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heibai1017(栈桥)
整理人: smj796fd(2004-10-06 16:49:0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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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遇见的,那一定是偶然不是吗?没错,就是偶然!还是我来决定吧!想想晚上我要吃什么?好像,冰箱已经空了很久了,连素食面也很久没有来家里‘造访’了。看来只有麻烦大排档的老板了,呵呵。晚点下去的话,不是很偶然的样子吗。
从地铁站一出来祁安就开始雷达般的扫描,那熟识的面孔最好自己出现,否则就要落入‘圈套’,还是乖乖的自己出现吧!当走到楼前的大排档时,向里面探了一下头……
“是您呀,今天要些什么?老样子吗?”
“生意还没有开始吗!现在不要,晚点我会过来的……”
“好的,要留座位吗?”
“不用,我来时只要有的吃就好了。比较晚的话,也没问题吗?”
“当然,老顾客不是吗?”
“谢谢,晚上见。”
“您慢走。”
回到房间后祁安,静静的等待,像是躲在草丛中的猎豹。冰箱内丰富的食品是冰冷而乏味的,只有那外面预约的晚餐才最有营养。
夜空中无数的信号已经闪烁很久,计划从19:20分开始,伴着隐约的咕噜~咕噜声,祁安开始了行动,一切都很顺利。开始的每一步都是如此,不断的向自己汇报着计划实施的情况。
“您来了,好像很饿的样子?”
“是呀,大概是人没到,声音已经来报信了。”
“哈~哈,看来我要快点了。”
“那就拜托了,这声音真是折磨人,哈~哈。”
“今天要耽误大叔收摊了吧?您一向关门很早的。”
“没关系,您来点烧酒吧?”
“大叔怎么老是劝我喝酒?”
“因为您是来这里最多的,也是唯一不喝酒的。可是损失不小的一笔收入。”
“那今天就来点?大叔拿一瓶烧酒吧!”
“唉,真是遗憾!早知道就留下一瓶了。预约时,没有这个,所以买光了。”
“嗯!这肉的味道很鲜,感觉嫩嫩的。大叔怎么可以生意如此的好?”
“托您的福!您每次来,我的东西总能一点不剩的卖完。”
“饿坏了,这绝对是天下最美的食物。”
“那您慢慢吃,我不打扰了。”
“好的,谢谢了,大叔!”
祁安一个人大口的填充着食物,直到吃完也没有人光顾,这里的多所有人都知道这家大排档在19:00以前肯定关门了。
“大叔,要我帮您收摊吗?”
“这怎么可以,工作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那好,这是饭钱,您收好。”
“您慢走。”
“再见了,大叔。”
“再见。”
在楼前徘徊――这是计划的最后部分,躲过了吃饭点,怎么会碰到呢?该死!怎么忘记这一点了。看来,一开始就是失败的计划。回家睡觉!
转身走向公寓楼,从这一刻开始,到祁安近屋前,是计划的最后机会。摁下电梯钮,略带些紧张的等待。电梯门打开走入电梯,随着手指的轻触,‘8’号钮亮起,像是计划结束前的提示灯,高度不断的上升,不久一阵女声的喧闹声从楼上传到电梯间。
“也许…………”
当轻微的下沉结束后,祁安察觉刚才的喧闹就是在8层,电梯门打开了,闪电一样的速度,将眼前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并迅速走出电梯,向自己的公寓走去。祁安告诉自己:
“没错,我没认错,两个人当中走在最前面的,一定就是她。”
微微的笑了笑,计划成功了,这也许真的是缘分。
拿出钥匙,打开了屋门,打开客厅的灯,拿出手机。这连贯的动作,都是在几秒钟前设定好的。
“我看到你了,绝对没认错。样子没有变!绝对不是故意外出的。”
祁安特别强调了事件的偶然。
“不会吧?你一定认错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电梯门口!散梳着两个辫子的一定是你。”
“可我没有注意,现在有空吗?”
“怎么?要见面吗?”
“你下楼吧!我正往回走。”
“好,在楼门口等我吧!”
装好手机,锁上屋门。沿着原路回到楼前。大排档的灯还亮着,祁安借着微弱的光向四周张望,最后选择向楼门东侧的报摊走去。因为那里可以借到亮一些的光,打开了手机。
“你在哪呢?我在报亭!”
