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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南北分裂这一母题在韩国电影中的反映(ZT)
发信人: marco_0708(今夜星光灿烂)
整理人: marco_0708(2004-11-08 09:45:25), 站内信件
南北分裂这一母题在韩国电影中的反映 
作者: 曾生  后窗看电影
 
  中国有句话,“国家不幸诗人幸”,南北分裂是朝鲜半岛上的人民念念不忘的伤痛,也无法忘记,因为它仍然在延续。他们心中永远的伤痛,心中压抑太旧、太强烈的民族感情,以及对于统一强烈的渴望,同时又提供了取之不竭的创作题材和灵感来源。 

  比如韩国新电影的领军人物姜帝魁为韩国电影带来曙光的生死谍变(shiri),这部电影虽然对于韩国电影来说,意义非凡,但在我们看来,它的电影技术、叙事手法、镜头处理,总之,作为一个动作电影,作为从小看香港动作电影长大的我们来说,只能用四个来形容:乏善可陈。 

  可以想象,是里面传达出的那种对于分裂的深深痛苦和对于统一的渴望,打动了韩国观众。而这种韩国电影,最值得注意的的一点,我觉得是,虽然,都是分裂的一方所拍的电影,但你会感到它对对方的痛苦,对方的要求,总是给予充分的理解。这里没有什么是非,不是非要分个你错我对,只有对分裂本身这种状态的痛苦,超过了一切。 

  真的,这种电影,技术已经是其次的东西,它触动的是韩国人最隐秘的伤痛,最敏感的心弦,具有直达内心的力量,沛莫能御、摧枯拉朽。“生死谍变”中,崔民植饰演的北韩特工,述说北韩人民所受的痛苦,这是一个南韩人在说,其实,却如此痛苦不堪,感同身受。它并没有一种俯就的姿态,虽然南北差别这么大,它并不不将注意力放在这个上面。它常常是对双方政府都没什么好脸,人民的痛苦,骨肉分离的痛苦,才是它表现的重点。 

  这一点,我觉得很值得我们学习,台湾问题是我国的一个大问题,在电影上从未得过什么有力的表现,甚或从未触及。而我们一方面在很大程度上接受了台湾的流行文化,一方面又只会不断叫嚣,只会充满敌意地喊话。 

  而韩国的这种电影,常常又可称为“伤痕电影”,我们曾把反映文革期间生活的小说称作“伤痕文学”,所以是伤痕,因为两点:一是痛苦,非常巨大的痛苦;二是,这种痛苦无法找到可以简单加以仇视、痛恨的对象以加以减缓。在韩国电影“黑水仙”(last witness)中,以一个案件侦破的形式,解开了尘封在时间之下的伤口。这看来是个侦破电影,是个爱情电影,而真正的主题,真正的主角,是大时代的残酷,是国仇家恨,这冲突的双方,并无哪一方是正义的,这一点,对他们不重要,只有那深深的痛苦,由于这分离、对立造成的痛苦如此真实,难以磨灭。只有爱情,历久弥新。仇恨让人失去理智,在这种极限状态下,爱情也更加可贵。人性之花永不凋零。 

    在电影“共同安全区”(jsa)中,南北两方的哨兵甚至聚在一起开茶话会,亲如兄弟,本身也确是兄弟,本就是一个民族。他们说着:“跨过五十年的痛苦的岁月,五十年屈辱的岁月”,先偷偷跨过了分界线,实现了“局部”的统一。颇有对分离是如此不解之意。这个电影,讲述的是对一件发生在边境的惨案的调查,一个惨案,一个悲剧,所以说悲剧,因为这个惨案没有凶手,只有受害人,所有人都是受害人。本是亲如兄弟,却要兵戎相见,这就是悲剧的全部。这个惨案不过是这个悲剧的一个具体而微者。幕后的真凶只有归咎于这分离,这分离所造成的紧张,一种紧绷的空气,让人失去理性。这也是悲剧最为悲惨的地方。 

    一种紧张的气氛,一种张力,让人快要窒息的气氛,就是这种气氛,在电影“海岸线”中,让我们看到如何使一群军人如何慢慢陷入崩溃,这个过程是如此惊心动魄,如此丑恶,又如此让人伤心。 

    一直到电影的最后,电影闪回海岸守卫队的军人一起踢足球(将足球当藤球踢)的场景,大家都笑逐颜开。 

    我又看到球场上那个图案,那个图案就像在案发现场,围着死尸画出的一个夸张人形,我曾不解,这是何意,在踢球之地画个不伦不类的图案。 

    现在到了影片结束之时,我突然就明白了,这是朝鲜地图,正好由球网将其一分两半。 

    同时明白的,还有电影的寓意。 

  这是韩国人挥之不去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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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 all the clocks,cut off the telephone, 
Prevent the dog from barking with a juicy bone, 
Silence the pianos and with muffled drum, 
Bring out the coffin,let the mourners come. 
Let aeroplanes cricle moaning overhead, 
Scribbling on the sky the message He Is Dead, 
Put crepe bows round the white necks of the public 
doves, 
Let the traffic policemen wear black cotton gloves. 

He was my North,my South,my East and West, 
My working week and my Sunday rest, 
My noon,my midnight,mu talk,my song; 
I thought that love vould last forever:I was wrong. 

The atars are not wanted now;put out every one; 
Pack up the moon and dismantle the sun; 
Pour away the ovean and sweep up the wood; 
For mothing now can ever vome to any good. 


W.H.Auden(1907-1973)  




海湾对面的哈瓦那--Wim Wenders

Marco电影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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