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espresso(四哥)
整理人: ..espresso(2004-05-14 13:09:3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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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双眼
一
她在向往天堂吗?
还是,双眼布满了血丝般的忧郁?
那雪筑的清澈双眼,
是否在寒风中冬眠了?寒风
她知道吗?他们的天堂留在了,
贫穷、困苦、落后和愚味的故乡。
没有贫富贵贱的她降临人世,质朴,
清脆而不夹杂一丝迷尘的圣声明证,不应该
是犹如天使的笑容宣告:新生命开始。
从饱经风霜的脸上刻划着希望,
村庄圣洁的泥土,张开怀抱,
是的,青松也在寂静中展放。
“哇!”她挣扎着微弱呼吸,似是抗争!
还是惊奇?即使是赞美,我想:
她也会毫不吝啬!单纯
而且圣洁,好象天山上最素净的雪水,
那双清澈的黑眼,没有勇敢,惊奇!
不知所措,如池边自如的青草。
人世间所有的罪恶、苦难、狡猾及残暴,
显得卑微渺小,在她那洞透的黑发面前都
熔岩浇过,它胜过佛语何止千百万倍。
基督的祷告,好象是对上帝的嘲笑,
她那水晶般剔透玲珑的身体,
好象春天初升的太阳给万物披上的衣装。
忧伤、悲苦、痛楚从来不曾光顾,
虽然贫穷如影随形,生活艰难沉重。
爱,如七彩的花圈,
虽然她不能清晰的用词汇辨识,
“什么是忧伤、悲苦和痛楚?”
她天真而执著的反问了然一切。
天堂与地狱,一层纸的距离,
烈火焚烧生命的青涩,记忆
纸背的光华在时间中逝去。
时间的断剑那么的锋利,
在她稚嫩的语言还在盛放,
瞬间她每件衣服上都挂满了喘息。
如果生命可以再次选择,她
一定会拒绝那双粗暴的手,
然而,生命却如她放走的风筝。
我听见一个声音在旷空响起:
“绚彩在粗暴中挣扎,她手中牵着桎梏。”
她眼中会流露出哀愁么?
旧日的欢乐足迹空气凝结;
过往的美丽故事撒落尘寰;
逝去的童真成残缺的扉叶;
午后的阳光中,她还否有
那么一点空闲?用弱小的双手
祈祷:天堂的门明天为她开放?
二
“哥哥,卖枝花吧!”
略显稚气的声音寒风中颤抖,再也
感觉不到奶油巧克力的味道。
穿过篱笆隙缝绽开的小花,在
小手的紧攥中凋谢,散了、成枯
汗水浸透冬日唯一值得留恋的幻想。
自卑和虚荣千丝万茧开始缠绕,
惶恐、惊悸毫无保留地颤粟——
那双纯洁的黑眼只剩仅能表达的情绪。
“妈妈,你在哪里?”
残墙暗淡无神,那双粗暴的手却
在她纯洁而高贵的心上留下一道伤痕。
丑恶的沾染了最阴暗的暴戾双手,还有
无时无刻恶毒的双眼——她从没见过,
虽然她很害怕,倔强和顽强的韧性——
继承于她母亲美德——用于对抗丑陋的
最有效的潜意识行为,然而精神的力量
决不能抵挡的住暴风雨般恶毒的暴力。
野性充斥渴望自由的心胸迫使,她
对爱的憧憬仿佛神给予了力量,
木棒、石头及一切可攻击的物品,
血及鲜红的手印,甚至铁链加诸
于身,依然不可摧毁虽然幼小的心智。
那祈祷为何还在天边游弋,为何?
“你是个混蛋流氓!”
无情的拳头如夏日暴雨卷走她的清宁,
恶毒的语言也没有消失过:
“你这个小杂种!”
也许,只有也仅只有,
残墙暗淡无神的触角才散发一丝怜悯。
如果这城市是她非常熟悉的家乡;
如果她身上不是布满非人的痕伤;
如果她的脚步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此刻,她定会在甜蜜的梦乡。
然而她的勇敢和不屈的争斗,
平添了新的无尽的折磨和创伤。
“我多么想靠在妈妈温暖的胸膛,
我多么想在爸爸怀中进入梦乡,
我多么想在河边说说我的梦想,
我多么想拥有一对自由的翅膀
——自由的飞翔,温和安详。”
她的风筝在空中折断了翅膀。
寂静的深夜给了她沉沉的力量,疲惫
把她拖入梦境,正如她所想的,她
看到了暖和的阳光,一个慈祥的女神
在光环的映照下手托着金黄色的苹果,
为此一刻她已经准备了很久,尽管
梦醒后尽入眼底的是暗淡无神的残墙。
三
坚韧意志铸就的盾牌,碎了!
无耻的淫威,毫无廉耻丧失怜悯的暴行!
意志如水的音乐堆砌,在浅陋粗暴的
粉饰文明的噪音尖叫中轰隆撕裂。
忽高忽低阵悸的忧伤,隐隐的高傲,
噢!谁怎知街角地下流淌苍白嘶喑、悲怆?
她的灵魂挣脱梦魔束缚,平和高升
在云端见到空明的光环荣耀下的尊者。
细小的质问:“我为什么不能摆脱?”
“这是每个个体幸福之前磨难的插曲。”
“那过往的剧本好象不曾这样说,
是谁在熙和的阳光下把角色丰富?”
民政在退化成历史字典里生疏的名词,
红色徽章的双眼怎也充斥着迷惑,只是
他们是否忘记了曾经拥有的洞彻的利眼?
责任、义务、生命以及正义感
或者仅只是通向权力、利益的自私的华丽外衣?
浅陋粗暴竟然可以在红色双肩歌舞。
神圣严谨的条文苍白如易折的铅笔,
或被病菌夺去性命的三岁婴儿,就是那样!
猩红中斛光交错交相辉映的欢声笑语,
条文在交错的迷恋中把欲望推向极至。
我却看到,祈求的声音、缕烂的衣服,
纤弱而单簿的身体在寒风中四处游荡。
制度是一项游戏的规则,
它是胜利者赖以继续胜利的筹码。
公平与公正,
看似正确无误的一种怜悯的姿态,
与她无关,这种天份。
上帝的双眼可以看到她根本不在游戏。
可是上帝的承诺显得虚若无力,
赎罪,祈祷难道只是结构性的谎谬?
还是根本的一种对弱小的嘲笑?
缺陷、冷漠,
不完美链条中程序性的错?
附于贫苦却是那么准确无误。
同情被当做商品的包装,那花
在寒风中哀叹:
我只是代表美丽高贵的爱情,
而不是怜悯!那冰冷的条文先生,
你心中满腔热情,是否,只是
放在教堂深处仅用来祷告的圣经?
野火在夜空里蔓延开去,角落
原罪的撕心裂肺,熙攘的闹市街区
还流淌千刀万剐不可饶恕的毒淬。
玫瑰的哭泣声在风中颤抖,
那稚小的双手明天棒着的会是娇艳么?
还是野火把所有的玫瑰花瓣烧焦?
四//
---- 禅心难遣故国愁,狂歌走马遍天涯!
我爱我的啡儿!
新同居时代 忘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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