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iyouhe(拿开水泼你)
整理人: zy64vv(2004-08-31 15:33:3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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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活跃的人离开了,大家更是陷于冷场,于是大家频繁喝酒水,不一会的时间,大家纷纷起身方便。林悦瞳站起来,礼貌地问郑灵是否同去,郑灵欣然陪同。李博趁她们离开,这才开了口,他的话让我无法接口:“我们的婚礼,你最好别去了。”我于是说郑灵想当伴娘。李博说不必了,很多人想当伴娘。我说也许郑灵是真心的,没有别的私心杂念。李博看了我一眼,不再接话。
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不阻碍我和悦瞳的事?”我说你们都快结婚了,我阻碍得了什么呀。他皱了眉:“我没说这事,吴普……你不会不认识吧。”我的话让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李博并没有等待我的回复,“怎么会不认识呢,你们是一个公司的,所有决策都是你们共同商定的……我希望你们不要妨碍我们工作,那不是你们的伤疤,而是那些死难家属的伤疤。”
我的眼睛不去注视李博盯着我的眼睛:“我个人,作为你们的朋友,还是想说些忠告给你们。是伤疤,就不要轻易去揭除它,会很疼的,那些家属也未必希望你们再去提及那些事。他们获得了经济赔偿,就让时间让他们淡忘吧。这件事你们暂时不要再追究下去了。你也知道,压力并非直接来自吴普。”
“我当然知道来自于哪。不过你说错了,那些家属不会淡忘。你以前也跟我们做一样的工作,你至少应该有些良知。那些人永远不可能淡忘。那些抚恤金本来就没有多少,而且能落到他们手上的更是少得可怜。你去过这些人家没有,家徒四壁,儿女甚至没有钱去上学,他们家里唯一的劳动力没有了,只能靠捡煤渣、卖煤渣度日。悦瞳看了,眼泪就没有止过,如果不把我们看到的写出来,良心上也说不过去。”
“那你可以从抚恤金的落实这个角度去写,先不要过多追究这些人罹难的原因,虽然我也知道这里有不合情理的地方。”
“不合情理?那是谋杀!那本身就是一个废弃的煤矿,你们非法开采,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一年之内竟然没有任何安全检查记录,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背后一定有黑幕和不可告人的勾当,当地相关人员被你们买通的买通,威胁的威胁,这已经不是一个如何分配抚恤金的问题了。半年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整整是当地三年的指标!像这样的煤矿早就勒令封掉了,可是现在你们还在开,还有人在为你们打掩护。”李博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叹了口气:“李博,我实话和你说了,的确如你所说,为这个矿,太多的人卷进了这个黑色的漩涡,甚至与开矿无关的人也成了吴普的卫护神。依靠你们的力量无法能让你们的报道正常刊出,咱们的社长、主编也都可笑地受到了‘关照’。所以我劝你们,会有办法,我可以帮你们。不过你们现在要先把正义、良知放在一边,忍上些时间。我会想办法。”
李博不信任的目光看着我:“你有办法?帮助我们?是依靠你的良知还是预言?如果是前者,我倒想问了,你让我们把良知先放到一边,然后用你的良知来帮助我们,良知有什么不一样吗?如果是后者,那么也不必了,你的预言不是不可能改变吗?如果你的预言能帮助我们赢得报道真相的权力,那么没有我们的努力和争取,我们的权力也只是空谈甚至是被你施舍而来,如果你预言到我们不能成功,又怎么说是帮助我们?顶多是帮助你们自己。”
我有些着急,着急李博已经不把我当成自己人,于是我心急之下说:“不管你怎么想,你总之不想让林悦瞳受到伤害吧。”李博马上还口:“林悦瞳现在就已经……你什么意思?!”李博从我的证据中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这是威胁吗?就像威胁那些当地的有正义感的人一样?”
我低下了头:“我不能说太多。总之你们先不要急于这样。总之,你就当我个人这么想好吗?我不想林悦瞳再受到可能存在的其它伤害。”
“你个人?”李博直起腰板,“你是不是对她还有什么想法,你不是已经有了郑小姐吗?我再告诉你一次,不许动林悦瞳的主意!”我也正式告诉李博,这是两个问题,我说我知道你对林悦瞳的心情,但你不能因为爱这个人,而不动脑筋地盲从于她,要讲策略。
李博说:“策略?你现在生活在策略里了,或者叫阴谋吧,至少不是阳谋,不是正大光明可以摆在桌面上的。”过一会他又补充一句:“这件事并不是林悦瞳坚持的,是我坚持的,你们如果有什么‘策略’,就用在我身上吧。”
---- 每次经过这里
总想留些什么
就跟我的空洞人生似的
留不下啥
还非得唧唧歪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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