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iyouhe(拿开水泼你)
整理人: zy64vv(2004-08-31 15:33:3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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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林悦瞳从寒冷中温暖过来了，所以放下了杯子，也像是下了个决心：“你是否知道我以前的事？”我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说不知道！之所以这样，我不想使她在我面前难堪。她说：“点头说明你知道，摇头说明你不想说，是这个意思吧。”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你知道那是肮脏的。所以你不想知道。”她盯着我的眼睛，让我不敢正视。她看我如此，也转过眼睛，望着别处，“吴普他说过我什么话吗？”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在去回忆呢。林悦瞳嘴角一抬，像是嘲笑：“如果有美好的现在和未来，谁还会去回忆呢。我只想问，你知道了什么。”
我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没问过吴普，吴普也没有说什么。林悦瞳再一次望着我的眼睛，我不去躲闪，摆出一副我很诚实，不心虚的样子。而这次对望，让我第一次看到她眼里似有一股哀怨。她淡淡地说：“你是从没想过要知道，还是怕知道，或者是不想让我知道你知道？”我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是啊，我是哪种心情呢。“根本不想知道”代表我无意注意她的事情，也就是说从来没想关心她，这不是实情；“怕知道”代表我知道而不想多知道或者重提那些我所知道的，这也许有些道理；不想让她知道我知道，则是对她有着感情或尊重，而不愿意用旧事伤害她。我是哪种呢？
“我今天接到吴普的电话了，他说你很关心我的事情，而且他把我们以前的事告诉给你了。”林悦瞳话似轻描淡写，但看得出，她下了半天决心才这么说。我通过她的话知道了吴普的想法，吴普还是不相信我，所以继续着攻心战术，利用我对林悦瞳的感情，来达到使林悦瞳放弃发稿的想法。
林悦瞳看我迟迟不作答，自己似乎有了答案，于是站起身走到窗前：“我不知道你和李博都是怎么样一个心理，明明想知道，却总是压抑着自己不去问，本来是件我自作自受的事，你们反而显得比我还痛苦。我没想让你们替我难过，因为你们不理解我的感受。可你们却都表现得很理解我似的，让我觉得我对不起你们。这不代表你们关心我，只说明你们以为这样关心了我。”
我吃惊她会这么说，于是看着她在窗户玻璃上的身影。她像是和玻璃中自己的影子说话：“谁说爱人就能够得到人的爱呀。爱人是痛苦的，被爱是幸福的。我爱过两个人，一个人占有了我的初恋及全部，而他只是想玩玩，最后花点九牛一毛的钱就打发了我。通过这一次，我明白了，死缠着讨厌你的人爱你，比自己被玩弄了的肉体更下贱，那样更对不起自己，即使心痛自己付出的感情，但也不能永不撒手让自己更多地付出。另一个我爱的人……我什么也没有付出，在等待着机遇的到来，却同样什么也没有得到。
所以爱人是痛苦的，爱得不能太投入，又不能太潇洒。而被人爱是幸福的，就像天下真的掉下了馅饼，你可以受宠、任性，但心里又不甘，不甘心自己劳而无获却又可笑地不劳而获。我就努力把自己想成嫁给地主的村姑，适应着这种心不安而理得的日子，好不容易适应了……哎……好不容易适应了……”
林悦瞳转过了身，看着我，问我：“我发了一通神经，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呢？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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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经过这里
总想留些什么
就跟我的空洞人生似的
留不下啥
还非得唧唧歪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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