士:“她怎样了,没事吧!”
护士笑答:“她很好,很乐观,胃口也不错,你别但心,她不会有事的,只是断了两条骨头。”
“才断两条?我的妈啊。”我睁开眼跳起来,“你想我断几条才叫有事啊?”
护士给我这一吼,吐着舌离开了。
“醒了?”丁子豪趋向前来。
“是的,我醒了,怎么,很失望吗?希望我永远不要醒来,你就可以推脱责任了吧?哼。”看到他,火就不打一处来。
“不是,我根本没想过要推卸什么责任,是我把你撞到的,错在我。”他一副诚心诚意地说,“你现在还痛不痛?”
看到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样子,我反而火不起来了:“不痛了,但是一只手这样子,太不方便。”
他叹了口气,把水果蓝拆开来:“呵,这里有一些新鲜的葡萄。”
我喜欢吃葡萄,接过他递来的葡萄,心想,虽然他语气不错,但不代表我就此会原谅他。
“主治医生说,你的情形很乐观,会好得很快,你很勇敢。”他赞道。
“当然乐观,痛的不是你,又怎知我多难受。”不屑抢白他。
“呵呵~别伪装得自己象只刺胃一样,我只是关心你,并没其他敌意成份在内,”他知道我对他的成见,“我就在楼下上班,我现在有事做,晚点再来看你,你有事找我,可以按内线儿科或叫护士通知我,好好休息。”
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不像坏人,人还挺好挺细心的。
小说看累了,只见护士们嘻嘻哈哈的走来走去,非常羡慕,我又不能起床走,我想到坐在轮椅上的病人,好同情他们。
后来我又睡了,直到医生进来才醒,我问:“我的骨头如何?”
“很好。”医生说:“不必担心。”
“几时出院?”
“肯定不会是明天。”医生嬉皮笑脸的说。
我拿起小说一直看到下午,丁子豪又来了。我看到他手中的鲜花,有点高兴,到底在这没有朋友来看过我,而我也不想宣扬开了。
于是我声音开始有点软。
“你来干什么?”我问。
“当然是来探望你。”他老实说。
我也老实的说:“我不希望在这种情形之下让人看到,你知道,披头散发,面上无光。”
“我觉得你很好。主治医生说骨头不久会自动接上,你放心好了,只是一年内不要做剧烈运动。”他歉意的说。
我对着他,他也看着我,两个人对望着,非尴尬,但是他没有马上走的意思。
我低头,咳嗽一声。
他问:“有没有朋友来看你?”
“没有。”我实说,“他们都不知道,我可不想丢脸。”
“这样好了,我天天来看你吧,直到你痊愈。”
“不用,我自己会看小说消磨时间。”
“看小说,你喜欢看小说,不费精神?”
我不想多分辩,点点头。
他又坐了好久才走。
想必他是个忙人,这医院病人不少。
他穿着白挂工作服还挺帅气的。
一开始就敌对他,其实现在觉得他人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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