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anvason(木聚糖)
整理人: zy64vv(2004-09-02 16:36:5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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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一些人,在某一个时刻和你邂逅,相识,相知,然后在某一天,你却发现无法继续下去,只有无言。那一刻的转身,原是永远的不再相见,只是那时你未曾意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在世俗中打转,看不到出头之日,也抓不到发达之机。至于爱情,我不是白痴,也不是情圣,也曾想过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也曾梦见某天家里突然就出现一个美丽温柔的田螺姑娘。后来才发现,这些都会有的,只是都是别人的。
夜里的末班车总是人很少,车厢外是深重的黑夜,车厢内有淡淡的灯光,乘客的脸色总是苍白而疲倦,没有人说话,有手机的铃声响起,机主却起了轻微的鼾声。到站了,几个人下去,又有几个人上来,没有人注意。
我刚刚从酒桌逃离,谢绝了客户下一场的好意,带着一些醉意,爬上了这辆末班车。末班车的唯一好处就是人少,因而可以偷偷的打个瞌睡,清醒一下眩晕的头脑。还要转车回家,我不想自己就在终点站席地而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窗外那个大时钟上面指向12点的指针,一阵慌乱,不由问了一下周围,几点了?下意识的问话没有指望得到回答,摇了摇还有些晕的脑袋,就想拿出手机。
旁边的女孩却轻声说:11点了,刚才那钟是坏的。
女孩的声音清脆而温柔,声音不大,却将我从慌乱中解脱出来。我转头看了一下她。长长的头发扎了一条马尾,淡青色的短袖,白皙的皮肤,清秀的脸庞,眼睛里带着一些笑意。
哦?不好意思啊,因为今晚喝了一些酒。对了,你去哪里啊?我下意识的问,她眼中的笑意让我觉得可以亲近,我不介意再次听到如此好听的声音,或许,也是酒精的刺激吧。
女孩却笑了笑,眉毛仿佛弯成了弦月,露出白白的牙齿。她说,到终点站,你呢?
所谓打蛇随棍上,我彻底的贯彻了这一宗旨。接下来的交谈中,我得到了她的名字,她的手机号码,她的年龄,甚至她的工作单位。她叫若,居然还不到20岁。
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个交谈的声音,周围的人们继续着他们的无动于衷。到终点站了,白天里熙攘的车站这时也只剩下昏黄的路灯,几辆熄了灯的公车靠在路边。
若在我前面下了车,长发有几根飘在我的鼻端,痒痒的,有着淡淡的清香。她看着我,说,我就这样走回去咯,再见。
好的,再见。我还要转车,还要回去赶该死的图纸,还要……最要紧的是喝点水,冷却一下体内让我晕眩的酒精。
在小店里买了一瓶水,喝了几口,冰凉从嘴唇一直到胃里,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拿起手机,第一个电话号码是若的,立刻拨打,连接,然后响起她年轻的声音:帅哥,干吗啊?
干吗?我还没有想好措辞,看着身边的雪柜,随口说:你要不要雪糕?
她在电话里咯咯的笑,不要了,我都快到住的地方了。
那好,你等一下我。
等你干吗?
陪我走下。
为什么?
因为我想啊。
那好,你来吧,我不想再走回车站啊。
待续…………
---- 别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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