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iyouhe(拿开水泼你)
整理人: zy64vv(2004-08-31 15:33:3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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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普编织着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并演化成铁幕，把事情掩盖的密不透风。林悦瞳是无意敲击这层铁幕的人，发出的声响让吴普觉得铁幕并非万无一失，于是他频繁接触各方人士，使自己的铁幕不仅扩大，而且更加坚硬。
我已经成为吴普不再信任的人，当我再一次见他时，同时见到了那个肚子超大的官员，两个人诡异的笑容下，我不问就知道他们在说着什么，吴普的铁幕有了一层更坚实的防弹层。官员见我进来，主动和我打招呼，吴普并没有阻拦，我想他不希望让官员看到“自己人”中间的不和睦。
官员张嘴就是一股官味：“你就是那位大师吧，哈哈，很年轻嘛。上次没有机会和你多聊聊，现在有空，来来来，坐过来。”吴普起身，绕着我们来回转圈：“李部长一定有什么事情问我这位‘小老弟’，如果不方便我就回避一下子。”
吴普没有回避的意思，他生怕我会胡说些什么。李部长与他打着哈哈：“都是自己人，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呀。”然后他转过头：“大师呀，我的年纪痴长你几十岁，称呼你大师，你得可要好好帮我算算呀，是不是啊。我就不拐弯了，直来直去吧。我这个副部长做了很多年了，虽然还想继续为人民服务，但年纪不饶人，是不是啊，年纪大了，也萌生了退意，总要给年轻人放手工作的机会嘛，是不是啊！哈哈哈，我呢，又怕人家说我不肯让位，又怕年轻人上来不得条理，再把工作做坏了。早就听吴总说他手下有你这么一位大师，今天凑巧，正好让大师看看，这个，这个，啊，这个，你看我是让贤呢，还是再顾问一年半载的？不妨说说嘛，不妨说说，啊，哈哈哈。”
冠冕堂皇的语言，无非是想问自己的仕途是不是到了头，官不怕越做越大，钱不怕越挣越多，这位李部长看来意识到自己年纪大了，怕没有了升迁的机会，什么让贤，什么顾问。我本是和吴普交涉来了，没想到这位部长半路杀出来，问些我根本无心回答的问题。看他表面上不在乎，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万发焦急，想让我立刻作答的神情。
我盯着李部长看了半天，除了油肉一堆，还真看到了他所关心的：“李部长呀，您让我直说，我可就直说了。”李部长立刻瞪大了眼睛，俯身过来。吴普也停止了转圈，侧耳细听。
“您今天不问，我也得提醒您了。今年你有一场大难，恐怕……”我故意停顿一下。
“哦！怎么有难，说呀！”他部长的脑门渗出了汗滴，不知道的人会以为那是他脸上挤出的油滴。
“好！那我直说了。”我故意做出坚定语气的样子：“这一难关乎您的声望、地位、名利，如果处理不好，你也只有让贤的分了。不过……您有贵人在身边。我们吴总能帮你度过这难关，不仅没有了麻烦，还有可能让你再辛苦几年，往上走走。”
李部长问：“是顾问还是？”
我一乐：“再往上走走，您说呢。”
李部长的脸上立刻像浇了明油的鲍鱼，闪起光亮来，他转头看着吴普：“看来你是我的贵人呀，哈哈，往上走走？往上走走？哈哈哈。”
吴普陪着笑，然后盯着我：“你可别胡说八道哦，咱们部长可是老实的人哦，可别骗人呀。”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怕我骗李部长和他。李部长现在是他的佛爷，因为他有求于官，但是他也不想赔着不必要的钱财，供个以后没用的人。所以他的话也有提醒我的意思：不要跟他耍手腕。
我仍然笑着：“我怎么会骗老实人呢。不信，我再预测一下，李部长一会要接一位女士的电话，不过，呵呵，是不是部长夫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话音刚落，李部长的手机响了，他低声说着什么，最后竟然憋出个温柔的话：“乖啊，我想你的哦！”我恶心地想吐，这么一个肥大的男人竟然如此腻味人，不寒而栗！他挂上电话，解释着是一个朋友，反正大家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由他掩盖。李部长指是我：“神了，神了！果然是大师！”
待李部长满意而归。吴普盯着我，态度不冷不热：“有什么事吗？别跟我说录相带，哼，有没有它都没有关系，我的路从来不选一条。你大可放心。”
我低下了头：“吴总，原谅那天我的冲动。我也想明白了。她又不是我的未婚妻，我着什么急啊。天下的女人那么多，我犯不着为不相干的人着急上火。录相带您收好，我也不要了。”
吴普并不太信任我的话。不信任一个人顷刻之间，信任一个人则是需要时间的。所以他有些语重心长地向我证明着，我欺骗他没有什么意义：“其实说白了，林悦瞳的稿子发不了，她得顶着多大的压力呀，人能够承受的压力是有限的，超了标，人就会改变做事的初衷。
就算她成功了，把我弄倒了，又能怎么样？我有罪，我受罚，我蹲大狱，我判死刑。不过是破财掉头的事，我无所谓呀。我活这么多年，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我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享受了。有钱的日子我过过，有权利的日子我过过，有女人的日子我也过过，你说我还在意什么！妈的，你说！你给我再找点遗憾！
再说了，煤矿一年死几个人，政策是允许的，毕竟在地下好几百米工作，危险系数没有就不正常了。我这里死的人超了标，我可以从别的矿上借几个指标，能把我如何？
可是她就不一样了，女人如果想当个坏女人，她也无畏了。可是如果想当个好女人，那她顾忌的就太多了。一盘录像带不算什么大不了的，搞臭一个人绰绰有余。污秽，对谁来讲都是天大的事，更何况是对一个想当好人的女人！
不过，我对女人还是可以怜香惜玉的，这盘录像带我可不想让那么个美人就此臭掉，她也得逞不了，何必臭她呢，想臭她还不是翻翻手的事。哼哼，也许有朝一日，林小姐没谁会因为录像带而跟我鸳梦重温呢，这东西派上这个用场，才符合我的心意。是不是，我的大顾问？”
我点点头：“其实您早说这些我就明白了。也不会犯傻。”
吴普哈哈一乐：“你呀，我明白了，预言也不是什么事都测得准。我比你测得还准，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优越的日子，为了一个小娘儿们闹得惊天动地的。等哪天我约林小姐出来，你信不信，我把她送到你床上。不信咱们打赌，看你说得准还是我说得准。”
我微微一笑：“她不是我欣赏的那种。如果吴总不介意的话，我想拜托你介绍另一个女孩子给我，就是……就是那天在你家遇见的那个。”
吴普的再一次大笑，声音大得出奇：“你是不是回家看了那盘录像带啦？怎么样，还是这个女人够味吧。看来你终于看明白了，女人还是像那样子的好，事前她让你心猿意马，事后让你回味无穷。你在这个问题上开窍了，这么办吧，改天我约她。”
“那还有劳吴总了。”我有些喜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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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经过这里
总想留些什么
就跟我的空洞人生似的
留不下啥
还非得唧唧歪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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