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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信人: hillbar(凡) 整理人: winterlight911(2001-02-02 03:53:4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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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大概和他旧情复燃了。但事实上,我和他并没有"旧情"可言,就算有,也只是亘古不变的友情,何来"复燃"之说? 但还有一件事实就是, 子棋约了我下周日见面,下周日是二月十四日。
 
 那天早上,我本想在温暖的被窝中好好地回忆一下和子棋共同走过的日子,但无论我怎么用情地回味,从前怎么感伤,怎么失落,千方百计地想触动年少的那份心动,但我的大脑始终空白一片,心情平淡如水。辗转反侧天就亮了,我只得早早地起床,收拾房间,买好两份早点,等待着子棋的到来。
 门铃响了。
 我满心欢喜地跑去开门,一大束红色玫瑰映入我的眼帘,我忍不住要尖叫。
 花后露出一张脸,情人节快乐。是凯。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惊讶吗?
 凯插好花转身捏捏我的下巴。
 怎么不说话?你替我准备了早点?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别动那些吃的。
 怎么?
 他困惑地问,
 还没原谅我?
 他走到我身边,一双眼睛深遂却很容易看见底。
 好想你。
 我的头开始昏沉了,门铃适时地响起来。
 我正好把脸别开,
 我去开门。
 子棋穿了件蓝色西装,高大潇洒。我注意到他是两手空空,微微失望。
 凯看见了子棋,
 他是谁?你的新男友?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没送他,听着门被他重重一关,心中有些不忍。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我恨子棋语气中的惘然,恨子棋那种故意的置身事外。
 他送的花?好漂亮。
 你在乎吗?
 我的声音犹如鬼魅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的脸色黄黄的,看上去像一具蜡像。
 我轻轻地打开门,
 大概你我都没有兴致去玩了。
 他停在我的身边,低着头欲离开,又转回来, 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枝红玫瑰,瘦瘦小小的枝干,花瓣娇艳欲滴.....
 他无声地将花放在我的手中,放在我的心中,我感觉他的手指冰凉,心随之一颤。
 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眼泪,我背转身,任它汹涌。
 一双长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抱住我,我闻到那股烟汗混合的味道,他穿的那套蓝色西装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气质,我扬着一脸悲悲惨惨, 头脑昏昏沉沉地一头栽进他的怀中。
 
 我像个溺水的人,带着自己对世界的绝望一头栽进了万丈深谷中,不管他是否真心对我,我注定是个悲剧。
 
 子棋在深圳混得不错,我也从中得利。他时常给我送来一些食品或者塞给我一些钱,有时会截下我的水电房租单什么的,其实我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困难,但他固执地认为这是他的责任,对于这么有责任感的人,我又能多说什么。而凯,消沉了许多,当我再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头发胡子老长,一脸的没精打采,见了我只会说,难怪你想来深圳,这里就是漂亮女孩的天下。
 我看着这个曾经陪我一圈又一圈走了整晚操场的男孩,这个为我放弃了北京户口的男孩, 这个只冲我发了两次火就被我无情抛弃的男孩.....但我不会再回头,我已陷入这个悲剧而无法自拔。
 你回北京吧.一腔柔情在口中打转,我只选中了这句话。
 
 我想我病入膏肓了,为了让子棋说出那三个字,我愚蠢到强迫他做填字游戏。
 我,你,中间填一个字。
 他略为思索,我看你,我打你,我问你,我恨你,我拉你,我推你...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我没好气地白他。
 还有吗?
 他木木地摇摇头。
 这么多,120分都得到了。
 真的你不想说?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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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到春时语风神,唤醒素颜雅态真。
 只此一枝胜千树,难将仙子比凡人。
 清姿已得佛前色,冰心不惹世间尘。
 月下徘徊不忍去,梦中枕畔共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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