发完便向回走,晚暮中看到了她的影子,依靠对方手中的手机屏幕光,足以让祁安确定。对方很专注,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在向她走过来……
“不用看了,我在这里,刚才楼门口没有你,所以往那边走了点。”
祁安说着回手指了指来的方向。
“你刚才真的没认错?看到的是我吗?”
“是的,不会错,样子变化不大。”
“可我怎么没注意,只是听朋友们说从电梯里出来的一定是邻居。”
“当然,每层只有两户。”
祁安随着她,边说边向刚才祁安手指的方向走去。
“叫她们形容你的样子,结果七嘴八舌的,竟然失去了人的样子。”
“我也只是扫了一眼。”
祁安环视着周围,时而远看前方的路,只是偶尔减慢速度落在她的身后,注视着模糊的背影,短暂的凝视后又会回到她的旁边,祁安始终走在外侧,因为此时祁安并没有一点紧张或是慌乱,清楚的意识到对她基本的保护措施。
不对!这感觉怎么会是沉寂,似乎像是走进了无声的世界。这感觉是在否定我的想像中的幸福,虽然一点都不陌生,但似乎我无法找到那爱的感觉,为什么从看到她的时候起,我突然失去了积蓄起来的勇气?
是的,那力量像是藏了起来,无踪无影。
“我们本来打算到周围活动一下,再回去喝掉那些红酒的。可她们都懒得走,只待在对面的咖啡厅里。”
“这边路面比较暗,你们又都是女人,难免会害怕的。”
“所以,我就叫你下来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陪你散步。”
“我问的是工作!”
“在清水道一家小公司管人事,听说你是管理财务的?”
“是的,刚换的公司。”
“其实,毕业后三年多,曾打听到一些你的消息,但无法联络。”
“我都不记得了,我们究竟为什么十年没有见面?”
“一点小事,都因为那时年轻,不懂得珍惜。”
两人沿着公寓的步行道前行,拐过了街口后向右转去,只要这样遇到街口向右转,就自然返回了出发点,在祁安看来希望今晚不要再回到出发点。
“我和你想像中的一样吗?你失望吗?”
“不,我不失望。我期待的太久了。只要能够见到你就很满足了。那不是想像,是我的梦。你就是我的梦当然和我的梦是一样的。”
“我是你的梦?你为什么那么想见我?”
“因为你最了解我,你是我第一个知己、第一个让我懂得珍惜的人、第一个让我后悔的人、在我最美丽的梦里主人公也是你,在我看来你是最珍贵的记忆、最挂念的人、最美丽的梦。”
“那在你的梦里,我们有像现在这样见过面吗?”
“有!当然!所有的情节都是在我和你见面后。”
“那,见到我时你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我很想知道。”
祈安在犹豫,可是他知道时间不能托得太久,那不是已经在心中、在梦里说过千万编的话吗!可是,他无法确定结果,梦里和现实毕竟是两样。当一个借口脱口而出时,那股强大的力量再一次被唤醒,占据了祈安,不知他还能撑多久。这个晚上也许在他的内心看来太过漫长,本来可以轻松的一切都沉重都压在他的身上。
我不能说,说了我会什么都没有的,我还有什么?这梦是唯一的色彩。我不能说,说了我的梦可能会破灭,我还会有梦吗?她是我最珍贵的。我真的不能说,不说,我的梦也许会变成别人的,那时不后悔吗?可我更害怕失去现在。我现在还不能说,因为所有的感觉都只是在梦中!我现在无法确认。
“第一句是……是……‘对不起’。”
这话是多么的生硬,多么的牵强。我怎会想到用这个当做借口?我不是曾在知心好友面前硕过心中的许诺吗?她现在站在我面前不是比预想的要更好吗?我不是对上天说过……‘是谁?什么声音?’
“祈安!你不是曾向我许诺吗?你忘记了?”
“是的,我没有忘记,我清晰的记得!”
“那你重复给我听!”
“我曾向你许诺过:我为失去她后悔不已,如果我可以再见到她,无论她变成怎样的人,我都会珍惜她、保护她、无论是怎样的方式,只要能永远留在她身边,我决不会再失去她。”
诺言的前提已经实现,是我该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只有对不起?怎么会想说这个?”
“因为那事,渴望得到你的原谅。”
“好!现在我原谅你了,那第二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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