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tev.lee(咸鱼味噌饭)
整理人: ..espresso(2004-09-03 14:09:0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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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知道女孩子十八九岁之后还会长个儿,最近生活给了我一个实例证明。
某天晚上,快十点多钟了,突然接到一个老朋友的电话说出来喝茶。我放下电话就直奔那个熟悉的地方。都是些老朋友,有俩还是许久没碰面的了,见面之后大家唏嘘不已,生活给了我们这帮人太多值得探讨的东西去交流。不知不觉夜深了些,出门的时候快半夜一点了,我坐在的士里回味着。十分钟后,我接到另一个电话,是赵岚打来的,也是快五六年没见面的朋友了,其实与其说是朋友还不如说是女朋友。曾经有段时间我们通过工作关系认识之后走得很近,常常处在快要捅破那层窗户纸的状态。后来也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最终没能走到一起。再后来听说她去了上海[靠,怎么又是上海?好像我的每一个异性朋友都与这倒霉的城市有关,真受不了生活这样的嘲弄],因为她母亲是上海人,家里边几乎所有的亲人都在上海。再后来就断了联系。电话里她有些兴奋地说可找着你了,现在她正在这个城市的某个酒吧里,和以前的一些朋友[那是另一个圈子的朋友了]在一起,大家都想见见我这个旧同事。于是我让的士掉头赴约。
赵岚是那种挺典型的江南女孩子,温婉娴静,在我的记忆中美丽地活着。
那是一个喧哗得很的酒巴,音乐声震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T台上几个妖艳的女子放肆地扭动着身体,暗黑的酒吧里充斥着新新人类。在一个包间里我见到了赵岚,当然还有一大票旧朋友,大吃一惊。个儿比记忆里高了许多,身材也出奇地曼妙动人,不变的还是那种温婉如昔的声线,听上去有种沁人肺腑的舒适。寒暄之后我知道她现在在做模特,虽然不是很出名,但在上海那个圈子里还是有些份量的,从她已趋上流的谈吐中我大概确认了这一点。她变得阳光了,说话虽然还那样,但已经能够大胆地在众人面前秀出她不一般的文艺素养了,在不太大的包间里和每一个人周旋着,并且游刃有余。后来她特地点了支曲子要和我共舞,还贴着我的耳边说那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我不忍拂了她的一番心意,尽管我的舞姿自己想来也觉得蛮伤心。音乐是我所喜欢而能勉强适应的慢节拍,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她将自己整个儿交给了我,差点让我晕眩。贴着我的耳朵,她故技重演地轻声说着真好,终于有这一刻能让她完成心愿。
一切止于此,无论是我还是她,大家都知道只能止于此,毕竟两个人的生命轨迹已经不可能再有交叉与重复,生活这条路领着我们已经走得太远回不了头。送她回酒店的路上我们像是青涩季节里的孩子,拼命抗拒着靠近的欲念,在我几乎是汗透重衣的状况中终于安全抵达那个酒店的大门外,我逃也般离开,在她的目送里。夜色遮掩着我满脸的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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